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许是听到了苏晟的声音,回过头来见到两人身子一僵,而后低头对苏晟道:“草民白宇见过三王爷殿下,身子不便,望殿下恕罪不能施礼。”
“白将军多虑,该是本王对您施礼才对。昨日本王迎娶令爱,拜堂之时您尚未在场,今日小婿在这儿给泰山大人施礼了。”苏晟说完这话。一掀袍子竟然就在这地方跪了下去,对着白将军磕了个响头。
依依冷眼望着苏晟的举动,觉得这人还真是虚伪极了。
白将军显然很激动,连声称好,说是此生依依能够嫁给苏晟,他便能够放心去了。
“爹,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现如今需要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好把你救出去。”依依这话说的特别认真,可在白将军听来,她却似是在开玩笑。
“丫头啊。你能来看爹一样,爹这闭眼便也是无憾了。”白将军笑着,那眼角的周围都挤在了一块,让依依看得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跟白将军有着与生俱来的血缘,所以当她见到白将军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就觉得唤起“爹”来是那么自然。
“爹,你别骗人了,你死不成,你心愿太多了。一会是希望三王爷娶我,一会是希望我来看你一眼,保不齐过阵子你又想起什么,说完不成就是死不瞑目呢。所以,你可多活几年吧,我这万一将来生了儿子,你不得帮我带孩子啊。”依依嘟囔着。瞧瞧低头瞪大了眼睛,努力让泪水别往下掉,却又不希望这举动被人瞧见。
“你这孩子净瞎说,爹哪儿会带孩子?”白将军笑,觉得自家女儿说起话来越来越离谱,也不知道三王爷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丫头的。
他还总担心自家丫头娇生惯养嫁不出去,现如今看到他们夫妻恩爱,便也放心了。
“你不是把我带的这么好,怎么就不会带孩子了?爹,时间不多,你就快些告诉我那些你跟苏晟往来的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肯定没有跟西域往来对不对?”依依心里着急,自从刚才白将军开口第一句便是叩拜苏晟,依依就绝对相信她爹不会是个卖国求荣的人。
都要死了,他没必要再在苏晟面前装忠臣了吧,犯得着吗?
所以,她爹一定是被贼人诬陷。
“丫头,你爹活了这么大把年岁,带过兵,打过仗。有了你,便也知足了。什么卖国不卖国的,人家怎么说就怎么是吧。皇上答应过我,只要我一个的脑袋,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你就跟三王爷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虽说这辈子没死在沙场上乃一大憾事,不过没事儿,下辈子你爹肯定还当兵,没啥亏的。”白将军说得兴起,想要一拍胸脯。却忽而想起来四肢已经被人用铁链子拴住了,动弹不得。
禁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摇头无奈。
“爹,你不能就这么服软了啊。你现在这是在犯罪知道吗?明明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把这个罪名揽下来了。那就等于成为了一个替死鬼。这说替死鬼还是好听的,若是按照不好听的讲,你就等于是在助纣为虐,是坏人的帮凶。你带兵打仗好几十年是为了什么?那是为了保家卫国。你跟将士们努力了几十年,牺牲了无数性命守护的江山。现在要被一个陷害你的贼人卖给敌国了,你能接受这件事儿?你死能瞑目?”
依依看出来了,她这个爹肯定是个忠诚于皇上的老古董,所以她决定对白将军使用激将法。
她的先给白将军洗脑,让白将军明白如果他不配合自己查出这件事情的真凶。那么牵连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一条人命而已,还有把整个天朝的百姓。
极有可能,就是他今日的不追究与放纵成为了亡国的导火索。
这事儿当然说的越严重越好,依依从小可是个愤青,当年学习《火烧圆明园》的时候,依依气得就差上街游行了。
现如今碰上白将军这事儿,她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爹呢。
“这事儿真有那么严重?”白将军以为他的死能够换来皇上的安心,但听依依这么一分析,他怎么也开始觉得自己死了,倒是做了一件罪过的事情?
苏晟忽然开口道:“白将军。依依说的话不无道理。如若今日你真的有冤屈在身,就应该直接讲出来,不要包庇真正的奸臣,让我父皇错杀忠良。”
“对,他可算是说了句人话。爹。你听过那首诗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头可断,血可流,清白不能丢。”依依说完这句话忽然有那么一丝小窃喜,她都佩服自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能想起这么一句诗来。
白将军被这两人一言一语说的有些动摇,甚至没有意识到依依刚才对苏晟的话已是大不敬。
继而道:“丫头,你刚才提到我与西域的往来书信其实就是我心里一直疑虑的一件事。我唯一同西域君主打过交道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上,我曾经射过他一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涉及。那些书信更是无稽之谈,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看吧,疑点来了吧,我就知道爹你肯定是被冤枉的。爹,你在朝中可有什么敌对的人吗?”依依问道。
白将军摇头,“我一年有十一个月都在关外,跟朝中外臣基本没有往来,怎么可能有什么敌对的人呢?”
依依忽然瞪圆了眼睛,想起一件事来。
五公子曾经在她去司马府寿宴之前警告过她,千万不要摘下面具,因为司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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