前站定,接过她手机,滑了两下,慕钦和“现场耍大牌”五个字牢牢绑在一起,一堆模糊却一样的小视频正不停被转发着。
视频虽然画质不好,但是能清楚看见他进门后顿了两秒,“不小心”踹翻椅子的样子。
是今天广告拍摄的现场。
把手机塞回去,瞥了她一眼:“看哪呢?”
骆从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看背对着自己连头都不想回的慕辛袆,还是看地上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人……
“没,没看什么。”
骆从映知道慕辛袆的脾气,也知道是慕钦揍得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落寞,转身就要走。
“那就走吧。”
慕钦却比她还要快一步,顺势拉过她左手小臂,把人随便塞到副驾驶,站在副驾门口打了个电话。
“喂,找你哥?他在书房。我家书房,自己来领人。”
慕钦摁断电话,刚要把副驾驶的门关上,就听见骆从映道:“为什么要打他?”
他看过去,目光凝在骆从映低下头淡静的侧脸上,没有说话。
骆从映算是看清楚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并且迎头面对每一种后果。
她有点头痛地把头发甩到一边,仰起头来看向慕钦:“你知道法律里有疑罪从无吧?大众可不是这个心理,你要打怎么能在你家呢?找个公共场所后面的墙根都行,你说现在他给自己自拍一张,回头说背景是你家,你他妈能说不是吗?公关怎么替你做?”她噼里啪啦说完才心痛了下自己的表现,“哦不对,使用暴力就是不对的……但你现在手也动了,总得多想一点吧。”
慕钦就这么低头看着她,听到后来忍不住笑了笑,而后视线越发深邃地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还记得那晚的一分钟里,每一秒是怎么过去的。
最后是陈意的电话打到骆从映手机上,才让慕钦压下冲动,后退一步把门替她关上。
而骆从映这边,陈意离疯也不远了,主要倒不是说他捅的篓子有多大,是根本联系不上这位,手机关机人不见踪影……
她忙对着电话那头道:“在在在,没丢您放心吧,他就是……办点事。吴助?小白?医院出来他们就回去了,嗯,您在哪?好,我跟他说下。”
她挂断电话,朝窗外看了一眼,手下开门的动作不禁停下。
慕钦和慕辛袆正说着话,两人风格不同,气质却是如出一辙的潇洒与锐利,慕辛袆看起来绷得紧些,慕钦是完全放松的姿态。
不过两个人外形高挑出众,站在那争执也是道风景。
骆从映想到这,把副驾的遮阳板拨正,看着那面小镜子,里面那张熟悉的面容平静而沉默,眼眸微闪,她把镜子折回去。
哎,什么女大十八变,都是骗人的,以前真是信了邪。
骆从映在这边鼓着脸小郁闷,对慕辛袆和慕钦间的战况完全没有了解,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什么样的战局。
“慕钦你别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瞎jb护短,老娘不吃这一套!我就跟你说吧,你们三年同学,还有四年,将近四年的朋友,她出去读书走的好不潇洒,给你来过一个电话一个消息吗?我给她发了多少邮件你知道吗,我语文不及格都凑了每封八百字!半年,她一个字都没回我!”
慕辛袆快要炸了。
慕钦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你怎么知道她没来过信?你没有收到,大概是因为你没我的邮箱。”
他拍了拍慕辛袆的肩:“晚上那聚会你就代我和老头道个歉,没法赶去了。赶去了那些人我也认不全,没用。走了。慕偌你也看着点,别滚下山了。”
慕辛袆指着他的背影大吼:“不要脸!每次都是我来善后!!”
噢,那是因为以前都是我善后。
慕钦心安理得的很。他把车发动的时候顺手把音乐打开,看着被吓醒的骆从映,漫不经心道:“口水。”
骆从映光速扭头抹了把脸……
她一脸漠然的正过身坐好。
不要脸。
骆从映等着他下山去见陈意谢罪,顺便让她在路边下车,结果他越开越远,眼看着是上山的路,她猛然坐直:“你要去哪?”
“行凶,毁尸灭迹。”
慕钦不耐烦地低声道,眼都没抬,“又不会把你卖了,跟着去就行了。”
他们这靠海,只要山够高,就能看见翻涌着的蔚蓝色大海,特别是这座山的山顶崖边,海水干脆的拍在崖壁上,周边的空气温度都被影响的湿润凉爽。
骆从映在他停好车后下车,脚下踩着石块和尘土,看着眼前海天一线的清澈颜色,恍然间差点以为自己在梦里。
慕钦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箱啤酒,撂在地上的响声惊得骆从映回身。
看着那一箱啤酒,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干涩的开口:“那个,你知道陈意应该是在找你。”
“在这半年里他每天都在找我。”慕钦拿了一听啤酒,又拿了一罐,想也不想地朝骆从映扔过去。
按常理来说,她用左手也能接住,但她是侧身站着的,一只吊着的手臂……接得住什么??
慕钦扔出去后也想起来了,没来得及抬头呢就听见一声闷哼,骆从映被不偏不倚砸中后,一不留神在倒退了两步,这路本来就崎岖磕绊,她感觉到平衡不稳,干脆找了个角度一屁股坐下。
这下没有摔跤的危险了。
骆从映放下心来,继续跟慕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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