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吗?”
夏弥被堵得无话可说,讪讪地换了个话题:“干嘛非要想起那些事情呢?这对你的恢复百害无一利。”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缺失一段记忆,那些不好的便罢了,但那唯一的美好我不想也丢了。”
“好吧。”
夏弥起身去关了空气净化器,拉上窗帘走到躺椅边上。
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袭向洛清,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蒙之中仿佛有很多声音在脑海交替,有男有女。
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学校旁边昏暗的小巷子尽头,自己跌坐在浑浊的水塘里,深秋天气居然都没有感觉到寒意,几次试着站起来都失败了,她却依旧锲而不合地努力着。
学校后面的马路一贯冷清,求助无门的自己没有丝毫的着急,应该说她的确是不知道着急的。
再一次跌倒在水塘里的时候,突然有一辆车疾驰而过,溅起雨后马路边的污水甩了她一身,本来还算干爽的上半身也湿透了,半长的发尾上甚至都开始滴水。
她又一次试着站起来,许是用力过猛,整个人就要迎面栽到进污水之中,一双手突然出现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下意识挣扎出那双手的搀扶,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身边的人也没有再贸然扶她:“你需要帮忙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撑在污水里的手,再度摇了摇头。
“那你先起来,我带你到医院里去吧。”
这次她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的动作,依旧挣扎着自己站起来,不远处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项叔你做什么呢?”
蹲在她身边的男人站了起来,疾步走到车旁的人身边,她丝毫不受影响,再次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又一次失败之后,她呆呆地坐在污水里面,这才感受到。
“你个小丫头,在那儿发什么呆?”
之前问话的人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烟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上,这才蹲下身伸出自己的右手:“给你个支撑点。”
依旧是摇头,可这个男人明显要霸道多了,另一只手丝毫不在乎地伸进污水里面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再试试。”
这次她终于艰难地站了起来,但刚刚站直右腿就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到此,戛然而止。
洛清睁开自己的眼睛,头顶是响个不停的闹钟。
“你终于醒了。”
“为什么要叫醒我。”
“你说呢?”夏弥拎过闹钟,关掉闹铃:“刚刚梦到了什么?”
“水塘,污水,还有他。”
夏弥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慢慢转过身看着洛清:“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什么?”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这儿的时候,我也给你做了催眠,但是却是一无所获,然后我把你带到了我的导师那儿,确认了你的确是心理防线太牢固。”顿了顿:“所以你最近到底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夏弥,我一直很怀疑你的业务专业度。”
“对,这就是你从来不对我坦诚以待的原因。但是洛清,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沈琦浚接收着汝凌传给他的文件,隔着屏幕的汝凌很奇怪他要这些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学习一下。”
汝凌也不是多事的人,就算是知道他在说谎也还是点了点头就没多问,倒是沈琦浚沉不住气:“小妹,你说什么情况下会让人得抑郁症?”
“现在抑郁症蛮多的,特别是轻微抑郁更为常见,一般一线城市压力都很大,工作党得郁抑症的概率也就提升了。”鼓了鼓腮补充着:“不过,就四哥你问我要的这些资料来看,要是青春期就得了抑郁症的话,那么原因就更多了。”
“包括感情伤害吗?”
“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早恋倒不至于如此,据我所知抑郁症是有遗传因素在里面的,这个也要考虑进去。”
沈琦浚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洛清之前所说的那个“姑姑”,会不折手段逼一个孩子,她会不会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那除了遗传,会不会和学生之间的排挤孤立有关系?”
电脑那边的汝凌翻了翻手里的书,“按照四哥你给我的信息来看,我理了一条线,这个人很可能是由于社交障碍为导火线,然后目睹了亲人离世,而那些排挤孤立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那也就是说,也不一定是遗传因素所导致的喽?”
听出了沈琦浚语气里的担忧,汝凌合上了手里的书:“四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也不给沈琦浚辩解的机会:“你喜欢的话就不要在意这些,抑郁症是每个人都可能有的,遗传是有影响,但是也不是尽然。”
“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希望到此为止,作为小妹我只有一句话送给四哥,喜欢的就不要顾虑太多,机会是不会等人的。”
结束了跨国电话,沈琦浚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汝凌说的话他自然知道,他并不在乎洛清到底有没有遗传问题,他只是很心疼,要是没有遗传的话,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由一个花季少女变得如今这般小心翼翼。
单手覆住自己的眼睛,一动不动地仰躺在那儿,过了好久才坐直打开那些文件,一个个地浏览起来。
*
洛清出了咨询所没急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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