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下来,剧组里的人都挺喜欢言菡的,等戏的时候聊聊天,收工了一起去外面吃个烧烤。
这是一种全新的职业体验,言菡居然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欢喜,期待着这部片子能为这些可爱温暖的剧组成员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唯一的别扭是那个名叫丁瑜佳的女孩经常有事没事就凑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言菡天生不是那种热情的人,对这种自来熟有点吃不消。
更别扭的是,偶尔有一次小岑很纳闷地问:“小菡,丁瑜佳是不是在学你说话啊,我看她穿的衣服都和你差不多。”
言菡这才留心了起来,丁瑜佳也特别喜欢白色,说起话来娇娇柔柔的,甚至看人的时候都是睁大了一双眼睛,一派无邪的模样。
“不过,我看她都是装的,赝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小岑不屑地道,她在宁氏娱乐的,平时和这群新人都有接触,自然知道丁瑜佳原来是个怎么样的。
“她……装我干什么?”言菡纳了闷了。
小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呀,怎么说你才好呢?”
开工了,言菡连忙脱去了外套,和对戏的几个人走位去了,顿时把小岑的话抛在脑后。
今天拍的是言菡的重头戏之一,龙家班因为日军全面占领小镇而罢演休班,而玉蝶满心仰慕的二师兄脱去了华贵的外衣,只不过是侵略者的走狗,背后把龙家班的秘密告诉中国迷冈本大队长,玉凤被抓,龙家班死的死,逃的逃,一个家散了。这一场戏,就是玉蝶应二师兄之邀,在原本汪老爷的大宅院中为冈本大队长唱龙家班自编的经典剧目《五美图》,其中有一段惊鸿水袖舞,玉蝶满腔悲愤,将这一段原本由当家花旦玉凤表演的舞蹈跳成绝唱。
这段舞蹈,剧组编舞的老师下了很大功夫,言菡进组后,得知她是舞院古典系的,老师如获至宝,两人在宾馆的一间临时舞蹈室里每天练到深夜,边跳边改,言菡还特意和唐老师视频连线讨教,唐老师浸淫古典舞半辈子,对惊鸿舞、霓裳羽衣舞等涉猎颇深,提了好多宝贵的意见。
近十个机位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准备开拍,言菡心情有些紧张,在庭院中熟悉了一下走位,随即开拍。
她身着白色戏服,珍珠头面清丽华贵,水袖翩然,在大宅院中边唱边舞,微风吹过,一旁梨花纷纷而落,美得好似仙子一般。
屈辱却让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和这绝美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唱戏的声音略带颤抖,玉蝶朝着围廊上的二师兄看了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所有的三魂六魄都收了起来,融入了这舞蹈中,眼中的水光渐渐消散。
最后一个卧鱼,言菡在满地的梨花瓣中优雅地仰起了头,仿佛从天而降的梨花仙子一般。
场内窒息了片刻。
“不错。”有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全剧组的人都朝着这声音看了过去,心中吐槽不已:谁啊,不要命了,庄导还没出声呢!
坐在地上的言菡一哆嗦,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宁则然不会是在北都听到了她每天把他当成演戏的对象,亲自杀来现场教训她了吧?
庄西行在监视器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朝着言菡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站起来快步朝着大门迎了上去,笑着道:“你可来得真是时候,把我们这部戏最美的一段给瞧走了。”
大家这才发现来的是公司的**oss,几个咖位高的纷纷上前打招呼,一时之间宁则然身旁围满了人。
言菡连忙撑着地想要站起来,脚踝那里却一阵刺痛,糟糕,刚才太过忘情崴了脚了。
小岑一看不对,连忙跑上去扶住了她,小声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言菡撩起戏服的下摆,露出一双白色的绣花鞋,脚踝那里有些肿了。
“怎么回事?”宁则然几步站在了她的面前,眉头紧皱,看着她那双纤小的脚。
“小菡脚崴了吧,”丁瑜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怯生生地看向宁则然,“我那里有一罐喷雾……”
“那还不拿过来?”宁则然不悦地道。
言菡连忙道:“不用了,一会儿就没事了,我跳舞的时候经常——”
话还没说完,宁则然把她拦腰横抱了起来,一边朝休息室走去一边吩咐道:“小岑,去弄点冰块来,用毛巾包上冷敷。”
小岑应声而去,庄西行跟在宁则然身后转过头来,对着傻了眼的围观群众做了一个嘴上拉链的手势。
言菡大窘,把头埋进了宁则然的胸膛,心里暗暗叫苦,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空降进了剧组,庄西行又对她这么照顾,想想也知道背后有人,只不过大家都想不到这人居然是宁则然罢了。
被轻柔地放在了沙发上,言菡再次努力辩解:“真的没啥大事,上两天蔡芸姐都被戏班的砍刀打到胳膊了,歇了半天也都继续上了,我这……”
“把鞋脱了。”宁则然面无表情地道。
言菡噤了声,乖乖地脱掉了绣花鞋,那白嫩嫩的小脚约莫才三十四、三十五码,脚弓处的弧线优美,指尖透着一层粉色,怯生生娇弱弱地呈现在宁则然面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脚踝那里透出了一层浅浅的青色。
“动一动,有没有伤到骨头。”庄西行连忙说,心里暗呼倒霉,早不崴晚不崴,偏偏等到这位大少爷来视察的时候崴了,还是他最爱的美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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