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说漏嘴了,自然会引出一长串的麻烦。
她意兴阑珊:“不太想去。过段日子吧。”
不由自主想起安安,想起陆奋那日两次口误,她试探着问道:“廖介川,我们以后就不要打扰安安了吧?”
“为什么?”廖介川看着她。
因为廖介川越接近安安,她越没有安全感,她怕廖介川会食言,把安安拐跑。
谢晓风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竟说了一句煽情的话讨好他:“有我难道还不够吗?”
也不知道廖介川有没有听清,她刚说完,他给雪球也擦完了,一撒手,雪球就扑腾扑腾地甩着身上的水珠子。
这一甩,雪团第一时间就跑了,两人衣服上淋得都是小水滴,廖介川见了,撩起盆里的水,也开始动手泼她。
谢晓风觉得,自己身上一定弄的很狼狈。
因为,她看到廖介川居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良久,男人顿住笑容,目光低垂在她的胸前:“真后悔给你选了黑色,好像衣服有些透,会不会被人看到?”
谢晓风白了他一眼,如果衬衫没有湿,压根不是很明显。
转念一想,要不要趁着他高兴,提提后天出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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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系里又给她指派了一个任务,让她和莫教授一起去邻近的城市开会。
莫教授是《华夏植物志》从书的主编之一,在编委会里有一定的地位和威望,她能进编委会,多半也是莫教授力荐的结果。
每回她出差,孙老头都表现得非常妒忌,还威胁她给他带些当地特产回来。两人说笑时,莫教授给她打来电话,提醒这次开会时要带的东西。
她向莫教授表示感谢,结果对方的话题非常跳跃:“如果你真想谢我,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的儿媳妇啊。”然后,笑着又补充一句,“我知道你和那个李医生没什么的。”
虽然早知道莫教授的心思,但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谢晓风还是有点儿吓到了。
莫教授干笑了一声,接着说:“我家小子的性格确实不讨喜,自大无礼还臭屁哄哄的,我天天跟他怄气。”
讲起前些天与龚心洁的绯闻,又开始叹气,“老赵知道了气得要抽他,他大哥也骂他,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愣是不承认。算了,不提他了。生气!”
说起赵良帅,自从互加微信,这家伙没少给她发骚扰语音,不过这两天消停了,好像说他要忙着为接下来的时装周设计新的女装系列。
再然后,谢晓风就把他删掉了。
不想再有什么瓜葛。
谢晓风有点担心廖介川会变脸,没想到她一说出来,他只是问了句:“这次出差请了几天的假?”
她想了下,回答道:“四天。”
廖介川按住雪球的脑袋,示意她把狗狗的专用吹风机递给他,然后开始利落地给雪球吹毛发。
他的手很长很大,骨节分明,很秀气。雪球站着,很听话地任他摆弄。
她记得有本杂志上说,喜欢狗的男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廖介川头也不回,只是低头忙着手头的工作,过了很久,他说:“那就多请几天。我记得你去的那个地方,离庆城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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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老朋友。
第二天开会回来,她办公室的座位上,背对她坐了一个人,长卷发,白皮肤,外国人。
她顿了顿,还没喊出对方的名字,对方转了一下座椅,转过脸来,咧开嘴对她笑得灿烂,“surpr!”
瑟蓓娜。
该怎样定义瑟蓓娜呢?知己、闺蜜、救命恩人。在德国时,瑟蓓娜经常跑来看她,帮她照顾不到两岁的安安,如果那次不是瑟蓓娜恰好发现,可能,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瑟蓓娜一行的访问只有两天,行程有些短暂。
最后一天是提前结束的,瑟蓓娜开心地又跑来办公室拥抱她,亲吻她,然后牵着手,聊天叙旧。
瑟蓓娜随性自然、热情如火,不像廖介川,给人冰冷的金属一样的印象。她的身上总是洋溢着朝气和快乐。
瑟蓓娜自学中文已经十来年,说起普通话来几乎没有口音。因此她们走在大街上时,人们看到这个外国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大声谈笑,便会多看两眼。其实在德国,学习中国话的人不在少数。
两人逛着,想找个地方吃饭,进去之后,才醒悟这是一家日本餐厅。
瑟蓓娜想出去:“来到中国,进日本餐厅,太奇怪了。”
“体验一下也不错。”
正说着,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女服务生朝她们鞠躬行礼,瑟蓓娜和她用日语交谈了两句。接着服务生领着她们上了二楼。幽暗的走廊两边,是日式推拉纸门。
榻榻米小包间很清净,让人心里舒畅。瑟蓓娜点了清酒,给她要了清水。
出于爱国情怀,谢晓风几乎没进过日本餐馆。瑟蓓娜喜欢尝试新奇的食物,对中国美食有着独特的兴趣,八大菜系,她几乎都有涉猎,对川菜情有独钟。她在德国教书,假期里都是背着包全世界到处玩、到处吃,这种生活方式让人羡慕不已。
记得有一回,瑟蓓娜路过这里来看她,步行街上有卖皮蛋的,瑟蓓娜一下子买了好多送给她,还动作熟练的剥了一个给她,连说好吃好吃。谢晓风知道歪果仁很多讨厌皮蛋,所以她当时对瑟蓓娜超一般的舌头很是惊讶。
记忆里,廖介川也很讨厌皮蛋,凡是放了皮蛋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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