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盘旋猎鹰,杗肖的目光在苏苏身上来回打转。尖锐非常,寒冽非常,苏苏大约觉察到,整个儿激灵灵的一抖。
这麽一来……该如何收场呢?
所幸,救星来了。
城主府的婢女款款踏近,现於门口。因为觉到气氛凝重,她略有不安的一福:“奴婢奉城主之命……恭请冥王。”
刘寄奴摈息等待,他究竟是走是留?是追究还是作罢?
良久,杗肖挪开了视线,提脚迈步。
刘寄奴暗忖:看来城主的面子他还是给的。毕竟,没到能撕破脸的时候。
离去前,杗肖微一停顿,欲言又止,最终,只留给刘寄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威胁?警告?还是别的什麽?
刘寄奴深感莫名,参悟不透。
(10鲜币)125.难言滋味
杗肖走後,苏苏的小脸蛋自刘寄奴怀里仰起。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两下,她扁了扁嘴吐了吐舌头,似乎後怕的样子。
阿魏轻拍几下胸口,一缓紧绷。在小声嘀咕的同时,少不了些些咒骂的字句。
暂逃过一劫,刘寄奴也是松了口气。对於冥界对於杗肖对於曾经的一段,阿魏是知晓,苏苏那边,刘寄奴未解释什麽。
一则,说来话长,二则,苏苏年纪尚小,个中曲折并不适合说与她听。
天色渐暗,接下来就是一通难熬。
刘寄奴担心苍木,担心杗肖。担心苍木的情况,担心杗肖仍不罢休。
她本就没打算睡的,後来抵不过困意便和衣眯了一会。
半梦半醒,断断续续,加起来也没眯上多久。待天刚蒙蒙亮,她一振精神,理了理乱发,用冷水洗了把脸。她悄悄出了小院,直奔廖岚的住处。
她起得早,没想,城主比她更早。
不需敲门,因为房门敞著,像是已料她会前来。灰发男子面朝著门口站在桌前,手里执了毛笔正在书写。
他闻声便抬了头,十分自然的与她打著招呼:“是墨儿来了。”
拉了拉衣摆,刘寄奴一脚跨过了门槛。
“城主……这麽早就起来了?”
“嗯。我是惯了。不过起早似也无事可做,索性摆了纸墨练练字。”
俊秀的面容寻不见困怠倦意,一身月白长衫清清爽爽,刘寄奴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按耐不住,那就直入主题:“昨天……谢谢城主。”
“我什麽都未做,墨儿又何需言谢。”他搁下手中笔,含笑推脱。
帮忙不论细节,帮的忙不论大小,怎会是什麽都未做?可她没有纠结在“该不该谢”这一问题上,沈默片刻,她迟疑著道:“苍木他……他现在……”
话只说了一半,他却是了然。
“苍兄弟情绪不稳,我以为,还是将他留在府里为好。若有不妥,府内就近,亦是安全。交给莫大人看照,你且放心。”
一席温和耐心,解了她的忧虑。她屈膝行礼,未作耽搁:“城主考虑周到……给城主添麻烦了。”
他上前把她一扶:“哪是麻烦呢,莫要多礼了。”
於他跟前,她立直了身。她没将话题继续,他也未有追问详细的意向。仿佛无需言语,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垂眸一阵,她突然开口:“城主没有想问的麽?”
他斯文浅笑:“墨儿想我问什麽?”
飞快的瞧他一眼,她一绕走到桌边,端详起桌上的白纸黑字。
“写得真漂亮。”仔仔细细的看,看完她发出赞叹。
“写了什麽,可知道?”他跟来,一句揶揄,不含恶意。
“不知道,不认识。”她老老实实的承认,引得他朗朗笑开,蓝眸弯弯,眸里闪亮,她随他慢慢扬了嘴角。
当笑声渐止,他一正表情,把目光投驻:“过去的都过去了,无需再惧怕。”安慰般的,他抬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挡去滋扰。如今,你是府里一份子,亦是我的责任。”
她没有挣动,受了一牵一揽,继而乖顺的倚靠在他胸口。
脸颊熏染上他的体温,鼻前萦绕著他的味道──有一点陌生,未及熟悉,大度宽容,不具侵略性。
“你不嫌麻烦麽?”兴许是贴靠太近的缘故,她的声音听来闷闷的。
他清楚的摇头。
“哪怕会令你为难、令你难做?”
“无碍。难,总有化解之法、解决之道。”
“你会保护我麽?”她怯怯的问,像是鼓足了勇气向他求证,带著茫然,带著不安,带著期待,还带著不确定。
“会。”他给她肯定,郑重的,不假思索的。他收紧了手臂,环著她搂著她,以此传递於她安全。
她放松身体,任自己深陷他怀。浓淡温情在缓缓流淌,谁都未开口,兴许是不愿、不忍将这片温馨打断。
“你也想做至高无上,对不对?”她的声音一改低闷,字字无比清晰。
他略略一僵,只一瞬短暂,不在意她的直接突兀,他坦然道:“若当称得起,为何不?”
“到了最後,一定有胜有败,你很有把握?”
“胜败输赢,若非一试,岂能甘心?”
“不论牺牲……不计代价?”
他没有说话,可她已然知晓答案。
“也许我做不到的,也许我没本事开什麽通天的路……”她稍稍退离,抬头正视他,“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到时会发生什麽?我身上会发生什麽?我……”
“记著,你并非无依无靠。”不疾不徐打断她,他诚挚倾吐,“不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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