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人总是会瞟着车里的人。陈晚晚终于知道坐在这种车里是什么感觉。她垂下眼帘,想挑起话题打破沉默。其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好久没有和付凛说过话了。但正如付凛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他自来熟的首先发问道:“最近还好吗?”
陈晚晚纠结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最后还是嘴硬的回了一句:“不错。”
付凛没有说话。
这一路,他们两的话题终结于此。
付凛突然在某一个街区停下了车,陈晚晚抬头一看,是一个摩天大厦,某酒店所有。付凛把车钥匙丢给了酒店服务员,服务员二话没说把他的车开走了。
这个酒店外还有一个喷泉,酒店外的广场估计和八百米橡胶跑道差不多大,他果真是舍不得委屈一下自己。陈晚晚问:“你把我带到酒店里面来?”
付凛回过头看着她,用一种不算解释的语气说:“我开了一晚上的车,不是为了来睡你的。我来。”
陈晚晚的脸微微泛红,但她犹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在北京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来了。按道理来说,坐飞机也没这么快啊。”
付凛轻轻一笑,笑容之中终于有了一分在英国时的狂妄:“是因为有缘呀,宝贝。我这几天刚好在上海。”
陈晚晚没给他这份“油腻”什么好脸色,但他也不介意,转身就把陈晚晚领了进去。陈晚晚站在旁边,看见他办理完入住手续,他收好卡,站在陈晚晚边上。
“吃饭了吗?”
陈晚晚点点头:“我已经吃了。”
“我还没有,那陪我再吃一顿呗。”
陈晚晚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付凛没让她说完,他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押送”到餐厅。
这家餐厅和陈晚晚在英国时吃的很像,桌子上都是分餐的盘子,还有几层高的架子放着蛋糕等甜品。
付凛拉着陈晚晚随便拉了一个座位坐下。服务员带着菜单过来询问:“两位,想要吃些什么?”
陈晚晚摇摇头:“我吃过了,你问他。”
付凛直接说:“随便来份意面吧。再来份牛排。哦,给这个小姐来一份奶油松饼和冰淇淋水果冻。”
陈晚晚稍稍惊讶,他居然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
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了,陈晚晚和付凛四目相对。
陈晚晚低下头避开付凛炙热的目光。付凛可不像沉默的陈晚晚,他径直问道:“说吧,你最近的生活是怎么个精彩法。”
陈晚晚讨厌他这种看穿了她的窘境的样子,她死不承认道:“就这样吧。挺好的。”
付凛露出一个微笑,一点点,不明显的弧度。他好像在说——不要对我说谎。
陈晚晚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微微不满的撑住自己的脑袋。付凛没继续逼问陈晚晚,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了菜品上来。
陈晚晚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吃饭的话,他总不会有那么多话了吧?付凛吃饭的习惯倒是很好,轻轻的割着盘子里的牛排,闷不吭声。
陈晚晚用勺子挑着杯子里的冰淇淋吃着。
突然,付凛似呢喃的边吃边问了陈晚晚一句:“你昨天喝醉了?”
陈晚晚抬起头,看着低着头认真使用刀叉的付凛,她该说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是啊。”
“和男朋友分手了?”
陈晚晚手里的勺子轻轻的敲在了玻璃壁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咚”声。
付凛如洞悉一切的上帝,笑了笑:“看来是单方面分手了。”
陈晚晚板着脸放下手里的铁勺。她看着好像置身事外的付凛:“你今天来找我是干什么?我知道你已经猜到我现在的处境了,是的,我很惨。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付凛慢悠悠的端起旁边的高脚杯品了一口红酒。他赞赏道:“这红酒真不错,你要不要喝一点?”
陈晚晚瞥开自己的脑袋。
“你看看你……就是这个样子。谁让你生气了,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不说你生气了,谁又知道你生气了呢?”
陈晚晚看着付凛:“对,我是很生气。我没有求着你来。我知道自己有时候性格很压抑,可是,这就是我,我没有办法改变它。”
“我没说你什么。你的性格挺好的,我喜欢。”他弯着自己的眼睛,“哼”的一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你说吧。你最近怎么了?”
陈晚晚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怎么说都很多余,好像怎么说,都很无力。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付凛的眼神荡起了涟漪:“我需要钱。”
付凛不意外这个答案,自顾自的放下酒杯。
“很好。”
陈晚晚笑了笑:“怎么个很好?我这么惨也很好?”
付凛摇摇头:“我的很好是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陈晚晚第一次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不是因为这句话十分有逻辑性,而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十分有公信力。
陈晚晚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有的时候,她的自以为是,在别人面前,或许只是一个笑话。
她因为钱走进了绝境,而还有多少人在生死线上挣扎呢?
“我说真的。其实,我连鬼门关都走过一遭了,钱什么的,还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至少对于我来说。”
“那你会帮我吗?”
陈晚晚不安的问出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付凛会怎么回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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