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身姿,冷清的眉目只显得俊秀不已。
其实也就是一日不见,却仿佛是上辈子都没在一起似的,水笙的目光贪婪地盯着他,他一甩袍角,正身走入,姿态间目光柔和,不似往日冷厉,她不由得弯起一点嘴角。
“路这么滑出来怎么不叫我一声?”
他对周景春微微点头,她用胳膊肘一拐水笙揶揄道:“你看你们家白老大多紧张你!”
她心间甜蜜,笑不拢嘴。
水笙这就起身告辞,夫妻二人出了周家,天紫生怕白瑾玉说他,低着头不敢吱声,自从入冬以来,她开始怀孕就一直调理身子,其实很想在外面走走。
她叫天紫先回去,自己想和白瑾玉走走。
他同意了,像变戏法似的在怀里拿了个薄棉貂绒帽子给她戴上,帽子两边还有两个绒球,显得十分可爱幼稚。
白瑾玉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想要是没有这个肚子,真像个青涩少女。她嫌冷,双手伸入袖口,他揽着她的肩头护着她怕她摔到。
想起他吃醋捉弄她的事,水笙还有点恼意,她自己出门的事他都能知道,恐怕白瑾衣去养生堂的事,他也能知道了。
这么温顺着,莫不是以为她像他妥协,老老实实等着他临幸了吧!
她提前打着预防针,慢慢走着一本正经告诫道:“以后不许那样了啊!”
他面不改色:“哪样?”
水笙斜眼瞪他:“你说你能干什么好事?别以为我就能只能受着你的份!再逗我我以后就真的把你忘个干干净净不理你!”
她扭着脸看他,表情十分认真。
他被她的样子逗笑,大力揽着她:“嗯,都听你的。”
她满意的看着他,这才展颜一笑。
两个人慢慢走着,不时在街边逛逛,走到县衙附近,发现好多人都挤着往里冲,县衙衙役都在大门口镇压,两个人疑惑地看着彼此,白瑾玉抓住一个老汉,他扶着不断滑到在地的老妇,使劲劝着她,那妇人则哭嚎不已。
“大叔,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去县衙了?”
“哎呀,”老汉摇了摇手中的钱袋:“这不是来通知了么,小三死在战场上了,来县衙领银子……”
话未说完,那妇人跳起来一把拽住钱袋就往地上扔:“你还笑!你还笑,你儿子死了一个你还笑得出来!一天到晚的有酒喝就行好好的儿子都送去打仗你个王八蛋!”
老汉一把推开妇人,抓起钱袋,两个人揪打起来。
白瑾玉已经顾不得他俩了,他看向水笙她也脸色发白,站在街边瑟瑟发抖。
他大声吼她:“你在这里等!我也进去看看!”
水笙脑中嗡嗡作响,白瑾塘走了五个月了,才打仗就有这么多死人吗?县衙门前被死者家属围个水泄不通,还有些是担心来询问的,她这个样子自然不能进去挤……下意识抚住肚子,也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茫然点头。
白瑾玉头也不回的冲进去了!
她独自站在街头,只觉得浑身发冷,面前的哭天抹泪面前的冷暖人生,都仿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使劲按着肚子,反复在心底说着,孩子,保佑你爹爹保佑你爹爹,保佑你爹爹平安回来!
正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地站着,身后传来了天紫不确定的呼唤声:“夫人?”
她艰难转身,只见他拉着白瑾米的手就在后面。
“小米?你怎么?你来这干什么?”
“水笙!”他哭着扑向她:“县衙来人通知说三哥死了,要人来领抚恤金!”
她被他小小的身子一撞,差点摔倒,只他这话一出口,她眼前一黑,差点就这么晕过去,只不过怀里还有一个孩子,肚子里也有一个,她揉着额头站稳了身体。
白瑾米紧紧抱着她不肯撤手,哭得极其大声,很是刺耳。
水笙的泪水也毫无预警的落下,她抹去眼泪,坚定地拉开小米:“不许哭!你大哥进去打听了,你三哥不会有事的,他答应我了会回来的!”
天紫怕小米伤到水笙,赶紧将他拉开了些,可这小家伙就是不肯离开水笙的身上,抓着她的衣角还差点拽得她一个趔趄。
水笙伸手圈住他小小身体,安抚地拍着他:“没事没事,一会你大哥出来咱们就回家。”
小米哭嚷道:“那我三哥呢?”
她顿了下,咬牙道:“你三哥也不会有事,你放心!”
正说着,白瑾玉挤出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水笙和小米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她刚放了点心,却一眼瞧见他手上也拿着个钱袋,她脑袋嗡的一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小米抹着眼泪抓着水笙的手看他:“大哥?我三哥是死了吗?”
白瑾玉张开双臂将两个人圈在怀里,无比庆幸的大声道:“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白瑾塘,幸好不是他。
他见水笙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钱袋上面只好低声解释:“瑾塘他没事,这件事不方便在这说,我们先回家。”
她见他一直强调说白瑾塘没有事,终于放心了些。
白瑾米抹着眼泪,一手拉了一个:“走!咱们先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停在小米过来说白瑾塘死了的地方,但是怕你们担心,所以只好又码了一段,放心他没有死!
他现在叫赵武你们忘记了?
还有突然看见原来有的读者扔了第二个地雷或者手榴弹什么的,在这就不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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