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诺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父母眼中人格就会那么低下,是一个为了骗钱中伤自己家的人。而施言买的衣服真的不是奇装异服,很适合大学生,黑诺也知道自己穿上的效果。在中华民族园的傣族村,最被重点照顾,“泼水”关爱的就是自己和施言,这与俩人的出色外表不无联系。
但凡是人,都有些自恋,只要保证眼睛是两只,耳朵是一对,外带两个孔的鼻子和一张嘴,站在镜子前端详一段时间都会认为镜子里的人长相不俗,拆开来分析还会有惊喜发现,例如某一处可能完美得已经被古希腊雕像侵权复制。所以,深知其理的黑诺让自己保持冷静,淡然对待这一年里外人对自己外表的赞美。可是就算别人是过份夸张了自己的外貌,自己也是普通人,如何在至亲眼中是难看,很难看!
如果衣服穿在四哥、五哥或者弟弟们身上呢?黑诺禁止自己沿着这个假设想下去,因为肯定会是另外的答案。黑诺心理上天人交战矛盾挣扎:一边是阻止滋生不平怨言;一边是渴望公正的待遇。
施言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他现在来黑诺家很随便的,黑家也不把他当外人、做客人,由老(黑家夫妇)到小(黑诺侄子)几乎都喜欢他。回来这几天就通了电话,一直都没有抽出空过来。
一进门就看见黑诺枕着胳膊心事重重,看见自己也没动。
“鉴别蚊子公母呢?”施言也装模作样地在房顶上找:“想献血?我告你啊,母的喝血,公的吃r_ou_。”
“今天怎么来了?”黑诺笑着坐起来,这活宝一句话,烦恼就退位。
施言周末一般都比平时忙的,黑诺没想到他会来。五哥进来,告诉施言爸妈让他晚上在这吃饭,他们现在出去再卖点菜气地答应着,又跑到门口对在院子里推自行车的黑家夫妇喊:“叔叔、阿姨,我不客气你们也别客气,不用特别出去卖菜,阿姨做得饭菜香,每次我都没少吃。”
黑家夫妇听着高兴,撵施言回屋去玩,不要c,ao心。施言进屋就看见黑诺深思地、审视地看着自己:“做什么,我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次次惊艳我可招架不住。”
黑诺这次没有笑。
“怎么了?”
黑诺沉默一会,幽幽地问:“我妈做饭真的很好吃?”
施言不好意思一笑:“还行,就是家常味道呗。你觉得我骗他们不高兴了?我这也是善意的哄他们开心啊,他们好心留我吃饭,我要他们高兴也正常啊。难不成你要他们讨厌我?”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流利地说出假话,听的人明知道是假也高兴?” “他们是你的父母我才这样说,让他们高兴只是几句话,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他们也知道没有恶意,所以即使真的认为虚,话里的亲切反而会让人喜欢。” “你说得对,爸妈是喜欢你。”
施言吸吸鼻子:“酸,某人吃醋了,连我也嫉妒。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施言伸手握拳:“给,补偿我抢了你爸妈。”
黑诺看着他的拳头,施言拉起他一只手,带着温度的东西盖在自己手心,那形状,是zippo?
果然银亮外壳的zippo,黑诺塞回施言手里:“不要,我又不抽烟。”
“我今天才去拿回来的。这一次例外,我保证下一次送你的奢侈是我自己赚来的。”施言翻转火机底部朝上。
火机的底壳下角两个漂亮的字。虽然那不仅仅是繁体,黑诺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那字体,(施言选择这一字体,美观是原因,安全起见或者考虑的更多)他就是认识它们--诺言。【1】黑诺抢回zippo:“我要,不给也不行!”他是那么的开心,无法平衡的矛盾从打开的这扇门吹走了。刚刚还在苦恼的问题也尘埃一样无足轻重,心结就这么不经意之间解开。至亲的人不是就在眼前,不是把自己揣在心口,捧在掌心呢吗?
接过“诺言”的黑诺,在此时此刻更加坚定了一种信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施言,即使你想放手也晚了,因为,我绝不允许!”
这个暑假对黑家来说,双喜临门,充满了愉快的回忆。首先是黑爱革由于实习的时候有施言爸爸过问了一下,然后在四哥的授意下,要实习单位“不小心”知道了与哪一位领导关系亲密。懂事的干部有心记住,不需要领导重复指示,所以在分配的时候黑家没有去找任何关系,黑爱革就落了个人人羡慕的好位置。这完全达到了那位有先见之明、算得上高瞻远瞩的黑爱文坚持找施言的目的。
第二喜就落在了努力耕耘、孜孜以求、主动上进的大好青年黑爱文本人身上。事实证明,机会总是降临给有准备、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身上。床头摆着《企业人际关系》、《合格的下属》等工具书的黑家老四在积极进步入党以后,给黑家祖坟争光地“中举”了--提升副科长。
别小看这不知道有没有到七品的芝麻官,黑家没有族谱,但是可以考证到的祖宗一麻水的都是布衣,还属于比较廉价的布。而黑爱文不但脱下布衣,还穿上了官服,怎么不是一件应该找到祖坟,c-h-a两挂鞭的历史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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