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
“爹,真没事。”他将右臂从布巾中退出,随意地活动了几下,说道:“这样伤好得快一些,不吊着也没事。”
“……你吐血……”韩父困难地道。
韩八笑了起来,说道:“哪有这回事。不过当时背上挨了一棍,痛倒是真的,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这手臂长好还要一些功夫。爹,你别担心我,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正经。”
“……真、没事?”
“爹,你还信不过自己儿子么?倒是你把我吓着了,急急地带了绵绵来看你。”韩八笑着。杨绵绵注意到他左手在背后握得紧紧的,青筋凸起,想是正在强忍着咳嗽。
韩父的视线在杨绵绵与韩八身上流转,神情渐渐放松下来。他服下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只觉得眼皮沉重,不多时便睡去了。
韩八快步走了出去,弯着腰捂住嘴压抑地低咳起来。
“怎么咳得这样厉害?”
“白老师。”杨绵绵惊喜地看向赶来的白九。
韩八咳了一阵,擦了擦嘴角,笑道:“劳驾白九公子夜间出诊,是韩八的罪过了。”
“你是为救绵绵受的伤,我自会治好你。”白九淡淡地道。
第五十五章 求婚
白九替韩八把脉后沉思了一阵,让杨绵绵打开药箱取出针具来。他亲自给韩八扎了几个穴位,韩八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痒,咳了几声吐出一大块瘀血来。
“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养伤吧,内伤未愈之前不要随便走动。”白九道,提笔写了药方:“每天服三次,先服三天。”
“把帕子烧了。”韩八对青衣道:“不要走漏风声。”
青衣面有悲伤之色,领命而去。
不多时青衣回转,说道:“八爷,时候晚了,要不您就在我房里歇着,杨小姐让她歇在客房里,这样可好?”
小跨院里有四间厢房,韩父、青衣、蓝颜各占了一间,余下的一间便作客房了,平日里供来探望韩父的韩八等人居住。韩八因伤不能离开带了杨绵绵过来,故而青衣有此一问。
“绵绵跟我回去。”白九道。
“不行。”
“如何不行?”白九面色一冷。
韩八舒缓了语气,说道:“今日不行。我原是带绵绵来看望父亲的,眼下父亲睡下了,怎么也要打个招呼才能离开,不然父亲醒来我不好交代。九公子,我父亲久病缠身,经不起再多意外了。”
“绵绵,你怎么想?”白九问杨绵绵。
“白老师,等韩伯父醒来你能不能给他看看啊?”杨绵绵小心地问。
白九看了杨绵绵一眼,说道:“我也留下,明日再走。”
“多谢九公子。”韩八拱手道谢。
青衣见状去找蓝颜说话了,反正他们今夜要守着韩父,让出自己的房间也无所谓,韩父的房间里还有一张小榻,他们可以轮流休息一会。
“白老师,你没生气吧?”杨绵绵尾随着白九进了房间。
白术正在替白九更换新的床单被褥。白九稍有洁癖,不喜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因此青衣找了一套清洗过的床单被褥换上。
“少爷,换好了。”白术铺好床,说道。
“你有地方睡吗?”白九脸上有着一丝倦意。
“八爷让寺里腾出了一间客房。”
白九点了点头,白术便出去了。
“为什么要留下?”白九问。
“韩八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韩伯父是听说他受伤的事才发病的,说起来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杨绵绵低下了头。
“这么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我了?”
杨绵绵诧异地看向白九,连连摇头:“怎么是白老师?”
“要不是因为我,寿宴那日六皇女也不会带人来捣乱,也不会有人追着你打,韩八就不会因为救你受伤,
他父亲也就不会发病了。这样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我?”
“才不是。错的是六皇女她们,难道长得好看也有罪过吗?和白老师才没有关系。”杨绵绵争辩道。
“你知道就好。”白九将杨绵绵拥入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说道:“有些事分不出因果的,你不必因此内疚。韩八是愿意救你才去救你……”况且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白九眯了眯眼。
“至于他父亲的病情,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本来脑袋就笨,还想些乱七八糟的,是想变得更笨不是?”白九修长的手指敲上杨绵绵的脑袋。
“我哪里笨了?”杨绵绵抱怨着:“笨也是被你打笨的。”
白九挑挑眉,杨绵绵忙不说了,过了一会又问:“白老师,韩八大概要多久才会好啊?”
白九并不希望杨绵绵心里总惦记着韩八,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便在大悲寺留几日,等韩八的伤势好一些再走。小时候父亲带我来大悲寺进香还带我去后山采过药材,若是得空我也带你去后山走走。”
“好。”杨绵绵高兴起来。
一大早韩八在青衣的侍候下梳洗妥当,出门后就看见杨绵绵从白九的房间里出来,不由得脸色变了数变。
青衣道:“早晨我见到杨小姐进去的,不过那时她尚未梳头,这会倒是梳得整齐了。”
韩八闻言脸色好了一些,心想莫非白九亲自给杨绵绵梳头?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得道:“好个白如珠。”
韩父睡了一夜又放下了心事精神稍好了一些。
白九细细地替他把脉又看了先前肖大夫留下的方子,稍作改动了一下,照例将方子交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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