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心想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啊,还得王爷您自个说清楚嘛,他偷偷回瞟了一眼王爷。苏懿眼角扫见,咳嗽一声说道:“你门下可有个叫孔雀的姑娘?”
“孔雀?有有有,我马上叫人去请!”掌门人立刻唤来名白衣弟子吩咐下去,那弟子得令后匆匆走了。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大家场面话都说尽,装作喝茶无数次,尽量小口地抿,也劳烦一旁弟子添了八回水。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那传话的弟子脚步匆匆独自回转来。他附在掌门人耳边不知说了啥,苏懿心里猫挠一样难受,恨不能大叫一声:“有话直说,别嘀嘀咕咕的行不行!”
掌门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鼓足勇气如实汇报:“这个,那个,孔雀姑娘所住的院子,昨夜突遭一群刺客袭击,有几位弟子受了伤,她…….”话没说完,只见摄政王旋风般出了门,一叠声地嚷嚷:“快带我去看看!”
县官和掌门人慌忙撵了上去,磕磕绊绊在前面带路,直进了三层跨院,在一小院门前停下说:“这里是女子们的住处,咱们不方便进去,叫她们出来迎接罢。”苏懿无法,只得依礼在门口等候。很快有位中年女子走了出来,自称是孔雀的师父,姓江。她说孔雀昨夜并未受伤,只是受了惊吓,躲在房里不肯见人。
大家都明显松了口气,尤其是县官,在自己辖内出了这等事,搞不好就会落个治县不力,为官无能的罪名,最后丢了乌纱帽。
江师父领着苏懿进了院子,正屋左手第一间便是孔雀的卧房,房内静悄悄的,与她同住的三位弟子早已回避。
屋子里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垂着纱帐。江师父走过去掀起帐帘,柔声柔气哄着里面一姑娘:“别怕,师父在这,没人敢伤你,你先出来行不?”那人影摇了摇头,始终没出声。
苏懿也走了过去,看见孔雀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浑身还在发抖。听见动静,她满面惊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埋首将枕头抱得更紧。
她这副模样与昨日判若两人,苏懿的心疼地揪起来。他坐在床沿,斟酌了一番方开口说道:“孔雀,我真是你的亲人,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护你周全,你信我好吗?”
没反应,无论苏懿好说歹说,孔雀就是不做声。江师父在旁急了,发狠话说:“孔雀,昨夜为了你,同门师姐妹伤了好几个。你再留在这,今夜万一那些人又来了,可如何是好?你还是快与王爷离开此地吧,也免得连累大伙。”
江师父本是个好心肠,说这番话无非是为了激她。果然奏了效,孔雀眼泪汪汪道:“师父,是我不好,我这就走,你不要生我气。”说着便下床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哭。
苏懿心内有些埋怨江师父害孔雀伤心,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管是叫封凌还是叫孔雀,她的性子一直没变,但凡累及他人便愧疚不已。
姑娘家收拾东西,苏懿不便在旁观看,退至院外等候。顺带将昨夜刺客的情形详询了一遍,几位女弟子七嘴八舌说了。原来夜里大约四更时,突然院子里跳进几个黑衣人,直奔孔雀和蒋月她们那屋。用刀拨开门栓后,照床上一阵乱砍。多亏除了孔雀外,另三位都是习武之人,警觉异常。自他们从墙头落下便已听见动静,因此早有防备。
虽则有隔壁屋的几位姑娘助阵,但那些刺客武功高强,仍是占了上风。在黑暗中几次逼近孔雀,欲下杀手。孔雀不会武,胜在身形矫捷,左闪右避,躲过几招。这时江师父和前院的师兄弟们也闻声赶来,那帮歹徒见势不妙赶紧逃离。
这些话加深了苏懿心中的疑虑,他昨日方找到封凌,夜里就有刺客跟来刺杀她。这一切都表明他身边有人想害封凌,不然外人怎会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怎会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可主谋究竟是谁呢?他又可以相信谁?
屋里孔雀正在抹眼泪,东西收了一半搁着没管。江师父不断在旁开导她:“王爷年轻英俊,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自然没亏吃,比在这山里头待着强多了,何必哭哭啼啼的。”
蒋月和那叫萧瑾的心善姑娘听说她要走,进屋来看她。听了师父的话蒋月眼红得紧:“去都城多好啊,跟着王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孔雀你是不是傻,我们想去还去不了呢。”这破山沟里除了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啥都没有,她早就看腻了。每天穿着这身黑白衣裳,吃的是粗茶淡饭,还要打扫庭院,洗衣做饭,练功习武。若不是她狠心的爹娘从小把她遗弃在这山门前,她何至于受这等苦。
不过这些话她只敢在肚里说说,在师父面前这样发牢骚,显得有点忘恩负义。毕竟她爹娘没把她卖进青楼里,广和门的人也救了她一命,没让她饿死。
孔雀听了她的话,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兴高采烈扬眉说道:“蒋月师姐,萧瑾师妹,不如你们和我一块去都城吧。昨夜是你们救了我,为此还受了伤。我跟那个什么王爷说说,他若是真待我好,肯定会答应的。”
两个小姑娘都有点心动,千里之外的都城,她们从来没去过,一定是极繁华极热闹的。便是有一次去县城,都已是大开眼界,何况那一国之都呢。三个人都转头哀求地望向江师父,和蔼可亲的师父无奈地笑笑说:“我是不反对的,不过还得掌门同意才行,我去问问吧。”
这建议一提出来,苏懿立刻应允了。那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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