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子竖了起来,煞是可爱。
贺文宥笑着道:“是啊,养的好了和兔子耳朵似的,还会开白色的小花,不过,也就是种在花盆里的可爱,外面也有很多,叶子疯长得吓人,垂下长长的,简直和野草没什么两样,学校围墙那里就有一丛。”
围墙那里好多都是典型的n国多肉,庞大的一丛简直吓人,言菡没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天哪,这个可爱多了。”
“喜欢的话送你把,我那里还有。”贺文宥递给了她。
“谢谢,”言菡接了过来,抿着唇笑了,“不讨厌我了吗?”
贺文宥有些尴尬,不过也坦然道歉:“对不起,那天是我误会你了,你是个好老师,希望这次支教活动能够给你带来最美好的体验。”
“一定会的,我很喜欢这里,卡吉娜她们的舞蹈简直太棒了,给了我很多灵感。”言菡忍不住想和他分享自己的心得,这里几近封闭,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同是华人的贺文宥了。
贺文宥想了想道:“你喜欢他们的传统舞蹈的话……明后天应该就是这里部落的一个传统节日,这里的人都会聚集在前面部落广场前跳舞,非常热闹。”
“真的?”言菡陡然兴奋了起来,“那我可以去看吗?”
言菡的双眼跳动着光芒,令人难以拒绝。贺文宥沉吟了片刻同意了:“可以,不过我要陪你一起去,到时候我来叫你。”
第二天学校放假,果不其然,外面热闹得很,几乎所有的小镇居民都走出了家里的土屋,穿着族里的奇装异服,手里拿着一些奇怪的植物树叶,随着鼓点和音乐在广场上跳舞。
贺文宥一边带着她穿插在人群中一边和她介绍着,小镇的这个部落在几百年前是n国的掌权者,后来被西方的殖民者用洋枪土炮攻陷,又有全世界各地的人过来淘金,便渐渐被驱赶分散到了这块土地的各个角落。这个节日是以前他们国王选妃的日子,许多少女在这个日子便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跳上最美的舞蹈,以求飞上枝头变凤凰。
“挺有趣的。”言菡看得眼花缭乱。
“其实你知道了真相就一点都不有趣了,”贺文宥轻叹了一声,“这个节日往往还被人称为贞操节,很多女孩要在这个时候被人检验是否贞洁,被贴上chù_nǚ的标签。”
言菡愣住了,一股凉意从心头泛起:“检验贞操?大庭广众吗?”
贺文宥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还有更可怕的……”
话音未落,言菡的背后被人撞了一下,衣服被用力地拉紧了,有人带着哭腔叫道:“言老师,救命……救救卡吉娜!”
言菡猝然回头一看,是罗妮,卡吉娜的好朋友,满脸惶恐,眼里含着泪水。
“卡吉娜怎么了?”她着急地问。
贺文宥扶了她一把,眉头紧皱。
“割……杀……”罗妮有限的英文词汇组织不了正常的句子,只好哭着大叫着重复,“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言菡魂飞魄散,一叠声地叫道:“在哪里?你带我去!”
罗妮立刻转身飞奔了起来,言菡跟着她飞速朝前跑去,贺文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把没抓住,只得也跟了过去。
穿过两条小路,罗妮带着他们冲进了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好几个年轻的男女坐着,一边编织着串珠一边说笑,而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土著男人,凄厉的叫声和奋力的挣扎声从屋子里传来,那男人的神情又是担忧又是惶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一见到他们冲了进来,院子里的人齐齐看了过来,有两个朝着罗妮斥责了两句,罗妮哭着躲在了言菡的身后。
言菡有些害怕,强自按捺住狂跳的心脏,这是她的学生,她现在不能退缩。
“卡吉娜!”她叫了一声,拼命在脑子里搜索着仅有的土语词汇,“放开她!”
门口的男人拦住了她,连连摇头,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堆话。
言菡茫然,转头看向跑过来的贺文宥:“他说什么?他们要对卡吉娜做什么?你快点告诉他们,让他们停下来……”
贺文宥定定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无奈的悲恸:“没有用的,他们不会听你的,就连卡吉娜的家人都阻止不了,他们要给卡吉娜进行……割礼……”
割礼。
这个陌生的词汇跳入言菡的脑海。
言菡依稀记得曾经看过一个世界级名模的生平,讲述名模如何从一片愚昧贫困的大陆逃离,其中就提到了割礼。
“这是这个世界上对女性最残忍、最痛苦的仪式,我诅咒所有让女性进行割礼的人都下地狱。”在自传中名模这样说道。
一声惨叫传来,里面瞬息之间没了声音。
几滴鲜血溅在了门槛上。
言菡踉跄了一步,呆了片刻,忽然一下疯狂地朝里冲了进去。
院子里的人一拥而上,把她拦在了门口,贺文宥大惊失色,抬手就去拽她,她却不肯离开,哭着叫道:“你们这群疯子!卡吉娜要去安普顿的!她想去学跳舞,她要去工作,她才十二岁!你们这群凶手!”
怒喝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住手!你们给我把人松开!”
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带着威严和怒意,让人心中一凛。
这个声音是如此得熟悉,言菡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几乎就在同一秒,她挣开了贺文宥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声音的来处奔去,泪眼模糊中,她几乎是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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