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不起……”
耳根吹来一阵湿热的微风,苏瑾年不禁微微一怔。
这是苏司晟第一次叫她名字。
苏瑾年没有回答,只沉默着将他扶进屋子。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爬了楼,苏司晟走到床边的时候已然完全没了气力,完全是跌着倒在了枕头上,吓了苏瑾年一大跳,慌忙俯身在他脸上轻拍:“晟?!阿晟?!”
“我,没事……”苏司晟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额头隐隐渗着冷汗,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轻轻抽搐,另一只手却死死攥紧苏瑾年的手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就是一辈子,“姐姐,别走……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听到这话,苏瑾年心头狠狠得咯噔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针。
不行了,这孩子中毒太深,又是个倔脾气,陷进泥潭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该如何是好?!
“小荇,阿晟怎么样了?!”一见到苏青荇进门,林海旋立刻迎了上去,面上满是担忧,只是那抹担忧却不见得有多深切。阿晟这孩子从小就胳膊肘往外拐,凡事喜欢偏帮苏瑾年那个小蹄子,经常把她这个当妈的气得吃不下饭,要不是老太太偏爱这个孙子,她都懒得去计较那么多。
苏青荇先是给林海旋使了个眼色,继而才软绵绵地回答:“姐姐去给二哥求了情,爷爷才松口不再继续罚二哥,现在二哥已经回到房间了,只不过脸色很差,程医生正在给二哥检查身体呢……”
“我去看看阿晟!”老太太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走了出去。
林海旋立刻也扭着水蛇腰跟了上去:“妈你放心,有程医生,阿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不过父亲这次也太过火了,明知道阿晟身体不好还这样罚他,您出面说情父亲不但不理会,还不许我们去见阿晟,单单苏瑾年一开金口,父亲就什么都应下了……”
老太太冰冷着脸,没有吭声,任由林海旋在一边忿忿地打抱不平,只脸色越发地阴沉了下来。
“晟少爷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跪得久了一时气血短缺才导致昏迷,多休息就好了。我给他挂瓶葡萄糖,这样可以让他舒服一些。”
年轻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帮苏司晟扎好针,在转身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那两只紧握的手上多看了一眼。
“嗯,谢谢程医生。”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完,苏瑾年顿然又被对方那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刺了一下,赶忙抽出被苏司晟握着的手,勉强地笑了笑,站起来走到边上给苏司晟倒水。
苏司晟半梦半醒,没有完全昏迷,感觉到苏瑾年迅速抽离的手,胸口又是一阵细细的疼。
他慢慢地溺死在千年寒潭里,而那个唯一可以救他的人,却转过身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走远。
姐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究竟有多么残忍?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就算我痛得快要死了,也舍不得放弃你。哪怕是多看你一眼,都是前世五百次回眸修来的福分。
“吱呀——”
门忽然被推了开,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看见老太太走近,苏瑾年刚张开嘴巴想要喊一声奶奶,一个“奶”字还没说出口,对方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呃,大家不要桑心,没有传说中“啪”的一声脆响,那个巴掌没有甩到苏瑾年的脸上,有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抓着老太太的手腕,苏瑾年笑得一脸温婉:“奶奶,我知道您从小就不喜欢我,但就算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也轮不到您来教训我。如果您坚持要扇我耳光,那我一定会告诉爷爷的,您知道爷爷最疼我了,他要是发起怒来,那可是六亲都不认的……”
老太太被她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有些话几欲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换成两个冷冷的字节:“你滚——”
“好好好,我滚,我这就滚。奶奶您别生气,老年人生气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因为一个讨厌的人气坏了身子实在不值得。”苏瑾年笑着抬眸,继而穿过老太太的头顶冷冷瞟了林海旋一眼,一甩长发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苏瑾年对着林小三的耳边冷哼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居然跟她玩什么借刀杀人,无聊!有种你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啊,她一定奉陪到底。别有事没事找她麻烦,要不是看在苏司晟和苏青荇的面子上,不用她亲自动手,一样可以让贱人死得很难看!
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得了空,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苏瑾年放了热水躺在浴缸里泡澡,顺便打开那个麻烦的文件夹好好理一理有关苏司晟童鞋“姐弟恋”的解决思路——
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阿晟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来,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这么一个狗血的梗啊!报告导演,这戏太坑爹了她没法演了有木有?!(某女(下巴一抬傲娇脸):不要叫我导演,叫我女王大人!)
鉴于这种犯错情节严重的家庭失控案件解决起来比较复杂棘手,苏瑾年没想多久就彻底放弃了——
算了,顺其自然,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不然凭她的智商,别说解决,能不火上浇油越弄越糟糕就谢天谢地谢佛祖了!
裹好头发,苏瑾年正要起身,浴室外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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