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任务?
为王为主的岂会简单呢,哪里需要她多嘴多事。可是……城主对她很好,点滴关怀她都记在心里,万一……万一他确实不知,不知莫荼的真面目呢?
她是否会保守秘密,姓杗的根本不介意,那麽……她倒底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经了一番纠结思量,第二天的晌午,刘寄奴出了院门。
一夜後,姓杗的未出现,她双脚迈往的方向是城主的住处。
知不知是一回事,知而不言是另一回事,关於莫荼,算是件大事,存心隐瞒,她觉得不应该,城主没有亏待过她,说得严重些,她不能恩将仇报。
脚步匆匆,这一回倒没迷路。进了城主住的地方,房屋檐角就在不远,她却逐渐慢下。
早预想好了,如果姓杗的也在,她就择日再来。房里传出说话声,城主有客,只是这客非另界的王,仔细一听,城主外的男声是属於莫荼莫大人。
老天作证,她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偷听。全因房里动静颇大,一来一去……像是争执。
争执麽……似乎也不算,争执是双方面的,城主的声音还是比较冷静的,激动不稳,就莫荼单方面的。
她开始惊讶,惊讶於莫荼语调间明显的失态,听著听著,她心头一动,惊讶之色尚未完全敛去,凝固在眉眼,混成一片怔怔。
很轻很轻,她一步一步的退。对话停住了,接著是房门碰响。她一看左右,迅速的闪去树後,
只见莫荼冲了出来,袖角扬起,从她跟前经过,仿佛刮带起了一阵风。那一刻,他与她的距离是近,但他半点没觉察她的存在,闷头远去,头也不回。
她大睁著眼睛,瞧得清楚。妖冶的面容略略扭曲,狭长的灰眸布满了矛盾,黯,是黯得不见天日,亮,是亮得慎人,两簇火焰蹿动,灼灼的焚烧,像是愤怒至极,像是失望至极。有一种浓烈,有一份压抑,更多的是受伤──受伤、伤心,脆弱、悲哀。
莫荼散出的气息,名为痛楚。她震住了。
房里头,终於只剩城主,她在原地定定的站了半晌,脚尖一抬,悄悄的退出。
一路心不在焉,磨磨蹭蹭走回了小院,进房一屁股坐下,她禁不住发起了呆。
难道……莫荼他……
她会不会想多了?想错了?
叹气一声,无力感,若有似无,油然而生。
利用,被利用,心思,筹谋,手段,抱持著目的,没有简单的,累不累呢?
她打消了去找城主的念头,然而免不了烦闷。
该怎麽做?是不是什麽都不做比较好?
就当是聋了,或者索性全忘掉,怎麽做才是合适?
刘寄奴没聋,假装忘却不易。向阿魏问了路,隔天,她站在了莫荼的房前。
举手敲门,灰眸男子的反应是意外:“你……?”
他的神色难掩憔悴,她点了点头,迈过门槛。
环视一圈房里,她没急著坐。
他恢复了平静,关了门,转了身:“有事?”
她未作声。他走去桌前,自倒了一杯茶,面无表情的问:“找我什麽事?”
看著他,她仍不说话,他迎向她的视线,未开口催促。
垂了眼帘,她慢慢的说:“我都知道了。”
从头到脚将她一扫,他冷冷一笑,透著几丝不耐烦:“若无事,我忙得很。”
“你,和杗肖。我看到听到了。”抬眸,她一字一字,口齿无比清晰,“我都知道了。”
顿时,他的笑怪异的僵了住。
“是麽……”精致眉眼一点一点的沈了下去,静默片刻,他的嘴角翘得更高,一如往常的讥诮,“你预备如何?去向城主揭发?以此威胁我?”
肆意笑容,她却品出了一分悲凉味道。
“本来,我是要去找城主的。”
“本来?”他敏锐的抓住了关键,一挑眉,笑意不达眼底,“本来要去?那麽,为何不去?”
与他对视,昨日片段突然在耳边回响。
……
“有一疑虑,一直存在莫荼心中。当日离冥宫越交界,後遇追捕。来者出手狠绝,毫不留情。本以为是冥界兵马,辨查尸首,发现并非如此。敢问城主,那批追兵究竟隶属何方?倒底是奉了谁的命??”
“追兵不敌,大人安然脱困,如今再追究又有何意。”
“正是不懂何意,莫荼才向城主求教!”
“个中用意,大人应是明白的。危急关头,心有多惧隔阂就有多深,除了转而向我无城,不作他想。”
“造假作戏,点到为止即可,需到置之死地这般地步?!城主可曾想过,兴许莫荼招架不得,无命而返??”
“作戏做足,不然怎令她深信不疑?况且大人的本事了得,我有十足把握,大人定能……”
“莫荼并无通天本领!城主运筹帷幄,莫荼一己卑微,莫荼的一条命可在城主眼里?单为‘取信’二字,即便牺牲莫荼也在所不惜??”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你……”
“岚,若能助你成大业,生死何妨?对你,我万不辜负。可於你来说,我是否就如棋盘弃子?无足轻重,随手可抛?”
……
(17鲜币)121.心向何方
思绪拉回,刘寄奴淡淡的一应:“我只是个借住的,这里没我多嘴的余地。你和杗肖什麽关系,也不关我的事。”
灰眸一闪,莫荼意味不明的一哼:“你倒是识相。不过今时今日,说事不关已,想置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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