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不是没被老师叫去过。”温老师吩咐过,在事情出结果之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免出现控制不了的流言,伤害到姜亦真。她本来就跟普通学生不一样,心理状况很危险。不能再受刺激。
“你别骗我了,马上第一节上课就要发卷子,这时候老师非把她叫去,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她又像上回月考那样,做出那些出格的事了。”
甄浩然脸色难看的不吭声,对着习题本半天也没写下一个字。
“到底是什么事,你跟我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再说这会儿也快上课了,发月考卷子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师也不可能一直把姜亦真留在办公室,等她回来就不用你说,大家都能知道。”
甄浩然心里其实也憋的慌,但他还有理智,知道曾艳秋是什么样的人,任凭她怎么说,甄浩然也没把事情告诉她。
曾艳秋见他守口如瓶的模样,又恨又恼,忽然想起先前传闻八班出了一个英语成绩满分的事,加上姜亦真每次大考小考都要闹出点事的经历,顿时想到一个可能,于是半真半假的试探。
“温老师让你守这么严实,该不会是姜亦真做了让咱们班丢脸的事情了吧?”
“你老实告诉我——”
“她是不是抄袭了?”
***
姜亦真敲门后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位着装优雅贵气的妇人,手上挎着包包,坐在办公桌旁边,正在跟班主任温玉玲,小声议论着她这次的月考成绩。
旁边坐着好几位比较德高望重的老教师,还有两位教高三毕业精英班的老师。
温玉玲显然有点应付不来那位贵妇人,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勉强。反观那贵妇面上却一直淡淡的,只偶尔看向温玉玲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憎厌。
“姜同学来了,快过来,你妈妈在这等你好一会儿了。”温玉玲朝她招手道。
姜亦真没有立刻过去,只看了一眼党梅珍,便向温玉玲道:“温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姜母去世多年的事,温玉玲早就打听过,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姜亦真给她后母难堪。
果不其然,姜亦真这话一出,党梅珍原本和蔼的神色淡了下来。
这是党梅珍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自己这位继女。
她曾偶然间在姜源信的相册里见过他亡妻姚子娴的照片,那是一位带点异族风情的大美女,让人一眼便惊艳难忘。
这些年里,党梅珍其实也远远见过姜亦真几次,只是姜源信不肯让她出现在女儿面前,所以她每次只能躲开。
她印象里姜亦真一直是个,荒唐颓废,又消极的人。
身为一个女孩子,姜亦真整天浓妆艳抹,抽烟打架喝酒。党梅珍作为农村出身的人,根本没法接受混混女流氓一样的继女。
在她眼里,这种人跟疯子神经病没什么两样。
党梅珍没想到的是,明明已经患上心理病的姜亦真,此时看起来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褪下浓妆后的样貌与她母亲姚子娴惊人的相似,不仅好看,还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党梅珍努力让脸上仍保持着几分笑意,开口说:“真真,我是你爸爸现在的妻子,也是你的妈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叫我妈妈,喊我党阿姨也成。”
党梅珍这么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继女,似乎很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妈妈”,微红的眼眶,更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泪来。
姜亦真见到她这般情态,轻声笑了出来。
办公室里几位老教师,还有其他教师看姜亦真的目光就不太对了。
他们觉得,即使党梅珍是后母,在她这般示好的情况下,姜亦真作为晚辈也不该这么没礼貌。
“党女士。”姜亦真的视线在扫过对方的面容时,目光里像是藏了一把利剑,说出的话,更是要将党梅珍脸上刮下几层皮来,“要知道,话不能乱说,姜家户口本上,我父亲配偶栏那里……”
“写的可是丧偶。”
姜源信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基业,绝不是没脑子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再娶,和党梅珍结了婚,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根本没领证。顶多算是,在亲朋面前摆了酒席,对外宣布一下而已。
党梅珍在姜源信面前一贯柔顺,所以他才会给她做这个脸面,更多的却是不可能。姜源信一个重利的商人,不会把自己辛苦多年创下的基业白白送给一个女人,哪怕这人是自己现在的枕边人。
在他看来,姜家的一切,将来都要留给自己的女儿女婿的。至于党梅珍,到时如果他还在,自然不会亏待她,还有继子党语笙,可要是他不在了……只要他们母子够知足,姜家也不差多养两个人吃饭的钱。
因此,姜源信没有,也从没想过和党梅珍领结婚证。不然将来若有个万一,他们离婚,那些本要留给女儿的家产怕也要挂上党姓,被分走一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党梅珍纵然再冷静自若,见姜亦真张口便直指自己七寸,也不禁沉了脸色。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秘闻。党梅珍刚才来的时候,那姿态俨然是姜家正经夫人的做派,谁能想到,她其实和姜总连结婚证都没领,不过是空有一个口头名分?
这么一来,党梅珍之前的语气和作态,细思之下,可就不那么简单。像是故意在让人误解姜亦真一样。
虽然明面上没有表露,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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