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那日我在门前跪了半天,也不知殿下恼的什么,阿兄虽然不在了,你的事也是家事,可檀越惭愧,半分也帮不上阿嫂的忙。”
他眉眼间秀气还有稚气,平日总有些读书人的清高,此时尽是颓色。
徐良玉搂紧了小檀溪,忙是宽慰他:“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得已,权贵天生,让我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办法,你别想太多,我没事,你安心读你的书,日后功名在身,才能安家立室。”
檀笙也是这个意思,她还得撑着这个所谓的家。
不知是怎么地,檀越神色疲惫,他靠着高墙边,看着她的目光略显复杂:“童子科考举的是《孝经》,《论语》,道举科考的是《老子》《庄子》《列子》,还有考《史记》《汉书》,这些书我都看过,今个才发现,全读了没有用,依旧是个废物,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说着,仰望着天空,别过了脸去。
檀溪已经挣脱了徐良玉的手,两步到了他的身边:“阿兄干什么说自己是个废物,阿兄不是废物!”
小家伙掷地有声,拽着他的手直晃着,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着就要黑天了,读书人遇见点事就爱想不开矫情着,徐良玉忙是来推他,劝着他先回去,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个结果,也不敢对他说。
正是推着,守门的侍卫已经瞧着这边动静,往这边来了。
李德这两日不知抽的什么风,不许她去见这兄妹,她赶紧使劲推了檀越一把,也不叫他回头,给檀溪塞了他怀里,让他快点走就是了,她自己带着青萝,反而迎上前去。
雍王府竟是乐声一片,三言两语打发了侍卫,她再次迈进了大门。
无了院灯火通明,在门口就能听见嘈杂之声,看来的确是宾客满园,她无心去听,快步回了亭兰院,那个锦盒之前被她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也是没有人动过,坐了镜前,一眼就看见了。
青萝出去打水,只绿云两个跟在屋里,打开锦盒,里面还是那块透着凉意的镜子。
她知道天后什么意思,第一次看见这块镜子就知道。
她配不上李德,是让她死了这份心呢!
唇角一勾就是笑了,外面不知谁还放了爆竹,噼里啪啦地在这静夜当中,炸响在了耳边,徐良玉捧着这锦盒站了起来,也不等她走出来,房门一动,她眼底当即多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伴随着夜风,还有他唇边似有还无的笑意。
李德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对她飞快扬了一下:“过来,本王有个好东西给你瞧瞧。”
他来的正好。
徐良玉也是上前,对他扬起脸来,眨眼:“殿下来得刚好,我也有样东西给你看看。”
第64章六十四
一身酒气,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外面的爆竹声震破天际,李德手里拿着一账簿模样的,捏着负手藏了身后,绿云两个见了礼,连忙告退,就连荣生也没得进来。徐良玉手捧锦盒刚要上前,他已到了面前。
只不过,今日的殿下可与平时不一样。
他似不胜酒力,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些小得志,四目相对的着身子,似有逗弄之意:“你猜猜,本王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这她哪里猜得到,也没有耐性听着,不过是他今日颜色太好。
俊美的脸上,没有平日的淡漠,这个时候的李德,带一点笑意容颜更盛,她看着他的点,耐心就多了一点点:“什么?”
他盯着她的脸,定定看着她。
她大大方方任他看,顺便也看着他,不得不说,为了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fēng_liú一夜也值得。
半晌,他再倾身,贴近她的脸。
徐良玉则盯着他脸上的抓痕出神。
很快,他身形一动,薄唇飞快在她脑门上沾了一下,他轻轻一贴,又站直了。
有酒香,少女舔唇。
那柔软香舌在唇边一闪而过,她扬着脸,轻轻眨眼:“……”
睡都睡了,还在意这一口两口的干什么,只不过面前的这张脸,双眉微皱,似乎又有些苦恼模样,她双手还拿着锦盒,不明所以,站着也没动。
才一舔唇,面前的人又一动。
他向前一步,低头,又轻轻含住她的下唇,这次是吮了两口,然后很快又放开了她。
他身形颀长,整个人低下头来时候撞得她还后退了一点,他身上都是淡定的酒香,吻她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脸蹭到她脸的时候,徐良yù_tuǐ有点软,她在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李德目光沉沉:“你猜?”
她猜个鬼!
一回手,将锦盒放了旁边桌子上面,徐良玉两步又回了他的面前,此时她对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东西已经不大感兴趣了。一扬手,袖子当即滑落,露出两边两截白藕一样的手腕,她翘起脚来,一手扳住他的后颈让他低头,一手贴在他的脸上不叫他乱动,抬脸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目光更沉,她喘了口气:“不会亲吻,我教你啊!”
说着又是翘脚,贴近他,她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辗转轻吮,然后那调皮的小柔软扫过他的牙槽,追着他的嬉戏去了,她多少也有点得逞的小得意,之前的那些记忆当中,她并非是什么都记不得,印象最深的除了疼痛,还有他那个除了啃就是咬的亲吻方式,此时刚好见色起意,教他一教。
她也不过只浅尝,调·戏了一番便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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