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错也尴尬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然后一脸无辜地继续收拾,只不过,莫名其妙地脸一点点热了起来。狗剩在旁边看着她的脸慢慢地红了,感觉很有趣,于是一边啜着鲜奶一边欣赏。
“走,我们去阁楼!”苏错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洗碗机,把狗剩从座位上拽下来,“既然出来就别闷着,好容易串个门!这帮家伙还不定睡到什么时候……”特别是有些男生非常不老实地摸到女朋友房间去了。
这座房子底下三层都是又平又直的木制楼梯,只有从二楼上阁楼的时候,是老式的旋转楼梯,窄而且陡。苏错在拐弯的时候撞了一下胳膊。紧贴楼梯的墙上有一扇圆形的窗户,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远处山坡上大片的葡萄园。两人一前一后从狭小的门口进入了阁楼。
阁楼没有隔出空间,好大的一片面积,放了许多或密封或敞开的纸箱木箱,有的上面还罩了白色的被单。苏错原本也不打算刺探别人家的秘密,她在这些箱子中间绕来绕去,只是觉得好奇罢了。灰很大,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狗剩抱着手很冷淡地看着,“这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苏错却饶有兴趣地说,“是没啥好看,就是没见过……”
她奔向阁楼深处,光线不太能触及到的地方,靠墙放着一个硕大的柜子。她用手戳戳,初步鉴定应该是实木的。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的柜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还有一个锁孔,插着一把老式的圆柱形铜钥匙。
苏错轻轻扣扣柜门,然后笑着问狗剩,“你说这里面有一个纳尼亚吗?”
狗剩也轻笑了一声,“你都多大了,还把童话当真?打开看看就是了!”
“你说的啊,我可开了,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你得保护我!”苏错尝试着转动钥匙。
一个柜子而已,能有什么危险,狗剩暗自好笑,再说,就凭你这舍命不舍财的劲儿,谁保护谁还真不一定。
柜门开了,咦,原来里面只有几块横着的隔板,却没有底,隔板上满满当当放着些杂物,应该是孩子们的玩具什么的。苏错拿下来一只小音乐盒,带发条,上面落满灰,金属的外壳,上面站着锈迹斑斑但依然楚楚动人的舞蹈小人。她正想着试试转动一下发条看看还能不能响,却听见狗剩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狗剩上前两步,扒拉开那些玩具,露出了里面的墙壁。墙壁上还残留着没有撕干净的墙纸,蓝色的背景,有褐色的树枝,上面开满红色和白色的花朵……
(待续)
第33章诉苦
春雨如丝。
雷奥妮穿着黑色运动背心,黑色及膝紧身跑步裤,上下两截,高耸的胸部下面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令人羡慕的马甲线。当她跑到公园里接近密特朗雕像的地方,突然放慢了脚步,前面有一个人,没有穿防雨的冲锋衣,正冒着雨负手细看雕像前面的文字。
这个天气这个时间段,外面来来去去的都是些手拖购物车身穿塑胶雨衣的退休老太太,很少见到年轻人。但几乎是看到背影的一刹那,雷奥妮的直觉告诉她,这人有事情找她。没错,她对他颇有好感,但是自己职业敏感,还是稍微避嫌为好。可是雷奥妮虽然有些踌躇,但还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hi,是你?”
狗剩转过身子,仍然是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你好!女士,很久不见。”看到雷奥妮的表情,狗剩决定实话实说,“我有事相求!”
“嗯?”雷奥妮满脸狐疑地看着他,没有搭话。
狗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上面有个地址,在里伊山,有现在户主的姓名,能不能查到这座房子在过户给他们之前的户主是什么身份。我大约记得姓是勒朋。”
“第一,我的工作不是常住人口管理,”雷奥妮很干脆地回答,“第二,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需要帮助!”狗剩淡然回答,那语气,那神态,不像是求人帮忙,倒好像是要赏对方一个面子,“我和我的同伴们刚受这家邀请去小住了几天,结果在我的脑子里找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记忆片段。除了那些学生,我觉得只有你才有可能帮到我!”狗剩说得很坦率。
雷奥妮觉得这话没法谈下去,她耸耸肩,接过纸条,“我真帮不了你!不过……”她迟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自己问问邀请你的人呢?”
狗剩没有吭声。实际上,苏错说今天上课的时候就去问问热罗姆。
“热罗姆就是一个纯粹的糊涂蛋!”她上课回来说,“他连他爸妈哥哥的公司到底怎么运营都不知道,幸好他还有个哥哥,要不然他爹妈这万丈家业,就得全打水漂了!”
“这说明他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这很好!”狗剩一边看着家乐福和的彩色广告纸一边回答,太没劲了,想看报纸,只有路边派发的免费“二十分钟”,他申请在学校订一份“费加罗报”或者“解放报”,被苏错斥之为败家行为,“你不会上网看吗?”
网什么网,这帮家伙一人一台笔记本,谁也舍不得让别人用一分钟,说得好听就是要学习查资料,其实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聊天看电影。家里倒是有一台电视机,梁建波捡的,拍拍打打还有影儿,能凑合着看新闻。可惜前几天突然有税务局的来敲门,检查家里是不是私藏电视机不交税,被高颖一惊之下,从二楼上扔天井里去了。再捡回来的时候,再拍都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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