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谁在说话?
她烦躁地爬了爬凌乱的发丝,瞇起迷蒙双眸。
“白苹和我有亲戚关系,你连我都扯了下去,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熟悉的冰冷讽刺语调,让白苹意识到出声的人是严读,早已习惯他的说话态度,她只是耸了耸肩,转而迈向厨房,想为自己倒一杯温开水,寻觅水杯之际,小腿肚倏地被毛茸茸的不知名物体扫过,因为没有防备,她惊呼一声。
“看来你并不想要挽回自己的婚姻了,我们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好自为之吧。”
在白苹看清楚依偎在脚边的白色短毛猫后,男声也由远而近,在她还在对着猫咪撒娇磨蹭的模样犯傻时,严读已经走进厨房,为她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喝吧。”他指着水杯,捞起白猫拥入怀里。
“这是什么?”她蹙眉问道。
严读用脸颊蹭了蹭白猫,再将牠放出厨房。“柠檬蜂蜜水,可以帮你解宿醉。”
她点头喝下,微酸微甜的滋味伴着暖意滑入喉咙,驱走了体内寒气,使得她满足舒服的嘴角微翘,她瞟向正动手煎蛋烤吐司的他,僵硬地杵在原地不知该站该坐还是该走,只好问道:“小雪呢?”
“上学了。”他专心地准备早餐,言简意赅地回道。
白苹喔了声,两人又陷入了没有话题的窘境,她左瞧右瞧,硬是找了一个新话题,“现在几点了?”
严读瞥了下腕表,回道:“九点四十。”似乎知道她接下来的反应,他接着又道:“你的包包和手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喔,九点四——九点四十!该死,我上班要迟到了!”说着,她便要往客厅冲去,却因为被他拉住手臂而动弹不得。“严读,我说我要迟到了,你拦着我干么?”
“你今天就先请假吧。”
白苹挑眉,不明白这位向来对她不理不睬的冷漠先生为何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加莉向媒体爆料了。”严读不爱拖泥带水,直接切入重点,他将她压坐在餐桌椅上,再端来烤好的吐司与煎蛋。“先喂饱你自己,再想想要如何应战吧。”
她神情恍惚,尚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她直觉起身走向客厅。
这次他没有阻止她,只是跟在她身后。
白苹拿起手机一看,接听,“喂,副理……”
“白苹,你是怎么回事啊!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要我怎么处理?你这阵子先别来上班了,这里乱成一团,你来也只是添乱而已,后续如何我再和你联络,就先这样了!”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嘈杂,公司副理机关枪式的把话说完后便结束通话,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白苹觉得头更痛了,突地,一个念头闪过,她问道:“你刚才是在和加莉通电话?”
“嗯。”严读伸手轻抚着小坏的背,就见牠舒服的瞇起一双猫眼,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慵懒的模样完全与陷入慌乱的白苹形成强烈的对比。
很好,情况到底能有多糟?白苹瘫坐在沙发上,表情一片木然。
严读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画面正好停在白苹任职的婚纱摄影工作室前,门口因为记者争相访问而显得拥挤混乱,新闻标题写着:“婚宴告吹!婚纱摄影师成新郎小三!”
白苹无言以对,瞪着画面上的新闻标题发愣,听着记者们秉持道德舆论追问着正从工作室走出的副理,她看着荒腔走板的一幕幕,心渐渐凉了。
“这样的新闻很快就会被遗忘了。”严读眼神冷漠地盯着新闻画面。
“可是这不是事实。”她深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你和唐应理一起进入汽车旅馆也是事实。”他犀利反驳,毫不留情。
被他一句话堵得心塞,白苹脸色刷白,气恼自己的同时,也将他当成了出气筒。“所以呢?我就活该被停职吗?这些记者难道不会有一个人去查明事实的真相吗?”
“你希望唐应理被记者查到他对你意图不轨的事实?”严读的口吻淡淡的,浓长眼睫掩去了他的眸光,教她猜不透他此刻的神情。
她一时语塞,硬生生憋了一口气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心软了?”他讥笑道。
“我只是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她咬牙回道。
“所以事实就是那样了。”严读抬手指向新闻标题,眼神泛冷。“你再嚷嚷也没有用,因为你不像他们,根本狠不下心。”
“我要狠什么心?继续向媒体爆料,让这件事情像滚雪球一样愈滚愈大?这就是你所谓的狠心吗?我不要,这不是我乐见的……”
“所以你活该躲起来,最好等到风波平息之后再外出见人!”
向来冷静自持的严读难得疾言厉色,就连小坏都抬眼瞥向主人喵呜一声,他压抑着莫名怒火,逼自己不去看在沙发上缩坐成一团的白苹有多么可怜兮兮。
“我家应该也被记者包围了,我能躲去哪里……”她无奈叹气。
他烦躁得挑了挑眉,薄唇紧抿成一直线。
“严读,我能去哪里?如果可以,真希望我妈妈能够现在来接我……”话说到最后,白苹成了喃喃自语,压根不认为他会理会她的烦忧。
严读双手环胸,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断轮流敲着左手臂,他瞪着她落寞自拥的身影,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漠不关心,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气氛僵凝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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