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最近的公交站牌,之后又随便上了一辆人比较少的车,也不管这车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只是想就这样随性的逛逛而已。
她坐到了靠窗的位子,将车窗打开,任由风将她的长发吹得有些散乱,这时认真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又有了很不同的感受,那晚她初见这座大城市时正是华灯初上,而这时候像是褪去了繁华,纯真自然了不少。
她对自己今天这样的行为竟然有些小欣喜,前一世她就是时常将自己困住,也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出来走走,一切都按部就班,更别说做什么她掌握不了的事,现在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不知起点,更不知终点,随性而已。
后来她见有几个老人在一个站下了,便也跟着下了车,左右望了望,见几个老人都是朝一个方向走,她也抬步跟在了几人身后。直到她见到一片红墙黄瓦、青石台阶,森严肃穆的圆拱门外几棵高大的参天大树,再看了看门上的匾额,这才明白自己竟是走到了一处寺庙。
本来对这样的地方不感兴趣,但想自己这样也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便准备进去看看。
进了圆拱门,里面更是古色古香,这里香火鼎盛,她还能清晰的闻到一种香蜡的气味。寺庙里面格局很深,她也不拜佛,就只是随意的走着,进了里面更发现庭院深深、别有洞天。
后来她走到了一处像是私人居住的小院,本觉得有些不妥,想赶快离开的,就在这时见一位老人正在给一片花浇水,老人头发已经全白,身材有些干瘦,应该已过古稀,可看着却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浇花的样子也十分虔诚。她不禁走上前去,也不打扰,只仔细地看了看老人精心呵护的这些花。
她见有些花明明已经败了,可老人还是不厌其烦的为它们浇水,不禁有些好奇:“老爷爷,那些花我看都已经谢了,为什么你还要为它们浇水呢?”这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荒唐的行为。
老人停下手上的活,微笑着看向她,“小姑娘,花开花败,都是缘。”
钟毓宁明显被老人的话震撼了一下,沉吟了一阵回道:“但是谁都放不下花开的繁华啊,就像你种着的芙蓉,她们绽放时是何其的雍容华贵,或许其他花都比不上,但它总还是会败,不可能花开不败啊。”
老人又开始细心的浇花,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看懂,世间有一个真相,万事万物皆因缘而起,缘尽自然散,一切都是梦幻泡影,都是假象,而我们多半被表象迷惑;如果能明白一切是梦幻泡影,就自然不会执着了。”
“我们始终是活在这世上的人,难免不被外界干扰影响,也总会有放不下的事,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啊?”钟毓宁听着老人家的话,觉得他实在有些超凡脱俗,但也忍不住说出自己这一个大俗人的看法。
老人对她的这些话也不生气,至少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钟毓宁甚至觉得他有些像大殿里的佛像,总是微笑着看着世人,一副高高在上却又悲悯众生的模样,他总是看得透彻,可芸芸众生却没办法。
老人这时嘴里念道:“生到死,呼吸之间,迷到悟,一念之间,放下执念,一切看淡。”
“老爷爷,我不信佛的。”钟毓宁对这些禅语很是疑惑,也没办法做到老人刚才说的那样,这时竟直接表明自己就是一个俗人。
老人却也只是淡然一笑,又停下手上浇花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了一串看起来有些年月的佛珠,递到了她面前,说道:“小姑娘,送给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便来和我说说,老人家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日子也还清闲。”
钟毓宁只当自己今天是无意间有了一场奇遇,便也不推辞,直接接过了老人的这串佛珠,但心里是真没打算还会来这里,觉得这就只是南柯一梦而已,走前还不忘笑道:“老爷爷,我真不信佛,不过谢谢你的佛珠,我会好好保管的。”
老人这时又开始专心的浇花,不再理会她的话,但似乎有些笃定她还会来这里。
钟毓宁将佛珠放进了包里,见老人不再理自己,便也回身朝寺庙外走去。她明明一直强调着自己是不信佛的,可心里就是对刚才老人那些话难以忘怀,“花开花败,都是缘”、“放下执念,一切看淡”。
她又兜兜转转出了寺庙,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刚才下车的地方,然后又到对面去等反方向的同一班公交车。等她上了车,已经坐过了很多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那处地反叫什么,她只好随意的挑了一站下了车。
她这时很庆幸自己今天出门时把季冬至留给她的手机号码背了下来,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便给他打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章写的神神叨叨的,感觉自己要成神婆了,明晚老时间见。
☆、第八章徐玉琴
手机响的时候,季冬至正和刑媛在沙发上亲热,他的手机放在已经脱下的外套里,响了好一阵他才听到,忙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拿过外套来把手机掏了出来。
“谁呀?”刑媛已经被季冬至几下就撩拨的动情,因着钟毓宁的到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边,她今天自然不愿他轻易的离开。
季冬至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来电,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接起了电话,“小丫头,是不是你?”竟是这样的确定。
“是我,小舅,我……”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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