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使绊子。
韩玉瑾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从得知自己将一辈子顶着韩玉瑾这个身份过一辈子时,就把前世对小白花的喜爱同情之心都抛开了,只要跟我无关,我管你们掐多欢。
再欢点才好,这样,就没心思理我了。
韩玉瑾欢快的想着。
☆、第十章探病
陈月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很轻松,完全不似醒着的时候心事重重。
只是耳边一直有人不断的唤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持续不断。
于是,她艰难的挣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红肿的眼睛跟祖母焦急的眼神。
“祖母,你们怎么在这里?”声音虚弱的像是哼出来似得,陈月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有一丝力气,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乔氏看着女儿的样子,一句话没说出来,泪水又溢满眼眶了。
大杨氏慈祥的安慰着陈月乔:
“月儿,我的傻丫头。心里有不痛快回家跟祖母还有你母亲说说,再不然跟你姨祖母说说也成。一直憋在心里,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姨祖母指的是小杨氏,今日小杨氏去礼佛,明日才回,故而不知道此事。
见陈月乔一副疲惫的样子,大杨氏心里又是内疚又是不忍,继续宽慰着说:
“这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出嫁前,祖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和彦昭是自小的感情,凭谁再好,也不会越过你去,今天不是玉瑾,也会是旁人。难不成你要次次拿着自己的身子出气?这次是孩子没了,下次,你还想把命搭进去不成?”
大杨氏说着,眼角隐有泪光。
陈月乔听到大杨氏说孩子没了之后,这句话就在脑海里无限放大,重复又重复。
孩子没了,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陈月乔无助的看向祖母跟母亲,母亲伤心的撇过脸。
陈月乔满眼恐惧,不敢往那一方面想,当看到沈远宁就站在母亲身后时,求助的看着他。
当沈远宁看到陈月乔无助恐惧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心似乎被狠狠的揪住了。
上前握住陈月乔的手,痛声说道:
“月乔,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孩子。我会补偿你,我…”
沈远宁突然觉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向陈月乔承诺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用,承诺什么也换不回那个失去的孩子。
陈月乔听懂了,明白了。最坏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的眼神直直的,似乎没有了生气,呆呆的望着帷幔顶部,一句话不说,眼泪沿着眼角落下,滴落到枕头上。似乎想把这一辈子的眼泪流完,任谁说什么,她也是一句都没听到。
已经是深夜,陈月乔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一直不肯开口说话,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或是他人。
陈老夫人和乔氏见陈月乔睡着,天色已晚,便告辞了。说是明日再来。
陆氏亲送到门外,大杨氏拉着陆氏的手说道:
“孝全媳妇,孩子小,这儿女情事一时想不开,还望你多开导开导。”
陆氏愁容满面说着:
“老夫人严重了,月乔自小就是聪明的孩子,那件事,她慢慢会想通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想来他小两口也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不做主给远宁纳妾,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于我们两家都不好。月乔心思重,一时难以接受,觉得刺心,才酿成悲剧。”
说着,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陆氏这一番话,把责任都推到了陈月乔身上,在娘家人来的时候,她就当着沈远宁的面说了陈月乔是受了刺激,故而流产,这刺激是什么,没人去明说,都想到了韩玉瑾要进府做妾的事情,自然是罪魁祸首韩玉瑾。
沈远宁总不能当着岳母的面,说陈月乔流产是被罚跪引起的,再说,大夫也说陈月乔身子虚寒,情绪不稳,胎像极不好,沈夫人说她跪也没有一盏茶时间,碰巧而已。并且,这事由韩玉瑾引起,也不算冤枉她,提起韩玉瑾,沈远宁就恨的牙痒痒。
大杨氏很惭愧,拍拍陆氏的手说:
“你的心老身明白,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好好的开导月乔,我那外孙女的事也好说,只是眼下月乔身子不好,因此,这件事须得缓缓。过个十天半月的,等月乔好点了,想通了,再办此事。”
陆氏一笑说:
“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待陈家婆媳走远,陆氏回了屋子,钱嬷嬷将白天在陈府的经历丝毫不漏的讲给她听。包括韩玉瑾时什么神态语气,无一不细致的描述出来。
陆氏听了倒听出了兴趣。
“这么说,那姑娘还看不上我侯府的门厅?”
钱嬷嬷喃喃说道:
“我看着那姑娘是不想给人做妾。”
陆氏冷哼一声:
“不想给我儿做妾,还恬不知耻的闹出那般荒唐事,还巴望着我侯府明媒正娶的抬她进门不成,别说是已经有了月乔,就是宁儿不曾娶妻,我也容不得这般手段下作的人。”
钱嬷嬷噤了声,她虽在内宅,可是看的都是贵妇千金,也算是阅人无数,白日里韩玉瑾的神态语气,怎么也跟夫人嘴里那个手段下作的人吻合不上。清楚的记得,韩玉瑾虽然是跪拜的姿势,可是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却透着一股傲气,口口声声说的是不辱没将军府,并没有提及陈府,可见是个心气高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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