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为了,那便是不再喜欢圣上了。”
瑞王但笑,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段。他刻意抬高了手肘,如笙看不见他写了什么,着急的抱着他的手臂想要看个究竟,瑞王却不许她看,两个人争来夺取,没有半点君王应有的威仪。
如笙直到瑞王将花灯放入河中都没能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她蹲下身,看着他将花灯顺着水流的方向放出去,没一会就漂远了。可她舍不得走,一直眼巴巴的看啊看,瑞王摸摸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不起来。如笙抬头,目若秋水,话说得一本正经,“我还是第一次同别人一起放花灯呢。”
他拉着如笙的手让她站起来,外头冷,方才出来忘了让宫人给她带上手炉,两只手都是彻骨的冰凉。他用自己温热的双手捂着她的双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如笙摇摇头。
“我希望往后每一个上元节我们都能一起过来放花灯。”他的双眸里透着和煦的光,“只有我们两个,也像今天这样,把愿望写在一起。”
如笙看着他,竟有些想哭。她这一日都在怨他,气他,怪嗔他,可到最后他想到的却还是自己。她伸手揽住他,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圣上有许多要考虑,要顾及,可圣上若得了空记得时常来看看我,我怕圣上一关照起别人就会把我忘了。”
瑞王明白她话中所指,他确有他的苦衷,而她也在不断的试图适应。他也将她揽住,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很多话说得太多反而不再让人动心,他沉默一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我一得闲就会去找你,咱们孩子还没怀上呢,还得再接再厉。”
隔日册封徐怜华为辰妃,如笙只是在夜澜宫听了宫人来报。许多人都猜测以徐怜华的身世来说就算被封个皇贵妃或者贵妃也是情理之中的,可瑞王终究给了她一个与如笙同等的妃位,叫等着看戏的人略显失望。
上午刚刚册封完,下午便见徐怜华来夜澜宫做客。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就是如笙,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着一身华服,与如笙一身常服形成鲜明的对比,举手投足间皆是将礼数做得恰到好处,与从前的成妃大有不同。如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妾身初初入宫,有许多事情并不了解,只知圣上对裕妃娘娘偏爱有加,妾身这不就来求裕妃娘娘多多关照了。”徐怜华把巴结奉承的话说得带了几分俏皮,叫人很难去怪嗔她,“妾身擅于调香,若是裕妃娘娘不嫌弃,妾身得了空便调上几味给娘娘送来。屋子里有些香气,人也能觉得心情舒畅些。”
如笙先道了声谢,又以对香并无特别大的兴趣为由拒绝了她的好意。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一道理她还是懂的,若是要了徐怜华的东西,只怕瑞王便会认为她与徐怜华处得不错,往后在与徐怜华相处之后也会少些顾忌。
好不容易将徐怜华送走,如笙命人将寝殿的窗户都打开来透气。珠花听了便也附和她,说:“辰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太浓了,老远就能闻到,叫人难受得很,亏她还好意思说心情舒畅。”
如笙揉着额角坐下,只觉得鼻子里徐怜华身上带着的浓香久久散不去,弄得她有些头晕恶心,只披了件披风就出了夜澜宫的门想透透气,怎奈外头下了雪,她只好在附近的院子里走走。
她来到凉亭里,收了伞,掸落了披风上沾到的细雪。这里风很大,虽然冷,但却叫她觉得舒服了很多。
“外头这般冷,娘娘怎么连个手炉也不带就出来了。”
如笙闻声回头,见到严决正朝自己走来。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他,如笙有些意外,冲他莞尔一笑,“严指挥使才是,怎么连把油纸伞也不撑就在外头走,不怕进屋衣服就要湿透?”
严决被她说得一愣,有些尴尬的把身上的雪片拍去,“微臣刚从泰生殿出来,没有准备伞。”
“若是严指挥使不介意,一会随我一同回夜澜宫,我叫珠花给你准备一把。”
“不必麻烦娘娘了。”
严决站着不动,既没有要走的意思,却也没再说话。如笙觉得有些奇怪,以为他是有事相求,便开口问:“严指挥使可是有事找我?”
“微臣方才在泰生殿前看到辰妃娘娘从夜澜宫的方向过来,想到许是辰妃娘娘去过夜澜宫,有些……不放心,便想过去看看,结果半道就遇见娘娘在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严指挥使多虑了。”如笙笑了笑,觉得严决有些大题小做,但也很感谢他的好意,“只不过是辰妃身上的香气太浓,我闻不惯,所以才想着出来喘口气再回去。”
“微臣倒是听说过辰妃娘娘素爱调香,大抵是闻得多了,才不比裕妃娘娘这般敏感。”
“是啊,我爹爹是读书人,觉得人的内在远远比外在重要,最好闻的不是这香那香,而是书香。”如笙同严决讲起自己的过去,“若是被他撞见我们家谁身上涂脂抹粉,定是要狠狠责备一番的。”
严决听后稍稍勾起唇角,挪揄道:“平日里听宫人们也都是这样评价,说夜澜宫的娘娘素来不爱热闹,好容易出趟寝宫也是寻不见人影。娘娘这般孤标独步,也是宫中少见的。”
如笙被他说得难以为情,笑嗔他道:“严指挥使这是在褒我还是贬我?”
“自然是在褒奖娘娘。”
“你明明同珠花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倒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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