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院周围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
司棋隐隐听到有人说“田婆子”,心头暗叫不好,却已经是骑虎难下。
她进了芝兰院,与韩玉瑾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韩玉瑾没说起身,她连动都不敢动。
她可是见过陈月乔如何拿规矩整治过芝兰院的人,所以,司棋把规矩做的十足。
韩玉瑾压根就没留意她的规矩做的有多好,开门见山的说:
“司棋,我问你,什么叫不干不净的主子?”
司棋惊骇的抬起头,瞪大双眼。
原来不是为了田家的亲事,韩玉瑾这是来翻旧账了。
这句话司棋确实说过,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听到了,司棋狡辩不了。
“我...我...”
她惊吓的失了分寸,玲珑可算逮着机会血洗自己的屈辱,上前一步,一个耳光就打得司棋脸偏到了一边。
“主子面前,哪有你个贱婢称我的份儿!”
这是上次陈月乔教训玲珑时说的话,玲珑现在一字不差的还了回去。
司棋被打得眼冒金星,回过神来,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看今天这阵仗。怕是难以善了,只盼着陈月乔收到消息后,赶紧回来。
“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又听到韩玉瑾冷冷的声音传来,司棋一咬牙,说道:
“是奴婢说的。”
韩玉瑾见她承认,也懒得跟她废话:
“来人......”
“慢着!”司棋打断韩玉瑾喊人的话,说道:
“上次世子爷说过。要打要杀。自有各自的主子发落,奴婢有错,不敢劳郡主费心。少夫人回来后,奴婢自会领罪。”
韩玉瑾冷笑了几声,司棋脑子倒是转的快,知道落在自己手里。凭着那句不干不净,就是打杀了她也不为过。这次陈月乔就没有了上次救丹朱的优势了。她扯出沈远宁的话,想到陈月乔手里领罚,那基本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难为你还记得世子的话。当初你们主子惩罚玲珑时,你怎么不在一旁提醒着?”
司棋被噎住,随后心里一思量。好歹先避过皮肉之苦再说,韩玉瑾当初可是一巴掌把一个壮实的婆子抽出去好远。现在让她逮着把柄,若是她对自己用刑,怕是熬不过陈月乔回来。
要知道,丹朱是何其幸运,还留有一条命在,非议主子,就是韩玉瑾当场打杀了她,陈月乔回来也不能叫冤。
“少夫人只是罚跪了玲珑,并没有做别的惩戒。”
韩玉瑾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怕自己动用私刑,既然她愿意跪着,就由她跪着,纵然等来了陈月乔与沈远宁,韩玉瑾也不会轻饶她!
“那你就去门外跪着吧。”
司棋一听韩玉瑾的话,就是没打算让自己起来,想了想,如果陈月乔接到消息,回来的话在两个时辰左右,自己只需撑过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于是,她走到门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门外的众人此时才知道,原来是韩玉瑾秋后算账,替玲珑报两个月前的仇来了。
消息传到了陈月乔那里,偏偏陈月乔被荣兴侯夫人拉着问长问短,就是入席的时候,也跟她坐在一起。
陈月乔抽了个空档吩咐弄琴:
“去寿安堂请姨祖母,我就不信她敢忤逆尊长!”
弄琴应声而去,小杨氏自来与陆家不对盘,当初就因为成亲时,给陆家已故的老夫人面前敬茶时,执的是妾礼,后来就避免着与陆家的交集。这次陆家办寿宴,小杨氏干脆借着身上不舒服,就没来。
这一来一回,又在荣兴侯府耽搁些时候,已经足足有两个时辰。
小杨氏赶到芝兰院时,司棋已是强弩之末,小杨氏进院子后就直接开口责问韩玉瑾: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你母亲与月乔回来,你这样私自处罚司棋,下了月乔的脸面,是何道理?”
韩玉瑾惊奇的看着小杨氏,用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姨外祖母,别人做了初一,难道我就不能做十五了?别人的丫鬟我惩罚不得,我的丫鬟就可以由着别人打骂,这又是何道理?”
若论讲理,小杨氏是讲不过韩玉瑾的,平白被她噎住,无话可说。
小杨氏放低姿态,语气软了下来:
“那丫头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算了吧,你母亲回来见你们两个院里乌烟瘴气的,肯定会生气。”
韩玉瑾才不会吃她这一套,回道:
“这个姨外祖母就无需操心了,是她自己甘愿领罚,等母亲与右夫人回来后,我自然会处理。”
合着韩玉瑾的意思是,让她跪着玩,等人回来后还有大招!
就在小杨氏不知要怎么办的时候,有婆子过来回报:
“司棋姑娘昏倒了。”
小杨氏觉得机会来了,正准备开口让人把司棋抬下去时,韩玉瑾连眉都不皱一下的说:
“泼醒,让她继续跪着!”
有胆说自己跟周承安不干不净,就要有相应的胆气承担后果。
小杨氏在听到韩玉瑾冷厉的话后,已经是各种气闷了。
她是存了心的把司棋往死里整!
陈月乔忧心忡忡的跟着陆氏和沈远宁回了府,进门就听到陆总管向沈远宁和陆氏回禀:
“蘅芜苑的司棋姑娘在芝兰院小产了。”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脸齐齐变色。
陈月乔怎样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司棋是什么时候有的身孕?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现如今这桩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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