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是伤了元气,苍白,嗜睡都很正常,唯有慢慢调理了。
想着她一天了都没吃什么东西,便俯身喊她起来。
“玉瑾,玉瑾,醒醒。我们吃过饭再睡。”
韩玉瑾睡的真香,被他喊醒,迷糊中还有些着急,挥开他的手,往里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我不饿。”然后继续睡。
沈远宁宠溺的笑着摇摇头,真像个孩子。伸出右手翻过她的身。捏着她的鼻子。轻哄着说:
“乖,吃了饭身体才好的快些。”
韩玉瑾被他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睡意全消。
沈远宁见她睁开了眼。便扶她起来,转身吩咐琥珀:
“可以摆饭了。”
琥珀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眼前的世子爷莫不是被人调包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琥珀真的很难想象,沈远宁哄起韩玉瑾来。是这样的耐心十足。
琥珀也就愣了一下,听沈远宁说摆饭。马上转身出去,吩咐小丫鬟们摆饭。
吃过饭,喝了药,韩玉瑾看着没打算走的沈远宁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恢复早朝?”
这句话明显着是觉得他太闲了。沈远宁也不气恼,神色有些沉痛的说:
“总要等我的伤好一些。”
听沈远宁说起他的伤,韩玉瑾眼光不由得看向他的肩头。想到这些日子。他的左臂一直垂在身侧,没用过力。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张医正不是在府里住着嘛,他的医术肯定比江城的大夫好,让他给你看看,京城里还有许多的名医,总能治好的。”
韩玉瑾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沈远宁似是不在意,拉过她坐在床边说:
“我知道,我已经让太医院擅长这方面的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我只要不用力就无碍,等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沈远宁这样说,韩玉瑾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内疚。本想着安慰他两句,又听他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有些习惯了,只是平日里我研磨习惯用左手,如今却研起来却很是艰难。”
“不是还有三泉吗?”
韩玉瑾没听出他所表达的意思,觉得他左臂受伤,再去研墨肯定很吃力。
沈远宁微皱着眉头,似是无奈的说:
“三泉做其它事情倒还可以,这研墨他做不来,每次不是太淡,就是太浓,总不称我心意。”
说着,他低头看着韩玉瑾,声音放的很低,很温柔:
“我见你每次研的墨都浓淡相宜,不如以后就劳夫人你帮我吧!”
韩玉瑾这时才明白,说了半天,七拐八绕的,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想要红袖添香!
“我又不是侍候笔墨的丫鬟!”
说着就不理他,好心关心他一下,他竟还有心思打趣自己!
沈远宁见她生气,揽过她的肩说:
“不逗你了,陪我说会话。”
见她还是赌气不肯转过身,沈远宁也不介意,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说:
“过几日我带你去南山别院住几日,那里景色幽美,山上还有很多早熟的果子,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吃货!”
韩玉瑾没好气的说,沈远宁看着她,觉得她此时才有了以前的一丝气息。
“我手臂不能动,还要你上树帮我摘果子下来。”
沈远宁现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韩玉瑾他受伤这点,那夜韩玉瑾的那句梦话,对沈远宁的杀伤力太大了。
“我又不是猴子,不会上树。”
沈远宁用完好的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我的夫人有勇有谋,空手夺了叛军的兵刃,我相信,一棵小小的果树是难不倒你的。”
沈远宁说起夺兵刃,韩玉瑾也忘记了挣扎,抬头看着他的脸,想着怎样去解释自己会功夫的事情,毕竟自己曾在宫变的时候,亲口告诉沈远宁自己会功夫。
只有有心调查,就一定会知道,韩玉瑾重来没有学过任何功夫。
沈远宁见她为难的样子,似乎也不介意,手搂着她的头,将她揽在自己的肩膀上说:
“我不是怀疑你,你也不用想着向我怎样解释,我喜欢你,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也阻碍不了我喜欢现在的你。”
喜欢你,还是韩玉瑾第一次在沈远宁口中听到,难过,说不上,高兴,也不像。
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也是种很矛盾的感觉。
更是种,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感觉。
屋里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屋外的人听的真切,也更是倾心于沈远宁的这份柔情。
本来该琥珀值夜,玲珑说她白日里午觉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所以替琥珀值夜。
琥珀见她现在行事不再像一样那样,也就没有犹豫的与她交换了。
沈远宁的这一番温柔,没能把怀里人醉倒,倒是把玲珑迷的七荤八素。
小剧场:
沈某:我喜欢你。
玉瑾:你喜欢的那个人,我也喜欢。
沈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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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发怒
沈远宁看着熟睡中的韩玉瑾,心底很是满足。
她其实很简单。
她的心思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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