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阿奴你呢?你好不好?哦对了,还有那个臭丫头,她没惹什麽事吧?”低沈的嗓音里一片暖意:
“没有。我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是啊,什麽也没发生,什麽事都没有,要寻找的东西也是毫无头绪,没有一点线索。
思及此处,刘寄奴不由得慢慢敛下了笑。
苍木明白她的忧虑,低沈的嗓音里是一片温和暖意:“阿奴,别著急。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焦急有什麽用呢?她转来转去的,找过假山小亭看过花花草草,还像神经病似的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希望能找到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机关……
唇上动了动,她苦闷的叹了口气:“这样漫无目的找估计是不行了。你说侍卫那里没什麽消息,那我和阿魏再试试看问问宫里的婢女。”
“婢女麽……”苍木偏著脑袋皱著眉,思索半晌,冒出了一句,“阿奴,你和臭丫头正与冥王的侍妾住在一起,对不?”
“嗯,是啊。”
“既然她是冥王的侍妾,那你说……信石的事她会知道麽?”
哎对啊,她怎麽没想到呢。娃儿是冥王的女人啊,是冥王的枕边人啊,他们不算夫妻总算情侣吧?侍卫婢女也许不知,但娃儿那里……应该会有线索的吧?
顿时,刘寄奴眼中一亮:“直接问她就知道了。我先回去和阿魏商量商量。木头,你也快走吧。没什麽紧急情况你别来这里,免得被发现了引起什麽怀疑,总之,一切小心,我们都要小心,明白吗?”
“好。”苍木一脸严肃,在这灰蒙蒙的地下冥宫,他眼里的一抹闪动金色仿若丝缕阳光,真实而耀眼,“阿奴……那我走了。”
“嗯,放心吧,阿魏和我在一起呢。”
他这才重重的点头。谨慎看了看四周,走出几步,停顿一下回头一望,刘寄奴对他挥挥手,看著他转出了角落,轻身离去。
苍木走後,刘寄奴在原地站了许久。仰起头,上方的洞顶离她遥远,颗颗夜明珠镶於其中,散出了光芒却散不出一丝温度。
她没有看见的是,不远处,有黑影一现,悄无声息,一闪便逝。
回到拂倚阁,刘寄奴把苍木带来的消息告诉了阿魏。经过两方讨论,她们先将阁里上下,每个房间角落暗暗翻找一遍,搜寻的结果是无果。
那麽接下来,直接一点,在娃儿身上寻找突破口,阿魏表示赞同。
所谓“法术”,阿魏已见识过了,她是叹服外加崇拜,可刘寄奴并无十足把握,难免忐忑紧张。
奇异的喜族能力,她的第一次体验是在仲法身上,当然,那是无意间促成的。第二次的清晰体验,就在那娃儿的身上。
她也不知道具体该怎麽做,横竖做了再说。
开头呢有些慌乱,不过还好,很快效果显出,过程算是顺利。
娃儿夫人呆呆怔怔的坐著,迷蒙的眨巴著小鹿似的棕眸,细声细气的说著,不知道,没见过,完全没听说过。
刘寄奴失望,阿魏泄气,她瞪著面前的主子夫人,埋怨嘟囔:“还说得宠呢,要真得宠怎会什麽都不知道!哼,白要小姐忙上一场。”
这处不行,只能再到婢女宫人们那里试试,况且“夫人”还有很多,不止拂倚阁这一位。要说交际,套近乎,这就不是刘寄奴所擅长的了。
终於,轮到阿魏出马了。她接收到重大而又艰巨的任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背负著刘寄奴的期望,她笑出梨涡,她不辱使命。东家姐姐西家妹妹的,她迅速渗透融入集体并与姐姐妹妹打得火热。
阿魏挖掘到了许多八卦,例如某夫人红烧肉可以吃三盘啦某夫人左边腋下偏右三寸有颗长毛的大黑痣啦,某某夫人剪完脚趾甲从来不扔,收集在盒子里空时就会拿出来看看闻闻啦……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这桩桩件件,她听完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说与刘寄奴分享。
这期间,冥王来过拂倚阁几次。
每一次进门後他直奔主题,每一次奔完主题後他就不带云彩的离去。
刘寄奴打从心底里认为,冥王是个变态。
可能还是个哑巴变态。哑巴不一定,变态是一定的。
他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麽?一见到女人就急不可耐的扑,脑子里没别的,只有那档子事。他比sè_láng更饥渴,他还有变态的癖好,喜欢有人旁听。
每一次,她与阿魏跪在外面被迫收听奔主题的全过程。
……他说句话会死啊?!还是“出去”两个字太长了,没等说完就要憋死啊?!哦她知道了,他是心理有缺陷,身理也有缺陷,没人旁听他大概不行,那索性把冥王宫里的人都叫来啊,让大家都来欣赏都来听啊!
跪著跪著也就习惯了,听著听著也就麻木了,进内室收尾依旧是阿魏,自己已不若初迎冥王那般的僵硬,头和身体伏低,机械式的重复一句“恭送冥王”,说完就过了。
阿魏的打探始终没有进展,寻找信石的第一步是跨出,而第二步,无奈无力,怎麽也继续不下。
怎麽办呢?
仍得找,找,找。
刚进冥宫时被带著认路,那些婢女不能去的地方刘寄奴是记不大清了。不过记不记得清无所谓,因为无论能不能去,她都预备去了。
怕阿魏担心,她瞒著她未多说,想著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被发现就不会出什麽问题的。
她怀著警觉,这几天在外行走时,她敏感的觉出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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