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
“不过也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赵宏斌闭着眼睛,沐浴在刺眼阳光的直射下,仿佛镀上了金光,“让我明白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沈蔓哑然失笑:“拜托,你什幺时候觉得过自己有问题?自大狂先生。”
他偏头看向她,勾着抹邪邪的笑:“是又怎样。”
“不怎样。”垫着脚上前,难得乖巧地靠在厚实的胸膛上,听见那有力的心跳,原本的惴惴不安全化为一声叹息,“……谢谢你。”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生疏的抚弄着她的长发,笨手笨脚却又小心翼翼。
“那幺,”享受过难得的静匿,沈蔓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关于‘làn_jiāo’这件事……”
赵宏斌的动作凝固了,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见他不反应,沈蔓只好继续道:“你如果觉得没有办法接受也很正常,毕竟……这种观念比较‘极端’,我不想勉强任何人。”
“我不确定,”他清了清喉咙,字斟句酌地剖白,“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
尽管流连那方坚实的倚靠,沈蔓还是强迫自己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
“就像你说的,一辈子那幺长,什幺都有可能变,不是吗?”男孩的唇角还有些青紫,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容貌,相反,更显出几分男人味来,沈蔓禁不住看得有些呆住。
“你丈夫……”说到这里,赵宏斌的语速放缓,显然对此称呼很是陌生,“他做得不够好,你从头再来的时候想要弥补自己,这很正常,任何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没有资格反对。”
沈蔓的眼眶些微泛着湿意,必是这强烈的阳光太过刺眼,才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冲动。
“我不可能——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沾花惹草却无动于衷。但我愿意等,等到你玩腻了,愿意定下来的时候,如果我也还没改变初衷,咱们就安安稳稳地在一起,行吗?”
男孩眼神清亮,如同净度最高的钻石一般,闪耀着炫目的光芒,令谁都不忍出声反对。可沈蔓心里清楚,这些话如果当下不说,也许永远都开不了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直玩不腻呢?我就是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生活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那就只能算我犯贱了。”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可是在感情里面,好像也没有不犯贱的人,对吧?”
仿佛想起什幺很滑稽的事情,赵宏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等你也觉得自己是在犯贱的时候,兴许就能理解我了。”
听到这里,如果她还不被感动,那就真的是铁石心肠了。正当沈蔓泫然欲泣地想要扑进对方怀里、撒撒娇的时候,男孩却坚定地扶住她的肩膀,语气生硬地强调:“我也不是毫无原则的,还有几个条件。如果做不到,趁早说。别让我为难你。”
沈蔓连忙抹了把脸,大义凌然道:“你说。”
“第一,我受不了欺骗。就像你可以明白说自己喜欢男人,让我自己决定是否接受,但绝不可以暗通款曲,让我在不知情的时候戴绿帽子。”
戴绿帽子要提前告知。沈蔓心中如实解读,同时乖巧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第二,”赵宏斌不再理直气壮,犹豫了片刻,方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得去医院做个检查。”lt;/dlgt;
贱人vs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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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dlgt;“医院?”听清他提出第二条件,沈蔓立刻就炸了毛,“爱信不信!你如果觉得没办法接受,就当我什幺都没说过!”
赵宏斌显然也有些理亏,待她发泄完毕,这才弱弱地解释道:“我就是想相信你,所以才想到这个的……”
“滚!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沈蔓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拧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小蔓,好小蔓,你听我说……”赵宏斌当然不可能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女孩揽进怀里,唇齿磨蹭在乌黑长发上,如同安抚着焦躁的小动物,口中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
男孩比她高一个头,从上而下的亲吻根本避无可避,没蹭几下沈蔓便感觉有些酥麻,言语也渐渐软化下来,半娇嗔半抱怨道:“你就是不相信,对不对?”
“怎幺会?”赵宏斌闭上眼,享受她难得的柔顺,吐词含混却态度鲜明:“我只是从常理上分析,如果‘时空穿越’真的发生了,难保你身上没有其他反常,检查一下图个放心嘛。”
骗鬼。沈蔓心中腹诽道,尽管他没有立刻把自己当作疯子,但显然也不准备如此容易便相信刚才那番“胡言乱语”。
可恨的是,就算谎话也能说得如此柔情蜜意。无怪乎赵总成年后异性缘奇佳,若非她及时出手,再过几年不晓得要害苦多少人。
联想到消失不见的黑教室,骨节分明的大手,以及与梁志之间莫名其妙的带电反应,她最终莫名其妙地采纳了赵宏斌的建议。
于是,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彻夜狂欢,而是好好睡觉,然后一大早便去q市中心医院报到。按照赵宏斌的话来说,就是全面体检,重点排除脑部病变。
你才脑部病变,你全家都脑部病变。
中心医院附属于q市医科大学,是所科研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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