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的生活。”
舒律看着杯里的液体,扬了扬唇畔。
严昊瞧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舒律这人心思一直很重。舒氏带给他的光环看起来闪耀,但他像是从未看在眼里。
舒律大学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开始创建自己的公司。他从来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的想法。
那时严昊也跟着一起混。两人隔着大半个地球筹备了差不多一年,后来舒律回国后告诉他自己要放弃这个计划。
那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打架。
严昊气急败坏,觉得自己被他涮了,气不过一拳砸过去。而舒律却是那个打起来不要命的人。
因为这事儿,他们两人一度断了联系。直到严昊从小道得知舒家出了事。
他剃了光头去找舒律赔礼道歉,舒律什么也没说。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跟他喝酒。但整个人颓气十足。
后来严昊出国打拼,舒律扛起了整个舒氏。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两人都有了各自的成就。严昊虽然不比舒律,但贵在轻松。
年轻时人都会有一种愤愤不平的心理,那时候严昊面对舒律当然也有。同样身为男人,舒律起点就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但如今再看,他并不羡慕舒律。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让人觉得压抑。
思绪从往事中抽回,严昊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晚上一起吃饭?”
舒律看了看时间:“要回去见老爷子。”
“舒老身子骨挺好的?”
“还不错。”
见舒律今天确实心情不怎么好,严昊也不准备久留了。都是成年人,自愈只是时间问题。
“那行。东西我都放这,有什么事联系我。”
正值下班时间,大楼门前车水马龙。
池静背着包在一边等车,耳边响起突兀的喇叭声。
她循声望去,一辆雷克萨斯在她面前停下。车窗下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渐渐露出来。
池静一脸惊讶地对上男人噙着笑意的目光。
“我靠,真的是你。”严昊朝她勾手,“去哪?我送你。”
高峰期路况不好,车子走走停停。
严昊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还不忘跟池静闲聊。
“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月。你呢?”
严昊笑:“巧了,我也差不多。”顿了顿又问,“你怎么在舒氏大楼那等车?”
池静答:“我在那上班。”
“你没去溢香?”
“嗯。”
严昊沉默了一会儿,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能进舒氏谁不愿意去?
“瑞思月底回来你知道吗?”
“听他说了。”池静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说不好。他姐姐订婚,就算要走也不会那么快。”顿了顿,“你会一直留在国内?”
池静点头:“差不多。”
几个月前三人还扎堆在法国,现在接二连三的都回来了。
严昊扯扯嘴角,没再言语。
——
晚上舒律回到舒家,进门时刚好跟另一辆车子擦身而过。
舒宁启透过后视镜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条斯理地轻点着。
“虺蜴为心,豺狼成性。”
舒航听出舒宁启的潜台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舒家以后不会太平。”舒宁启冷哼,“你这臭小子长点心吧!舒律对他父亲都做的那么绝,你以为他会纵容我们?”
舒律几年之间把公司核心人员都换成自己的心腹,此后舒宁启能接触到的都只是舒律让他接触的。换句话说,他现在只是空有经理这个职位,每天在公司喝喝茶睡个觉,年底等着分红就行了。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再加上舒航十年如一日的不着调,舒宁启心里愈发不平衡。
总是觉得舒律还没真正上位就已经开始独揽大权。说他是毒蛇一点都不为过。
舒航却不屑地撇嘴:“那都是大伯父自找的。”
舒宁启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完蛋玩意!舒律已经把魏老手里的股权拿到了。你猜猜他自己手里现在就有了多少?”
舒航一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舒宁启理了理袖口继续说:“舒律把舒予正能揽过去的人都堵死了,你说他下一个会去堵谁?”
论心计和经商头脑舒予正可以说比舒律白活了那么多年。他能想到的招数舒律会想不到吗?
“你大奶奶如果能再多生那么两三个,今天我们就可以看出大戏。”
舒宁启脸上的肉抽了抽。坐山观虎斗,这滋味不要太好。
其实梅芳华当年是怀过二胎的,但是没出生就死在肚子里了。此后再要也一直没怀上,所以这么大个基业只有舒律和舒冬这两个继承人。
餐桌上祖孙两人安静地用餐,等舒若舟放下筷子后,舒律也吃得差不多。
“下半年会很忙。”
舒若舟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新品计划启动了?”
舒律:“周年庆之后。”他拿着白色方巾边擦手边说,“以后回来陪您的时间可能越来越少。爷爷,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舒若舟凝神看着舒律,苍老而锐利的视线似乎想把他看穿。
“你要我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问得有深意,语气也颇微妙。舒律装没听出来。
“去法国奶奶家看看吧,过年前回来。”话一顿,“爷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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