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锋尖上,都是他逼的。
他居高临下的姿态,戳伤我的眼,我扑向他,拎着手掌甩过去。
“啪。”
又清脆又利落的响声,震得我掌心生疼,血管与肌肉,似乎传来嗞嗞的撕裂。
霍楚杰右脸,慢慢浮出指印,青白的五块。
那青白,在他黝黑的皮肤上,突兀而刺眼。
但他眼里,倒是没有惊讶与愤怒,反而,还有那么一点,松了口气的意味。
我的手还悬在半空,喉咙被堵住,微扬的脸,迎上他晦涩的目光。
时间呼啦啦飞走,一点也不为此刻诡异的气氛驻足。
我先败下阵来,往后一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前一刻气得要杀人,这一瞬又怅然若失。
我顶讨厌这样不能自控的状态,而压在身下的手掌,又疼又胀又酸。
“不气了?”
“嗯?”
霍楚杰在我身后躺下,他身上火热的气息朝我扑过来。
他的呼吸喷在肩窝处,又烈又痒。
他的右手从我腰侧穿过,摸到我的手背,按了一下。
然后滑到手掌,指尖从手腕处开始摩挲,他短短的指甲擦着我发热的皮肤。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的拇指按压着我的虎口,一用力,整只手插进我的指缝,握紧。
我听到关节噼啪的收紧,我的骨头被压迫,很疼。
但我没有甩开他。
“老婆,消气吧。”
“那天晚上,我就希望你狠狠的赏我个耳刮子。”
“终于如愿。”
“你变态啊!”话虽是吼出来的,我心里却有了异常。
“嗯。”
霍楚杰一个字噎得我好半天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气顺了,懒得搭理这个思维错位的男人。
霍楚杰在我腋下一挠,我一抖,他一捞,就把我转过来对着他。
他终于不再绷着脸,唇角又勾起,邪魅的瞧着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过去:“变态又猥琐。”
“我呸,还人民公仆呢!”
他却大手一捞,隔着棉质的直筒裤捏着我的大腿。
“老婆,男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
“你男人我,可不就是。”
他口气痞痞,动作下流,眼睛里却有那么一抹认真。
我隔了一层迷雾看过去,似真似假,看不透。
我甩掉他的手,指尖落在他黑色针织衫的襟口。
把玩着木质纽扣,我无意的问:“你就那么在乎季军?”
霍楚杰一绷,挨着我的肌肉忽然变硬,我还不及惊诧,他恢复如常。
短短的一秒钟,我心尖,颤了,又颤。
霍楚杰忽然捏住我的下巴,斜眼扬声:“对,怎样?”
他的拇指与食指用力,好像我要是敢笑话他就要捏碎了一般。
我只好讪讪摆手:“我都瞧不上的人,您在乎?岂不是自掉身价。”
“我乐意,我高兴,你管不着!”
他一扭头,真像个没糖吃的小孩。
我回抱住他,埋在他怀里,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让我安心。
我们鲜极少这样静逸相拥,要么他对我动手动脚,要么我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样没有任何情欲的相拥,感觉还不赖。
过了很久,久到我眼皮打架要去见周公时,有轻细的呢喃吹到我耳边。
“我怕我敌不过,你所有的第一次。”
“宝宝,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霍楚杰也会害怕吗?”
大吵大闹消耗了许多精力,眼皮实在是沉,我往老霍话里钻了钻。
梦里出现那年的荷塘边阳光下,少年微凉的唇贴上女童青紫的嘴。
“人家的初吻,可是薄荷的牙膏味。”
“人家那时候才十岁……荷塘……”
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19章
jq之十九
最近嗜睡得厉害,也不知道为何。
这个午觉,又睡了许久。
等我睁开眼时,夕阳的尾巴已挂在天际,摇摇欲坠。
把我闹醒的是门外响雷似的敲门声,以及我娘的河东狮吼。
“夏栀子,天光了,你还不起床?”
“快点起来做饭,你老娘我饿了。”
哪里天光了,明明就是天黑了,娘你睁眼说瞎话。
当然我只敢在心里弱弱反驳她,不敢惹毛她。
夏家老大,普通人可是不敢随便拔毛的。
“还在睡,起来!”
“都是霍家媳妇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贤惠?”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你看看你,睡到日上三竿又睡到暮色迟迟,除了睡,你就不知道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娘冲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指着我的脑门一通说教。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娘,成语用得真好,日上三竿对仗暮色迟迟,不错不错。”
我娘咧嘴一乐:“那是,想当年你娘我可是文学女青年。”
我竖起大拇指:“娘真文艺,要不给女儿作首诗?”
我娘摸摸下巴:“这个嘛……”
“啪,”
“臭丫头,你倒是会转移话题!”
我娘绝招之一---毛栗子,又赏赐在我头上。
看来她虽然老了,脑袋瓜子倒一点也不含糊。
“娘,人活着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情。”
我眼巴巴的瞧着我娘,语气真挚。
“?”她静候下文。
“做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在能吃的时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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