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得极为忐忑不安,顾语声一方面等着叶东霖的消息,另一方面,为防止白纯发生意外,段景修已经启程赶往吉隆坡。
心如放在炭火上烧烤,放进油锅里煎炒烹炸,直到傍晚,叶东霖的助理终于告诉他说,叶家的人已经查到白纯的出境记录,飞机大概在凌晨二点抵达a市最大的机场,顾语声这边的所有人才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
午夜的机场,寥寥几人,忙了、慌了一整天,梁非如和岑力行等得已是哈欠连天,可顾先生的精神明显的非常好,甚至有些兴奋,比平时的他还要有魅力。
白纯美滋滋地拉着背包的包带,一颠一颠地蹦跳着出来,终于又呼吸到熟悉的空气了,唉,吉隆坡好是好,美是美,可再好、再美,也没有这片土地踩着踏实,也没有这里的空气清新醉人,带着甜蜜回忆的味道。
“顾叔叔——”
当她看见顾语声,脚步僵住,完全傻掉了,再看见他哭笑不得似的向她缓缓伸出手臂,白纯的眼泪刷地一下涌出来,沾湿了脸庞,大步迎上去,直挺挺地撞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呜呜,顾叔叔,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怎么办啊?我努力去做爸爸听话的女儿,可我真的做不到……呜呜,那个‘家’很好,可我在‘家’里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好痛苦,好想回来,我、我
想你,从离开你的时候就开始想……”她忽然胆战心惊起来,“你、你不会又把我送回去吧?”
怀里的白纯扬起泪水模糊的脸颊,乞求地看着他,他用拇指一点点揩掉,为什么呢?他明知道白纯和普通人不一样,为什么还用一个标准来约束她?她受过伤害,无论心灵还是身上的,她比普通人脆弱敏感很多,比普通人更缺乏安全感,更需要他的保护,这些他明知道,为什么还那么残忍地把她推离身边?她是那么依赖自己。
他应该感到羞愧。
他的话,白纯一直谨记在心,甚至虔诚地、严格地克己坚守,可反过来看看自己,轻易说出那些,是不是真的想过对她伤害有多大?
顾语声环抱住她的腰,拇指摸到她的唇,轻而小心地摩挲几下,然后压着她的后颈,热切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白纯被迫仰着头,先是愕然地瞪大眼,但她的身体很快便接受了这个带着歉意还有……感激的吻,她委屈地回应着,嘴唇和舌尖都快被吸允的麻了,眼泪还是一个劲地向外涌。
余光瞟到身旁十分尴尬的岑力行和梁非如,白纯的脸更红,别扭地躲了下。
滑腻的唇舌离开了自己,顾语声顺着白纯的视线回过头,目光透着不耐,那两人连忙识相地找个借口遁逃。
他重新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分心,鼻息离得很近很近,一下下轻啄她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
白纯闭眼睛享受着,仿佛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声响都化作一首温柔缠绵的歌,在她脑海里浅浅地吟唱。
忽地,她的脸色复又担忧起来:“顾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还会送我到爸爸那里吗?我……我不……如果你还是一定要那样做的话,下次我跑的时候就不要回到你身边了——”
顾语声慌张地猛然吻住她的嘴巴,唇齿紧密触在一起:“嘘……白纯,不会了,不会了……”
白纯有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唔,真的?你没有觉得我很任性吗?”
顾语声捋着她的头发,眉间紧蹙,想到了之前她独自留书出走去露营事件。
“白纯,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嗯?以后不许一声不响地出走,你都忘了吗?”
他语气不是很好,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正喷在她的脸上,白纯不认为她走到这个地步全都是她自己的错,使劲推搡顾语声:“那你还忘记你答应过我的呢?不顾我的想法,总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我讨厌死你这样
了!可是——”
顾语声又一次纠缠住那张噼里啪啦的小嘴,闭上眼睛狠狠地允,似要将她一口吞进肚子才放心。
而白纯也没有善罢甘休,互相的撕咬里带着怨气,最后,终是他让了一步,放开她的唇瓣。
“白纯,别再吓我了,好么……”他拾起她的手指,放在嘴里碎碎地咬着指尖。
顾语声顶着她的额头,目光虚飘起来,好像全世界最可怜无辜的就是他似的,白纯不甘心地哼了声,低下头,思考一会儿,向周围那些有意无意在围观这场战役的行人瞥几眼,要抽回手:“你别;——好多人,好羞啊。”
顾语声执起她的下颚,扣着她的腰靠近,忽然想逗逗她。
他眯起眼睛,眼色迷离,声音暗哑诱惑地问:“真的想我了吗,嗯……时间还早,回去你必须让我仔细检查一下。”
还早吗?好吧,如果按第二天的时间来算,确实很早,到家的时候估计至少要凌晨三点吧。
那样温文儒雅的顾语声居然在机场大庭广众地讲出这种话,白纯一口含住他的唇,不解气地咬了一下:“讨厌!唔……顾叔叔,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顾语声诚挚地点点头。
“保证以后都不再犯吗?”
继续无条件点头。
白纯毫不掩饰她思念他的感情,合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贼贼一笑:“好吧,那你要……好好地检查。”
路上,白纯向叶东霖抱了平安,叶东霖没有一点怪她的意思,反而很庆幸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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