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但总比相顾无言好吧。
我不相信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对我来说,沉默的江佑容就像一根戳着我心肝肚肠的大木棍……
“你饿不饿?”最后还是江佑容先开了口,此刻他的眉头舒展,气定神闲地站在我面前,看着倒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却还没回过神来,只是讷讷地摇头。
“那想不想洗澡?”
我立刻警觉起来,洗澡,为什么要洗澡,我不需要洗澡的,虽然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
“一会儿……再洗吧。”垂脸,我以尽量淡定的语气回答他。
他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不会吧,我不洗澡,就换他去洗了,我想,他应该不是有什么企图吧,虽然我们现在领了本本,企图也不能被称为企图了。
五分钟后,江佑容衣衫完整地走出浴室。
我仰头看他,话说,他洗了澡都不换衣服的么,怎么还是原来那一身,头发上怎么连水珠子也没一点?
“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你去洗澡吧,据我估计,你至少有三天没洗澡了。”
您猜错了,是四天……
“那你呢?”我面不改色地望着眼前这位温柔贴心为我放洗澡水的丈夫,很想和他商讨一下我们这新婚第一夜该怎么过。
他扭头避开了我的视线,转身去衣柜里取衣服:“我有事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洗了澡早点睡,厨房里有粥,妈一会儿应该会端进来,你吃了再睡。”
“……”
到底是要我早点睡,还是吃了再睡?我望着那个刚刚还温柔体贴为我放洗澡水现在却换衣服整发型准备出门的我的丈夫,心想他果然说话算话,绝对不能对他的老婆一心一意,特别他现在的婆娘还是我……
他应该是要去找陈静吧,是解释,还是澄清,不管怎样,反正迫不及待就是了,还做好了夜不归宿的打算。
江佑容换好了衣服,正在抽屉里翻东西,一边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翻得叮当响,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喜喜,帮我拿条领带。”
顾不上这话带给我的怪异感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大晚上系什么领带?”还怕我不知道你是要去约会吗?
他却似乎没在意,拿了什么东西往上衣口袋里一塞:“不系就不系了,我走了。”
“喔。”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突然发现心里有一股酸气直往上冒——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结婚,可照现在的情况来,我对江太太这个角色入戏很快啊,这么快就开始泛酸……
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不送我出门吗?”江佑容站在房门口望着我,眼神晦暗难懂。
我沉默地跟着他出了房间。
经过客厅的时候瞄了一眼,佩姨不在,再瞄了一眼厨房,似乎也不在。
“佩姨呢?我小声问江佑容。
“应该在房里,还有,以后要叫妈。”
我再度沉默——相信吗,我不是无语,不是震撼,我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站在家门口送江佑容,看着他穿鞋、出门,突然回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记得给我开门”,然后扬长而去,然后我石化在了门口。
花心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么,明明要去见别的女人,这会儿还能对我百般柔情,不,是百般轻薄……
……
新婚第一夜,我很幸运地中了大奖——独守空房。洗澡水很温暖,最后还是冷了,佩姨没有给我送粥来,我也没心思去吃,床很大很暖和,我却最终没能睡着,话说每个独守空房的已婚妇女都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江佑容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很松软,上面是他惯用洗发水的味道,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他现在在干吗,大概是在亲陈静吧。
都说亲脸蛋是哥哥对妹妹,他亲陈静,肯定不会就亲脸这么简单,而且,这明显只会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肯定在后面。
又烦躁地翻了个身,这床上的味道真讨厌,为什么我总想起他的样子,他亲我时的眼神,甚至早已模糊的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那种沉醉的表情。
我不得不再次烦躁地翻身。
一夜无眠。
……
早上醒的很早,据说失眠的人早上都会睡死,但很显然我没能有这样的幸运,我是被疼醒的。
我按着绞痛的胃,一脸挣扎地爬起来穿衣服,昨天先是从南浔回来,再是偷听江佑容和佩姨的谈话,再是笼罩在江佑容出门的阴影中,最后还失眠了一晚上,一直没吃东西,我那可怜的胃终于开始闹腾了。
我并没有什么严重的胃病,以前上学时留下了点小问题,饿了会疼,吃饱了就好,我不是个喜欢在吃饭上虐待自己的人,所以很少饿着,这胃病自然也很少发作,昨天,实在是昏了头了。
出房门时正好看见佩姨换鞋准备出去,听到声音她回头瞄了我一眼:“起床了?”
“嗯。”我勉强微笑,“早啊……妈。”
她笑笑:“还是叫佩姨吧,我听着习惯,阿佑回来了吗?”
“没有……”
“你准备一下早饭吧,免得他回来早饭也吃不上。”
“好。”
门关上,我叹口气,认命地去厨房做早饭。
……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对着锅子里翻腾的白粥直咽口水,肚子可真疼,大米可真香,如果不是粥太烫,我保证我现在肯定已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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