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只有稚嫩的声音在巷口回荡:“我还要去救我娘~~”
赵苏杭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无声地看向齐悦。齐悦会意,打了一个手势,便有一个黑影向归明跑走的方向飞掠而去。
见她们惊讶,他终于说了自出现后的第一句话:“是公子吩咐我们保护好少夫人的。”
赵苏杭眨眨眼,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可惜帷帽之下,没人看清。
“没用的东西!”一座府邸厅堂内,一声怒喝传来,还夹杂这噼噼啪啪的碎裂声。
“郡主息怒!”一个温柔的声音劝道。
“一个孩子都抓不住,本郡主养你们何用?!”怒骂并未因人劝解而停止。
几个人跪在厅堂门口,以头伏地,瑟瑟发抖。其中一人颤巍巍地开口道:“郡主,属下们本已追上那个孩子,可却被人半道劫走了。”
益阳郡主闻言怒火中烧,“谁敢从本郡主手里抢人?!”
“属下不知,那人实在太过嚣张,还带着武功高强的侍卫。”
益阳郡主盯着李管家,在他满头冷汗时开口:“你可说了他是本郡主要的人?”
李管家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属下说了,可她竟然说……说……”
“说什么?”
李管家任额头的汗流进眼里,颤抖着道:“她说益阳郡主算什么东西,我还不……”一只杯子突然砸来,打断了他的话。
李管家不敢闪躲,杯子砸中额头,混着鲜血的热水涌进眼睛,污.了半边脸。
“郡主息怒,别气坏了身子。”那个青年女子再次劝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益阳郡主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喝了一口女子再次递过来的茶,情绪稍微缓和。她咬牙切齿道:“给我查清楚是谁如此放肆!”
“是是!”李管家下巴上的血水滑落,“啪嗒”一声滴落到碎裂的茶杯上。
“下去吧!”一声令下,李管家如蒙大赦,带着身后几人小心谨慎地走出厅堂。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露出狰狞的表情。只是益阳郡主无缘得见。
“郡主,您别气坏了身子,为那些事不值当。”青年女子见人都退下,轻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
“裕彤,你又不是不知,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欺侮过。”益阳郡主看依旧气怒难消。
“奴婢知道。”裕彤低眉顺目。
益阳郡主眼中迸发出杀意,“我一定要让她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悠闲地走在路上的赵苏杭尚不知自己已被人惦记上了,正与另外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延月楼去。走着走着,赵苏杭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怎么了?”冬雪好奇地问。
赵苏杭秀眉微蹙,沉吟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小姐可是身体不适?”冬雪紧张地问道。
赵苏杭没说话,四下打量一遍,皱眉沉思。
“是不太对劲,过于静了。”
“对!”秋月一语中的,赵苏杭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眼,“就是过于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
见冬雪不解,秋月解释道:“方才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人的,可现在竟一个人也没有。虽说可能都去观赏竞渡了,可离碧波湖如此之近,竟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旁的齐悦早已全身戒备,他早在少夫人之前便已察觉出了不寻常,他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他对着赵苏杭开口道:“少夫人,属下先去看看!”
“一起去!”赵苏杭气势凛然,完全不容他拒绝。
齐悦本想阻拦,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若把她们留在这里,可能会更不安全。不禁有些懊恼,刚才不应该让另一个人去照看归明的,可眼下也只能带她们一起去了。
四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先后转了两个路口,终于走到了延月楼所在的街道。
看着眼前的景象,赵苏杭呆立当场。再往前几步,就能踩到尸体。各种各样的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有老人,有孩子。遍地血污,还有隐约的呻|吟声传来。有的人,她离开之时还见过,他们有的驻足在小摊前,与摊主讨价还价;有的因为卖出一个香囊看着手里的铜板傻乐;有的与同伴追逐嬉闹,之前好看如今沾满血污的五色丝线没能保他们安康。之前的小摊也被砍得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东西散落一地……她闭上眼掩去眼中的悲悯,深深吸一口气。
感觉心中的窒息感稍微散去,她缓缓睁开眼,目光逡巡一圈,定在延月楼门前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萧钰如有所觉,转头看来,她一刹那泪如泉涌。他定定地看着她,感受到她全身散发出的悲伤。即使相隔数十丈之远,即使有帷帽遮挡,他像是一下看进她的眼,他就是知道。没有丝毫犹豫地,他拨开来回穿梭的士兵,穿过满地伏尸,向她走来。
赵苏杭就这么看着他,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一动不动地,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两人默然无语片刻,忽地,萧钰一把把她揽进怀里,赵苏杭啜泣出声。
他把她的帷帽摘掉,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她身材娇小,只到他的腋下,没多久,他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润,竟是她的泪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感觉到她不再那么悲伤,萧钰轻轻搬起她的双肩。赵苏杭情绪平复不少,也发觉自己干了什么事,有些窘迫地低着头,两只脚尖相互摩擦,就是不看他。
萧钰轻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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