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说的明白了些:“你该回去了。”
她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你回去的时候也捎上我。
聪明机智的东华君居然开始装傻,他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帝君你——”
凌若一听,忙不迭的点头,她用眨的雪亮的眼睛拼命的传递消息:我,我,捎上我!
东华自动屏蔽了凌若“扑棱”过来的视线,只微微一笑,便道:“帝君继续练习吧。”
凌若:“……”
眼瞅着东华真走了,连带遮风挡雨的仙障也给一块撤了,凌若淋着雨,欲哭无泪。
她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发现还真没个人影,心头一阵酸涩,惊雷震响天空时,伴随了一道紫色妖艳的闪电,她的身子当即就是一僵,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试着看看能不能站起来,发现还真如东华说的那样,得修养个几天才能走路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往身后那颗大树下挪了挪,好歹还能挡点雨,她想着,要不今晚在这凑活一晚算了,等明天苍炎叫她起床的时候,肯定会发现她不见了,那时候她就能回去了。
正打算把外衣脱下来罩到头上挡挡风雨时,冷不防听见东华君气恼的声音。
“你就不怕自己被雷给劈死了!”
凌若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又随手拨了两旁散乱的发丝,竟望见刚才飘然而去的东华又出现在眼前,她仔细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了是个真人时,这才半死不活的道:“你好端端的咒我干什么,我又没抢你鸡腿。”
东华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蹲在她面前,仔细的观摩着她的眉眼。
她确实同以前很不相同,甚至性子坚强了许多,他以为她一个人在打雷的夜里会哭,那时候,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出来给她肩膀,许她安慰。
那时候,她总是哭,眼眶里三日有两日是包了泪的。
果然应了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东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伸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肩上,从前许多次想做却又强迫自己隐忍的动作,终于可以得到宣示的时候,她却推开了他。
“若儿,我……”他张了张口,却见她欢呼雀跃的朝他身后招着手。
“苍炎,我在这!”凌若湿透了身子,狼狈却依旧笑着朝他挥手。
东华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他的眼睛似一汪湖泊,一潭死水,漆黑,折射不出一丝内里的光线。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苍炎抱着离开他的身边。
三千年前,她也是这般被人带走,那时候她还晓得求他。他狠下心不去看她,可从那之后,他再得不到她的消息,他在天地间寻了整整三千年,她却连游丝般的痕迹都没留下。
都说狐狸没心,她看起来,岂止没心!
东华抹了一把脸上带着温热的雨水,回过头望她离开的背影时,她闭着眼睛,脱力般的倒在苍炎的肩上,他不知怎地,心头猛然狂跳。
若是三千年前,他也能回一次头呢?
若是那时,他回头了,他会看到什么?
他的喉间突然有些发紧,冰凉的雨水叫他冷静了许多,他丝丝的盯着远方的黑暗,她消失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对着她离开的方向缓缓开口:“凌若,你当真没有良心!”
夜色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过去大半宿,所有的风霜雨露皆被挡在朱漆门外,屋内安神香白烟袅袅,味道浅浅的,给人好睡眠。
凌若原本嗅着还挺舒服的味道,可不知怎地,总觉得这味道里面隐隐约约的藏着一股子酸味,是那种食物坏了的酸臭味。
这芙蓉殿谁打扫的啊!
凌若睡得半迷半糊,本就累的很,现在又被这股子怪味道扰了清梦,陡然就气的坐起来嚷嚷道:“什么东西啊!”
“怎么了?”
她听着东华低沉带着关怀的嗓音,一个激灵就抱住了胸口,望着掉到腰侧的被子,忙抓起来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
“你,你怎么在这?”
东华歪着头,同样疑惑:“我还想问你呢。”
“啊?”凌若偏过头看了看四周,梳妆台、金钗首饰,大红流苏,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啊~
“你,该不会真饥渴了吧?”凌若略带嫌弃的望着东华,讪讪笑道:“这天也太晚了,丝丝虽然是个夜猫子,可这都后半夜了,早睡了,这时候把她叫起来,明天铁定会挠我,不如——”
听到这,东华的眼睛也是一亮,“不如?”
凌若想了想,似下定了决心,抬起眼睛望向东华明显期待的目光,坚定地说道:“你且忍着吧!”
东华愣了半晌,总觉得不对劲,便开口道:“你平时说的可不是这个理。”
凌若往床里头挪了挪,这才继续说道:“不是你自己要做一双人嘛~表姐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瞅着你犯错!”
东华听她这样说,只勉强扬了扬嘴角,说道:“若儿,今天在马场,我想到了许多事。”
“哦~”凌若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要叽叽歪歪一番才肯走,她只好翻着白眼,提议道:“那个,你能不能回你自己房间想?”
东华恍若不觉,竟在床边坐下了,他煽情道:“是关于你。”
☆、第十二章
东华回忆起过去来确实煽情,什么那时候心性高不懂得珍惜啊,什么茶点太甜了还逼着他吃下去啊,什么绣的那么丑的荷包还要他带在身上,还有什么后悔啊,哭啊~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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