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却染上了桃花粉。再看她冒冒失失的写的最后两行字如同鬼画符一样。
呵,心思已经乱了么。
他迟疑了下,终究是松开了托在桌案前的手,而是拿起来她写的那帖子字,越看越觉得有些好笑:
“这最后两行,你可千万别同旁人说我是你的师傅。”
看他松开了手,还有心思调侃自己,苏赢也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心中藏着羞怯,只恐他再问起刚刚那耻人的话题。于是转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张。对于他的调侃本身却毫不在意:“你不是我师傅,却是我表哥。”
颜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眼圈有些泛红,眼睛都是水汪汪湿哒哒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横冲直撞的小丫头,竟然像是春初的牡丹,不知不觉,竟然独自一人,悄悄的开放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尚且泛着红润的耳垂,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赢赢,当初若不是姑母来说,我是打算让你入宫的。如今经过这事儿,你也应该知道,按察司并不适合你。不如立刻入宫做女史,为我教习公主们。”
苏赢何尝不知道自己不适合,搁在昨日那事儿发生之前,保不准她真的会入宫做女史,但是现在……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表哥,我是最没耐性的了,你知道的。”
颜启一听就知道她有了拒绝的念头,却也不知道哪里来了的执念竟然脱口而出:“那就入宫好了,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这话说的,苏赢狡黠的看了看他:“旁人入宫总要做点什么,我倒好,白吃白喝,你还要给我俸禄,这般好事儿,若是让母亲知道了,怕是又要叱责我不思上进,还不如早早嫁人算了。”
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弯弯,更添了许多小女儿家的娇艳妩媚。见她完全不把自己的提议当回事儿,颜启皱了皱眉,伸手扯了扯她两腮,瞧着她脸颊鼓鼓的看着颇为可爱,可他却正色问她:“苏赢,朕是谁。”
本来只是个藏在心中已久的念头,如今就这样说了出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左不过是多添了几分不该有的愁绪罢了。可见她这柔美的脸庞,水眸盈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他却生了几分不该有的执念。
不想他这里蹙眉微恼,那边的小姑娘却没心没肺的笑了出声:
“你是我的表哥呀!”
颜启一怔,这时候却听到宫侍怯生生的声音:
“陛下,良妃娘娘说,五皇子今日身子不适哭闹不已,求着陛下去瞧瞧呢。”
苏赢听闻,急忙催他:“表哥快去,朔儿年纪小,也许是吃了什么坏的东西。我这里你就别担心了。”
她是知道的,表哥素来是个性子柔和的人,虽然他当初大婚时候苏赢伤心欲绝的还哭了个半死,但是如今的胡皇后,却也是个温柔体贴的。这二人是年少夫妻自然情比金坚,有了他二人做表率,而皇帝本身对后宫诸人又是个雨露均沾之人,总之苏赢是没听说过本朝的后宫生过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来。
如今这位表哥已经有了五位小皇子三位小公主了,他对于这其中每人都极其疼惜重视。如今老五朔儿才是3岁的一个小孩子,身子不适哭哭闹闹的,她听了都觉得心疼,何况是他。
见她着急,颜启也不坚持,吩咐下去移步良妃宫寝。不过他走之前却依旧叮嘱她:“陇山的事情也是你无心之举,她不识良人并不怪你。”
听他这么一说,苏赢眉目终于舒展开来。一天一宿的憋屈劲儿也一扫而光了。有皇帝撑腰,陇山那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只是,若是在宫外,她要私下见你。你先不要去。她性子骄纵,难免会生出些别的是非。她虽是公主,但你……”他顿了顿,想了下继续说“总之千万不要和她独处。记住了么。”
他都知道的道理,苏赢哪儿能不知道?
和陇山单独相处?!天大的笑话。除非是陇山疯了或者她自己傻了吧。
不过面上苏赢依旧乖巧的答应了他。
见她如释重负一般,颜启负手而立,也和颜悦色道:
“赢赢,过些天徐茂的案子就定下来了。到时候你去替朕瞧瞧,帮着清点下他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你不是说想立功么,这也算是功劳一件,想来姑母回去也不会责罚你。”
抄家啊……苏赢有些怔怔的,他如今表面上是扔了个肥差给她,但是她性子张扬,本来京城中关于她的传言就多,现在再顶上个贪官的名头。虽然旁人觉得不突兀,但她却有些苦不堪言。但再想着昨夜自家母亲的怒颜犹在眼前,苏赢无奈只得咬牙点点头。
见她把这事儿揽了下来,颜启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他走远,苏赢这才把刚刚手中的那张纸拿出来。心平气和的来看的话。这字真够难看的。
她皱皱眉,把纸揉了揉,扔在了一旁。拍拍手正待离开,却听到杜公公的声音:
“苏大人,太后娘娘传您过去说话呢……”
苏赢点点头:“烦请杜公公带路了!今儿个瞧着你气色不错,想来是那丹药有效果。”
听她主动说起这个,杜公公神色亦颇为激动:“老奴何德何能啊,那些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不想服了您给的那几幅丹药,身子骨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这走路啊,都轻巧了呢。”
知道那副丹药的功效,苏赢也不推辞面前这头发花白的老人的感激:“我14岁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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