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kc如日中天的背后,必定是更加繁忙的公事。
与许初薏离婚与否,显然是众多事件里最微笑的那一茬,他要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柯为抱着肩,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耽误你和钟嘉元了?”
“钟嘉元?”她下意识地念了遍这个名字,因为太生涩,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她顿了顿,埋着脑袋说:“我跟他,两年就分手了,你别误会。”
周柯为伸手按下电梯:“与我无关。”
很快,电梯停到十八层。
脚步刚跨进电梯,却被许初薏喊住,“我……”
“怎么?”
她支支吾吾说:“三天后,我在南城艺术中心有场秀,你有兴趣过来吗?”
“再说吧。”
说完,他进了电梯,冷冷淡淡的,不像从前那个周柯为,陪她追梦时,眼睛里是有光的。
*
无人说话的电梯间里,只有周柯为与助手两人。
助手自打kc创立之初,就跟着周柯为了。虽是上下属的关系,却也是没什么话不能敞开聊的朋友。
助手感叹道:“许小姐挺单纯的。”
“你应该是头一回见她吧。”
“是。”
“不能凭一面之缘评价一个人。”
“可她就是那种一眼就看得出单纯善良的人。”助手托着下巴,分析道:“您瞧,刚才她那样子,明显是刚知道自己没跟您离婚。由此也可以推断出……”
“推断出什么?”周柯为好奇。
助手说:“很明显,这两年间,她从没想过、也没尝试过跟任何人走入婚姻殿堂。要真有这想法,她不会现在才知道。”
不自觉地,周柯为点了点头,觉得助手这番话很在理。
瞧见周柯为无意识地点头,助手愣了一跳,敢情刚才k先生是完全没推演到这一步的。
助手不得不摇头,真是当局者迷,当局者迷啊……
原来平日里精于分析事态的k先生,遇上自个儿的事,也是会失了分寸的。
“k先生,有个地方我不懂。”助手又说。
“哪里?”
“为什么您明明让我调查过许小姐和钟嘉元的关系,明知道他跟她两年前就分手了,今天却还问故意她?”
回想起刚才许初薏的反应,周柯为只是笑,“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说出来。”
助理不理解,蹙着眉。
“叮咚”
电梯门开了,助理尾随周柯为出了许创大厦,上了车。
助理坐在副驾驶座上,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回过身去,对后座的周柯为探着脑袋:“我多句嘴。”
“什么?”
“您刚编得那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周柯为翻文件的手一顿,认真起来:“哪个?”
“就那个,说kc事情忙,忘办离婚手续那个。”
“有吗?”周柯为问助手:“她看起来没信吗?”
“不是。”助理一本正经说:“关键她还真信了。”
“那不就好了。”
周柯为舒了一口气,继续翻文件。
助理坐回副驾驶座,遥遥望着窗外。心想这俩人可真配,一个掩耳盗铃,一个什么都愿意信。这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了,大后天有什么安排吗?”周柯为问助手。
助手翻了翻笔记本:“有,早晨是集团例会,下午有和威尔斯高层的高尔夫球赛,晚上南城市政府为您准备了晚宴。”
没等他说完,周柯为就猝不及防吐了句。
“都推了吧。”
“改成参加许小姐的时装秀?”
“嗯。”
助理心想,真是没见过比自家老板更会变脸的了。
刚在许创那会儿,还一脸冷漠的。
现在进了车里,推了所有公事,就为了给许初薏捧场。
真香,真香。
*
三天后
“他来了吗?”
“来了吗?”
文婉已经记不清许初薏问了她多少遍,好像进后台时问了她八遍,设计师给调衣服尺寸时问了六遍,化妆的时候因为不能动弹,所以问得最多,大概是十三遍。
至于许初薏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的。
文婉给别的模特递衣服的间隙,被许初薏从化妆镜的反光里头逮住。
没等她开口,文婉就给了她答案:“你预留的位置一直没人。”
许初薏按开手机屏幕,瞧了眼时间,“距离开场只剩五分钟了。”
“嗯。”文婉摊摊手,“所以他应该是不会来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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