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拉着宝贝女儿的小手一起,走到门前送走了时景和盛斯年两人之后,那种让她理不清头绪的细微违和感,却让她忍不住有些微微的蹙眉。
不只是陈容,突然无缘无故的被时景挽着手臂,盛斯年的亲身感受,其实更为明显。
他们两个人平时并非没有亲昵动作,但是,却只限于两个人的时候,而且,那些小动作,往往来得巧合又短暂,完全只是住在一起的两个人之间,不经意时流露出的亲密和温柔。
相比时景现在的动作,盛斯年反而从她现在多少有些反常的亲昵里,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安的依赖。
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的时候,盛斯年甚至还有些略微的失神。
这是不是太荒谬了?
他忍不住的心想,这种可能性,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盛斯年有些走神,察觉到时景挽着自己的手臂时,略微迟疑了一瞬的动作,还有她无意之间用指尖轻轻的抓着他的衣服一角的小动作,似乎都在流露出一种,极为隐晦的不安……
盛斯年忍不住的仔细回想着,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时景觉得有些失神和不安?
两个人一起回到住处之后,从车上下来,盛斯年还没捋清楚时景不安的头绪,这会儿,时景却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不放了。
盛斯年还在倒车,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打开了家门,然后站在玄关处一边换鞋子一边等着盛斯年进来。
刚刚不安的亲昵之后,便是现在冷淡的若即若离。
盛斯年搞不懂这是为了什么,等到过了几天,时景仍旧处于这种有些混乱的状态,她似乎一边在本能的试图着亲近盛斯年,却又总会时不时的无意识的抗拒着这种亲昵。
就连盛斯年都被她这种微妙的变化搞得有些心神不定起来,甚至还悄悄的和陈容通了个气,两个都比较了解时景的人,一通电话之后,却并未找到答案,交换了一下自己的发现之后,反而觉得,越发迷惑起来……
怀揣着这种隐隐的担忧,三月过去,时间一晃便到了四月。
四月一日的愚人节,美国又是一片欢腾热闹。街道上的商店里,陆续上架了各种各样的恶作剧礼物,透明的玻璃橱窗上,也时不时挂上了活泼可爱的彩色装饰,至于亲人、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更是频繁发生。
时景平时身上的气场太强,以至于,公司里倒是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就算是和她很熟悉的丹尼斯,也只是放了一包愚人节糖果在时景的办公桌上。
时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正拿着鼠标对着电脑屏幕看文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因为时间特殊的缘故,看到上面陌生的号码,时景的第一反应,就是打错电话的恶作剧。
然而,等她接通电话之后,对方的语气却一本正经。
“你好,女士,这并非是愚人节玩笑。”对方直接就是事先声明,然后才继续说道:“盛先生刚刚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现在正在医院中,我们正在通知他手机中的紧急联系人……”
时景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然而,当对方提到了盛斯年的名字之后,一种巨大的恐慌和不安,瞬间便攫住了时景的心神。
她听着电话里那个男声的通知,清楚的记下了对应医院的名字和地点,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得知盛斯年受伤的消息后,时景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她试图说服自己,今天是愚人节,这应该只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可是,出于对盛斯年的了解,时景却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炮制这种糟透了的恶作剧的人。
挂断电话之后,她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握住手机的时候,由于太过用力,指尖甚至透出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勒痕。
时景一个电话打给了盛斯年,电话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刹那间,一种令人心脏几乎都要停跳的惶恐不安瞬间侵蚀进来,时景抓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盛斯年的电话号码,她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第一时间联系到盛斯年。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时景才有些心神恍惚的意识到,自己对盛斯年的了解,有多么的单薄和苍白。
除了盛斯年自己的手机号码,她不曾存储过他的家人或者是身边的朋友的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她知道他的公司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办公室在哪一层,甚至没留心过公司前台的号码。
时景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种由于紧张和担忧而产生的对他的安危不确定的恐慌,几乎超出了她的心脏负荷,那一瞬间,时景呼吸时似乎都有一阵剧痛袭来。
她闭了闭眼睛,抓过办公室的电话时,手指还有些微微的发颤。
拨了一通内线给自己的助理丹尼斯,询问过他有没有盛斯年的好友陈叶舟的联系方式,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之后,时景深吸了一口气,抓过车钥匙直接冲出了办公室,迎面和同样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还有些一脸茫然的丹尼斯对上,时景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快速道:“急事,我出去一趟。”
满头雾水的丹尼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时景匆忙的身影便如同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掠过。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时景还有几分失神的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一片的面孔,由于抓着钥匙的手指太过用力,等到她从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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