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唯一要娶的媳妇。」夏照知道伶是至孝的女儿,把鹰王之名搬出来,她一定不再坚持。
「我也想见父王……」提起父亲,伶的眉眼也憔悴了,忧心之情都画在妩媚的脸上,叫夏照心痛又心动,却说,「他就是不让我去看父亲大人,都不知道那医师的药是否成效,真叫人忧心。」
夏照却听得心中不爽,伶不说铁木之名,也不用邪神之称,却只是一个「他」,那听起来却反觉得是亲腻之称,心中实在疑惑,难不成伶的心都跟著她的身体走向铁木了?
「我会潜进邪军营,去看鹰王是否安好。但目下,你要先料理自己,这些伤,真让我痛心。」夏照拉住她的手轻揉著那手腕上的环形瘀伤,一面喃喃地说,「那人太暴力了,一点不怜香惜玉?怎麽可以如此粗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但现在也只能忍耐,夏照将来一定会一百倍地爱惜你。」
夏照从桌上拿来一瓶膏药,轻轻地为她在瘀伤之上细细地揉,一面慰问,「这样好一点不?痛不痛?」
伶低首的不敢看夏照一眼,这男人真是太好太温柔了。这麽久以来,就只有水儿一个知道她的痛,经受那麽非人的对待,任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痛楚有多惨重,她也绝不会宣之於口,可是,夏照却知道,因他是唯一张眼看见自己受凌虐的人,却也是最不应该看见的人,她的受辱就是对夏照的伤害啊。
而此刻的夏照也细心得有如料理自己的伤口,伶的心酸得不能抬起头,她只能专注地看著夏照轻揉著自己伤口上的指尖,感受著他已然陌生的温柔,他的手修长如钢骨,皮肤有著海洋的味道,沾在他指头的膏药也是他从一远方的小岛国带回来的,她仍记得那天的一串话:
「伶,这膏药是月夏岛的特产,专治瘀伤、肿痛,那岛国的人常要爬树收割果实,常有跌伤都是用此药的,功效很好,你留著用啊。」
「我被身边人看作易碎的琉璃一样地看待,那有机会爬树?也很难有机会碰伤啊!」
「你好像很不满啊,伶公主?你是想尝一下瘀伤之滋味?」
「夏照大人要伶说真心话吗?是,我是!我真想像一般人民地生活,用身体劳力交换家人安隐的生活,为了所爱的人而尝一点瘀伤,那可能是一种幸福,那麽的苦都是快乐!」
「伶……你的思想总是怪诞过人的!我怎舍得让你尝瘀伤了?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心痛比身痛更惨啊,你知道不?」
那串日子是多麽宁静愉悦?为何自己那时一点不发觉?要是知道那串日子是如此短暂,她一定会争取要夏照多些留在身边,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傻,竟然以为幸福是那麽的理所当然,傻得以为为家人而受苦,苦亦快乐……
「我现在知道了,原来苦就是苦,即使换来多重要的东西,受的苦依然是苦,不会快乐。」伶呆呆地低声的说,「从前的我真傻。」
夏照彷佛没听见,继续轻轻地为她揉著伤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腕上打圈,微微的刺痛从瘀血之间渐渐溜走,伶看著那瘀红的一大遍渐渐褪色而成了漂亮的粉红,她一点不欣赏,却是夏照掌心的伤口吸引住她继续垂首细看,正想问一句怎麽弄伤了,忽然而来的一点水珠滴在她的粉红瘀伤之上,伶猛地抬头,她的心如被针刺般难受,一直忍在眼眶打滚的泪,强装一切已过去的坚强,一下子都崩溃了。
「伶不能让太阳哭泣,你是这遍苍茫大地之上,最不合流泪的男子……」伶幼细的指尖轻刷过夏照仍然冷静的眼角,那一点凝聚的泪跟他清瘦淡雅的俊脸是多麽的不合衬,「伶不值得让你哭。」
「痛在你身,伤在我心……」夏照同样地为她刷著泪,「从前没有多少事要惊动你的泪,现在却有多少泪也不能把心中的痛哭出来,是太难为你了!」
「夏照,我真的受不了,不要动摇我,求你走吧!」伶别过脸甩开他的温柔,「我是光,命中注定我要受此苦,我不会怨恨阿蒙神半句,只要我付出的能换来有意义的价值,我这娼妇便可以伟大地痛苦下去,支持下去。求你走吧!」
「好,我这就离开,但你要记住,我此刻迫不得已要放开你的手,不代表我们完结,夏照一定会再回来,你要等我,也要相信我。不管你的身体已为他人妇,也不管你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夏照会一心一意爱你,一直守候你。」他轻吻上她腕上的一遍粉红,郑重地说,「我夏照在伶面前起誓,今天你所受的伤,我会跟铁木一一清算,今生算不完,下生再算,永生永世,他不放过你,我不放过他!」
伶从未听过夏照如此嫉仇之言,心里担忧不已,才回首探视,只见他淡然一笑,轻轻甩下她的手,身影却在瞬间往窗子後退,伶不觉跟著走到窗边,他的人已如风一般消失在日光之下,只留下白衣的影象继续在她眼前如梦般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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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事忙,可能赶不及更文,但<伤爱>不受影响啦!
见谅啊!
丁香雨
☆、36.1公主的两个男人
一行战马从破门疾走而来,气势迫人如讨债的,却又似追贼的,走在前的人正是这城的新主人,老鹰王达德之义父,炎族的领袖,邪神铁木。他额上的汗把头发也湿了,一身的战甲在艳阳之下闪出阳光般的光芒,骤眼看,他就似天降神兵,威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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