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的演下去了,她只想做回自己。
“你不是成玉,你不是成玉……”邹玄墨反复念叨这两句,脚下踉跄,摇摇欲倒,眼里皆是惊痛,“你不是成玉,可真正的成玉又在哪里?”
“她还顽强的活着,她一直都在大胤宫,她一直盼着她的衍哥哥前来接她,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
思及那个可怜的女子,细奴释然了。
她走向荣荻,细指戳戳他心口,轻蔑一笑:“虽说你帮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我不会感激你,你的手段让我很不耻,国舅爷。”
荣荻一把握了细奴手,将她拉近胸前,眸光瞟向呆若木鸡的邹玄墨,极具挑衅:“他不要你,我要你。”
细奴一声娇笑,“国舅爷可真抬举我,我哪里高攀得起。”
“跟了我,天下汇当家主母依然还是你,如何?”荣荻二指欣然抬起细奴下巴,一双桃花眼泛着一抹得色。
“国舅爷现在的确很有钱,可是,你那钱来得不够明路,我怕夜里做噩梦。”细奴突然出手,“啪”一声反手狠狠甩了荣荻一记响亮耳光,冷冷道:“这一掌是替尚恩打的,这是你欠她的。”在他发怒前,细奴已然纵身跃上对面廊檐。
骆一看向一动不动的师尊大人,再看看廊檐之上,急喊:“师母。”
“少夫人不要走。”这场变故来得太快,彩环急得哭了起来。
荣楚湘和蒋去病二人闻讯赶至,模糊中,荣楚湘看见一抹红影站在廊檐上,荣楚湘唤:“阿奴,你站那高作甚?有话下来说,娘给你做主。”
“丫头……”
“干娘毋需多说,我鸠占鹊巢个把月,于心难安,愧对干娘爱惜,我走了,二位多保重。”临走,细奴复看了邹玄墨一眼,而他也恰恰这时候迎头望过来,细奴微微勾唇,挥挥手,说了两字:“拜拜。”
要跃下的时候,细奴才发现自己站得的确高了些,竟有些头晕目眩,细奴闭着眼睛,扬声唤:“你们几个热闹看够了,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哟,你总算想起姐妹几个了。”墨棋的声音。
声至人至,墨棋出现在细奴身后,接着是傅卿书,酒妹,阿诗以及小花,细奴叹气,“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聆风”
“停云”
“冰雨”
“忆雪”
“夕雾”
“待霜”
“凝露”
十二个女子列队两行,单膝跪在廊檐,整齐划一,齐拱手,“参见指挥使大人。”
细奴强颜欢笑:“姐妹们今天给我长脸了,是怕我提早退场面子上太过难看?呵呵,谢谢捧场,走了。”
离开荣园,十三个女子一路打马狂奔。
傅卿书与细奴共乘一骑,回头,忽然发现细奴脸色不对,勒马,关切道:“阿奴,你还好吧?”
细奴满脸皆是泪痕,抬袖擦了擦,怎么都擦不干,眼泪流的愈发猛烈了,傅卿书疑惑道:“阿奴,你怎么了?”
“既放不下他,为何又要离开?”忆雪摇头。
“我不知道,我明明已经服了断念,可是心,依然会痛,很痛。”细奴捶打着心口,伏在傅卿书背上,眼泪簌簌滑下来。
墨棋挠挠耳鬓,道:“早跟你说不要入戏太深,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家还不见得承你的情,人家现在心里只记挂着宫里那疯丫头,你说你又是何必呢。”
“墨棋,别说了。”傅卿书瞪了墨棋一眼,嗔怪她多嘴。
冰雨甩了一记马鞭,道:“早晚被她害死,真麻烦。”
“到底还走不走了?太后发现我们集体叛逃,可就不妙了。”聆风问道。
“我这里有一包银子,姐妹们拿去分了,能走多远,走多远。以后都别再见了。”傅卿书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递给了聆风。
聆风接过垫了垫,够沉的,少说也有好几百两,一时犯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注意。
“你们不拿,我拿,姐姐我穷了一辈子了,最喜欢银子。”冰雨手刚伸过去,墨棋一鞭子抽了过来,包裹已经到了墨棋手中,墨棋眼珠子一瞪:“你他娘缺钱怎的,有点良心好不好,别忘了,阿奴在宫里是怎么关照你们的。”
“可是现在不是逃命嘛,都自顾不暇呢。”冰雨低头。
“你们先去咱们事先说好的地方藏身,我们随后就到,还不快去。”墨棋喝道。
聆风等人不情不愿上马。
“害群之马。”待霜这样说。
“你她娘再说一遍。”墨棋扬了声线。
傅卿书面色亦是一沉,道:“做人要凭良心,这包银子是阿奴这些年的私几,她全拿出来了,你们还想怎样?要走便走,她又不欠你们什么。”
停云说:“我们本来好好的回去领赏,都被她害得,只能亡命天涯,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呢,不如大家把钱分了,各走各的。”
傅卿书心中一片寒凉。
墨棋听了心里不痛快,闭了闭眼,吸气,吸气,再吸气,她得忍到何种程度才不致甩出那一记马鞭,墨棋索性将包裹抛了过去,“走,走,走,有多远走多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保重。”
聆风等人看了蜷缩在马背上的细奴一眼,相继打马离去。
墨棋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身边的杨树上,带起木屑纷飞,墨棋破口大骂:“都他娘什么玩意儿,一帮见利忘义的孙子。”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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