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镜子隔空啵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拿上那件白t恤,牵着竹宝出门。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
褚南茵走到了于笙的房子门口,心里紧张得跟擂鼓的,在门外缓了许久才敢伸手去按门铃。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没人开,褚南茵抿了下唇,不会没人在吧?
她凑近几分,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唔,什么都听不到。
她站直了身子,又按了下门铃。
一秒、两秒、三……
啪嗒——
褚南茵的腰跟着挺直了几分。
阳光自门边的窗棂洒下一地余晖,门口安宁静谧。
门开启时,那光线正好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继而磨去了他面庞的棱角,只余一剪柔和,让褚南茵瞬间失了神。
至于于笙,在对上那一双充满灵气的乌瞳时,也有片刻的怔忪。
直到竹宝打了个喷嚏,才猛地让二人都回过神来。
褚南茵干干笑了声,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原来、原来师兄也住在这啊?好巧啊,我就住在楼下。”
于笙眸光微转,不动声色道,“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有几天了。”褚南茵顿了下,飞快地看了下他那双深沉的眸子,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住在这。”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提这个干嘛?!不是更奇怪吗?!
好在于笙没听出异样,还往后退开了点,邀请道,“先进来坐坐吧。”
褚南茵心中一跳,暗自窃喜,立马牵着竹宝走了进去。
一进到里边,她便立马四处打量起来,于笙这房子装修得比她的还要单调,灰白为主,窗明几净。
匆匆一略,并没有发现一点有关女人的东西,看来,于师兄没有背着外人金屋藏娇,嘻嘻。
于笙倒了水出来时,正看到站在客厅中间的女人正一脸傻笑,样子和她脚边那条哈士奇如出一辙,他压下嘴角的笑意,走到她身边将水递给她,随口问,“你上来有什么事吗?”
不说她差点忘了,褚南茵将手里的衣服递到他面前,“这衣服是你的吗?掉在我家阳台了。”
于笙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又走到阳台确认了下,那里挂着一排衣服,有一个衣架空空的,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的确是我的,麻烦你了。”
“不用。”
竹宝似乎对于笙非常感兴趣,见他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去,立马挣脱了褚南茵的禁锢跟在他后头,毫无顾忌,让褚南茵很是眼红。
于笙将脏衣服丢进竹篓里,转过身正看到那条哈士奇咧着嘴摇着尾巴,一副邀功模样,他微微勾了唇,张开手掌揉了揉它的脑袋瓜子。
竹宝闭着眼,一脸享受。
和竹宝回到客厅时,褚南茵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于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你还没吃饭吧?”
正把玩着他家抱枕的褚南茵听到他的声音时猛地收回了手,看向他,点了下头,“是啊,还早呢,要不我们中午一起出去吃吧?”她大着胆子提议。
于笙默了几秒,才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中午留下来吃,我来做。”
能吃到他的手艺,褚南茵介什么意,本想一口应下,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脸皮太厚,便意思意思推辞了句,“这个…会不会太麻烦你啊?”
她伸手将脸颊边的头发夹到耳后,明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于笙却品出了几分挑逗的意味,他别过目光,看向脚边正仰头看着他的哈士奇,“不麻烦,只是多一份碗筷而已。”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褚南茵怎么还好意思拒绝呢?立马欣然答应,一颗心像落在了棉花上,飘忽忽的。
早在上大学的时候,褚南茵便听叶峋夸过于笙做饭的手艺,用他的话来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能一辈子吃他做的菜,嫁给他都行。
这话夸张又恶心,褚南茵当时听了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同时,她也非常好奇,于笙做的菜到底好吃到哪种程度,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做饭手艺最好的,非于笙妈妈莫属了!
于笙的妈妈之前在g大门口开过一家小餐馆,曾经是g大学生聚餐的首选目标,除了价格实惠外,那里的厨师手艺非常好,跟饭堂里那些妖.艳.贱.货完全没法儿比,而小餐馆里的厨师,便是于笙的妈妈。
那是一个温柔又美丽的女人,出身江南水乡的美人应该多是跟她一般,身姿婀娜,细声细语,眉间氤氲着淡淡的柔情笑意,只一眼便令周围黯然失色。
褚南茵的妈妈也是一个美人,但自从看过了于笙的妈妈,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再对比两人的性格,她妈完全就是个披着女人样貌的糟汉子,全身满是乡土气息。
偏偏她还自诩这中国南方就找不到想她这种才貌双全的女人,褚南茵小时候不懂事也就信了,后来,她书读多了,知道原来有一个词儿叫‘自恋’,说的就是她妈妈这种人。
从此两人斗嘴时,褚南茵说得最多的就是‘我们学校门口小餐馆的老板娘长得可比你美多了。’或是‘你这姿色,跟小餐馆的老板娘比起来也就勉勉强强算中等吧。’抑或‘我们小餐馆的老板娘入得厅堂下得厨房,长得还那么好看,如果是我妈该多好啊?’
她妈那个暴脾气听了这些话还能让她好过?
不过吵架嘛,不就是专找对方的痛处戳吗,所以褚南茵乐此不疲。
可是后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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