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了?她憋了一路,末了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陈秘书她为什么离职了?”
安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周一那天她哭着从宁总办公室跑出去的,我们都猜,是不是她对宁总有非分之想……”
汽车出了城,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就下了高速,弯弯绕绕停在了几栋不起眼的建筑前。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正道射击拳击馆,中间一条长廊通向场馆,被遮天蔽日的藤蔓掩藏着,几乎把黄昏的最后一点阳光都阻隔了,看上去有点阴森;往里走去,前方传来隐隐的闷响和呼喝声,让言菡的心莫名就提了起来。
进了场馆,里面却是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前台让她们戴好耳罩,引着往射击大厅里走了进去,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向最里面的一道:宁则然穿着一身运动服,戴着耳机,单手举着一把黑沉沉的手/枪。从言菡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深邃的侧脸,那眼神专注,气势凌人。
“砰”的一声闷响,饶是言菡戴着耳罩也猝不及防,被吓得尖叫了一声,现场的人都愕然朝着她看了过来。
宁则然把手/枪在指间潇洒地转了一圈,顺势递给了旁边的陪练,向言菡招了招手。
“十环,十发总环数九十七环,第六道胜。”
有人宣布,旁边一下子炸了锅了。
“老大你可以啊,佩服佩服。”
“则然,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练好久,阴险。”
“姜是老的辣,还是则然厉害。”
……
宁则然笑了笑,把恭维话一一收下,顺手拍了拍他身旁那个男人的肩膀:“好了,别拍马屁了,赌金我照收不误,《逍遥游》大电影一成的利润,多谢这个丰厚的红包。”
旁边的人忿然捶了他一拳:“还没结束呢,待会儿咱们还有一场架要打,不信赢不回你来。”
几个人说笑着,言辞亲密,看上去关系不错的朋友。
言菡心里有些惊愕,也有些不安,她跟了宁则然快一年,作为一个情人,她并没有公开见过宁则然的朋友,当然她求之不得,虽然宁则然的朋友不可能和她的亲朋有交集的地方,但越少人知道她的身份越好。
“过来,”宁则然自然而然地道,“替你介绍一下,霍南邶、贺卫澜,这个你见过,庄西行。”
和宁则然对赌的是霍南邶,旁边的是贺卫澜和庄西行。
对面六道直白的目光毫不遮掩,带着浓厚的兴趣。
庄西行笑着说:“上次我就特别中意你,可惜被则然捷足先登了,这家伙做什么都比我快一步,不服不行。”
原来庄西行是宁则然的朋友,那天对她说的话是在故意戏弄她吗?
言菡心里一凉,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叫她小菡就好了,”宁则然随意地提了一句,“走,你和他们俩去那边坐一会儿,我把南邶了结了再过来。”
霍南邶和宁则然去健身区了,贺卫澜和庄西行看上去都文质彬彬的,说是鄙视那种野蛮人的行径,和言菡一起到了休憩区,点了饮料和点心,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你那个朋友来过了,”庄西行想了起来,“我的助理说,她外在条件是不错,可缺少演戏的灵气,可能走不远。”
言菡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着问:“真不行吗?她很努力的,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可以啊,美女的要求我一般都会满足,演个龙套还是够格的,让她等通知吧。”庄西行慷慨地说完,一脸遗憾地看着她,再次鼓动,“你要是有意向,我找则然说说看。”
一旁的贺卫澜慢条斯理地说:“西行,你这是找抽吧,则然能让他的女人和别人拉拉扯扯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贺卫澜的话,不远处的健身区出现了宁则然的身影。他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的沙袋上跳跃着挥舞了几下,那黑色的短t几乎绷在身上,勾勒出了胸口肌肉的线条,而手臂□□着,随着他的动作挥洒出无尽的力量。
言菡看得眼神一紧,忽然想起那些夜晚霸道地搂着她入睡的手臂,她曾经尝试去推过,坚硬的肱二头肌好像石头,原来成天在这种地方锻炼,怪不得会有那种体格。
很快,霍南邶也出来了,他的体格也不容小觑,照着高位下拉器拉了两下热了热身,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个人都练得差不多了,面对面站了片刻,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喝顿时交上了手。
言菡朝前挪了挪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一旁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的贺卫澜见了,出声安慰道:“别担心,则然以前跟着他爸住军区大院,那会儿他爸一有空就锤炼他,部队士兵拉练的时候都把他丢进去,打个架小意思。”
言菡不好意思地坐了回来,低头喝了几口饮料掩饰着她的紧张。
显然,台上的两人都有两下,戴着手套的拳头虎虎生风,朝着对方招呼着,一拳一脚都饱含着男性的阳刚之气,仿佛两头蛰伏凶悍的猎豹,狠辣有力,言菡甚至能听到骨骼肌肉撞击的闷响声。
霍南邶敏捷地一闪身,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宁则然的肩膀一拳砸去。
宁则然闷哼了一声,却受下这一拳,几乎在同时反手打在了霍南邶的胸前。
言菡霍地站了起来,惊叫着朝前走了两步。
宁则然一下子分了神,霍南邶再次一拳打在他的左肩,他后退了两步倒地,趁机一脚踢向霍南邶的脚腘,霍南邶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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