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电就没电。
她正好空出手来,搂住季言的脖子,发出一声情自难捱的微吟。
“啊……”
这声呻.吟就像催化剂,让房间里的温度持续攀高。
浓情蜜意。
水到渠成。
顾知闲扭了扭身子。
季言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想要往秘密花园探去。
“草……”
他突然听见她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他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我……”顾知闲十分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脑袋,憋出几个楚楚可怜的字眼,“对不起,我忘了,我最近姨妈来了……”
季言的唇瓣也从她的脖颈上退开。
黑暗中,他微微喘气,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知闲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火是她挑起来的,结果箭在弦上了她突然和人说“对不起,今天闭馆,过两天才开门“,想想都憋屈。
她犹犹豫豫道:“要不……其实还是可以的?”
季言放开她的腰,低哑着嗓子:“算了。”
声音里满是未能褪去的欲.火气息。
顾知闲心疼得不得了,当下直接放弃语言交流,双手麻利得解开他的皮带,帮他脱下裤子。
太刺激了,玩把新鲜的。
隔着黑暗,她都能看到季言漆黑的眼睛里难耐的yù_wàng。
她俯下身子,准确地探到他。
双手握住,顾知闲抬头,眼睛在无光的夜里熠熠生辉。
“怎么样?”她笑道,“我不错吧?”
季言低哼一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嗯。”
……
春宵一刻毕,两人倒在床上。
顾知闲不敢乱动,乖乖被季言搂着。
两人躺在床上良久,顾知闲轻咳一声。
季言微抬眼皮:“要问了?”
“嗯。”顾知闲应了一声,万千疑惑从心中略过,最后只剩那个最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送我那个福娃……欢欢?”
季言:“……”
他无奈笑道:“我的用意都说出来了,还需要再解释吗?”
欢欢,就是希望她每天开心呀。
“哦,”顾知闲暗戳戳道,“我还以为你说我的发型和它一样太狂放了……”
季言低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
一听这句夸奖,顾知闲的心情更加美滋滋的。她把玩着手腕上的欢欢,终于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前两天剧组就到帝都来了。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一直没跟你说。”季言道,“刚才是微微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节目……不是很理想,所以我过来了。”
顾知闲笑:“你过来有什么用哦?”
她节目搞砸是伴奏的锅,是袁安安搞的鬼,和季言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言的拇指在她的额发上摩挲。
“你敢说,你被她钻了空子摆了一道,不是因为我?”
顾知闲:“……”
好吧,确实是这样。
她的头贴在季言的胸膛,狠狠吸气,沁入一股草木清香。
没有烟抽,那这样聊胜于无吧。
她用力抓着季言衬衫的领子,将她心底最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刚才在房间里说,你是强.奸犯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一提起这件事,季言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冷了下去。
“你真的想知道吗?”
顾知闲感觉他似乎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
她侧过脸,将耳朵贴上他的肌肤。
“嗯。”
“你说吧,我听着。”
*
十六岁的季言,还是个初长成的青葱少年。
他成绩好,模样又生得好,挺拔清润,就像青山上经冬傲骨的初春松柏,让人移不开眼。
在学校里有老师和女生追捧,回家了还有妹妹的崇拜,生活顺风顺水。所以季言觉得,父母这么忙,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也没什么的。
直到那年暑假,他带着季微偷偷跑去临城看他们忙于工作的爸爸妈妈。
他爸爸妈妈和他爷爷不一样,走的是经商的路子。家大业大,难免非议,一直低调做事。
后来他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他是不会带季微去临城的。
他十六岁,季微十一岁,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偷偷躲在家的沙发后面。本来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却彻彻底底遭受了无法磨灭的惊吓。
他们的爸爸,衣冠楚楚的季则天,拉着一个醉得不成样子的女孩进了家门,在她无意识地反抗下,直接强.暴了她。
季微懵懵懂懂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季言,却明明白白地懂得。
他只觉得他所看到的一切让他觉得肮脏、恶心、作呕。
他死死抱着季微。
那一刻,只有血肉相通的对方,才能让彼此冷静下来。
他们一直躲到父亲天黑了又亮,哭哭啼啼的女孩摔门而去,季则天也离开家门。
季言给他们的妈妈徐玥宁打了电话。
他听见电话那边有被单摩挲的声音。
徐玥宁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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