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不明所以,挠着后脑勺讷讷的愣在原地。
周琛一路紧紧攒着刘焱的手腕,冲出了红痕。
进了房间,周琛放下行李包推她坐在床边,她抿了抿嘴,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腕,举在胸前,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周琛的内心积攒着怒火,但是一时无处可去,蹲下来,他没好脸色的问,“还有哪里疼?”
刘焱撇着嘴,摇了摇头,委屈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琛脸色愈发冷淡,他不想吃她这套,“你是在装可怜?”
刘焱咬着下嘴唇,眼睛里蕴着湿气,不一会儿,眼眶红红的,可是周琛依旧怒气不减,虽说刚才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可是稍有不慎,或者再也不能见到她。
“别他*妈给我装可怜!”
刘焱示弱的去牵他的手,他刹那甩开,听见刘焱瑟瑟的“吱”的一声。
这下绝对是周琛的不是了,他抿了下嘴唇,犹疑的问,“还疼吗?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没有,这地方有小诊所。”
刘焱突然间无缘由的嚎啕大哭,周琛僵直的站在原地,不哄不劝。
过了好久,那声音才渐渐颓废下去,变成了恬淡的抽噎。
“你还委屈了?”周琛看她红肿的眼睛,心里十分不好过,“你知道你今天行为多危险,你想干什么?是你玩命还是他玩命?”
刘焱忍无可忍,果然装柔弱这一招已然无用,她吼他,带着哭腔,带着蛮横,“我就是想帮你,”越想越憋屈,她对他的苦痛感同身受,但是他呢,只知道一味的责怪,“这有错吗,又没给你添乱,我就看看!我什么都没做!”
“你就看看,你看什么?”
“我就想看赵志安怎么死!”
“你之前打算什么都不做的?”
刘焱笃定的点头。
周琛哼了声,“那你走在最前头,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勤快?”
刘焱脸色无恙,“偶尔勤快不行吗?”
“那你怎么下的陡坡?”
刘焱头脑一时卡壳,嘴巴微张着,没有出声,“......”
周琛又问,“搜*查小队的人看你在鳄鱼碑待了至少两个小时,你说你在等人?”
刘焱嗫嚅了下嘴角,哑口无言。
周琛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手掌拂过她的脸颊,她听见周琛后悔说,“知道你这么冲动,我就不该告诉你。”
刘焱低着脑袋,周琛居高临下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头发乱糟糟的,松垮的弓着腰,显得憔悴又瘦弱。
过了会儿,她伸出一只手抹去眼泪,可怜巴巴的,她说,“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学校里也是,学校外也是,欺负别人,伤害别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乐趣,为什么那么多人前仆后继?”
“他凭什么那么伤害你,你跟我说了什么!你压根就什么都没告诉我!”
周琛只告诉她自己小时候被高年级欺负,气急之下捅了对方导致辍学,这么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觉得他在骗她。
“周琛,我其实早就知道,许艳带我离校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说学校出事了,他们说的很难听,说一个高年级的对低年级的做那种事,我只是不敢去猜而已——”
她泪眼涟涟的抬起头来,“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被退学,你不是自愿辍学的又为什么被学校退学?学校急着封口吧?退学之后你又去了哪里?.......甚至......你哥哥都死了!”
周琛微躬的身体笔直了些,眼神阴鸷又暴戾,他冷冷问,“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刘焱的手指蜷缩了下,“你不觉得是因果报应吗......许关是赵志安的同学。”
许关说起赵志安,像是在述说一个传奇,一个故事,她说他如何仗义如何豪爽,脑海中浮现的还是挺热血一人,再之后,他说他脾气大好冲动,那也就是善良的人稍稍有些不好交往的毛病,再之后,她说他猥亵了同宿舍的小同学。
当时还是混合宿舍,高年级低年级混住,欺负人的常有,但这么欺负的少有,刘焱也就“哦”了声表示惊叹。
因为许关的先入描述,当时刘焱想那人可能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人性可能不坏,再者,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可是这样的混合宿舍很少,刘焱嘴欠,就问许关什么学校的。
随后她发现自己和许关同一所小学。
在之后,她知道许关的同学,和欺负小周琛的那人,是同个名字。
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醍醐灌顶。
不可思议。
原来发生在陌生人身上的不幸只值得聊聊数语一笔带过,但是同等量级的事情发生在至亲的人身上,又是另一番痛彻感悟。
刘焱又伸出另一只手抹去眼泪,语气生冷,说出的话慎重又阴狠,让人胆寒。
她说,“是,我走在最前头,是我发现了赵志安,冲动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不要直接一脚将他踹下去......”
周琛轻抚她的脑袋靠在胸口,眼泪吧嗒在地面上,不止周琛觉得庆幸,刘焱亦然,“我没这么做。”
她的声音软弱,她伸手环住周琛,颤颤巍巍的说,“周琛,我害怕。”
她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衣摆,她说,“我想看着他死,并不都是因为你,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学了这么多年团结友爱和谐进步,如果都是假的,我不甘心。”
抽噎下打了个冷嗝,刘焱继续说,“你出事的第二天,许艳带我转学,她说她要带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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