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能有谁。”淮楼看着柴青娪突然的腼腆,只觉得此刻的她终于不再是那个朝堂中时时刻刻伪装自己的丞相秦戊,而是只属于自己的,毫无保留的柴青娪。他挪到她身后,解开她那梳得的确有些差的发髻,三千青丝披散而下,柴青娪疑惑地回头看着他。不施粉黛,没有任何发髻的修饰,此刻的她,就这么静静地侧头看着淮楼。风乍起,撩动着发丝轻扬,犹如一幅泼墨画,美得惊人。淮楼让柴青娪转回去,将她的头发都拢到身后,回忆着前些日子找宫里的老嬷嬷学的功夫,一点一点地梳理起来。“你不会做饭,以后我做给你吃。你不会梳发髻,以后我为你梳。你以前不会做的那些事,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不去理会。你只需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好,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淮楼给柴青娪编了一个散辫,用丝带绑起来,衬着她一身白色水裙,像山间的仙子一般出尘。他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整个揽进自己怀里,轻声说:“只要你觉得是快乐的,我什么都可以。”清风拂过,白裙和黑衫飞舞缠绕,像是两人的生命般,从此交织,不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撒糖,就不想继续写沉重的情节了。
所以就停在这吧~
明天见~
来自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作者君
第39章心乱如麻
柴青娪从丞相府离开后,就暂时住进了秦纪尘府中。即使相府的下人们都哭着想跟她一起走,她还是没答应。
注定的离别,还是不要太过于执着了。
秦纪尘这段时间总是很忙,柴青娪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阮芙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害喜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总是嗜睡。现在已经快要到晚膳时间了,听丫鬟说她还没起。
她闲着无事,便想着找一个新箱子,把陆凛正的箱子给换掉。在清理东西的时候,拿起那块安国的玉佩开始陷入了沉思。
在陆凛正的计划里,这位名叫安易的人,和他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而且他也参与到了少女贩卖案中。这已经上升到两个国家层面的事情了。
淮楼曾经去查过,并没有发现安国的皇子当中有叫安易的。所以这个安易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安国的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着这么一个人?还是说,这只是当年陆凛正为了诬陷柴家而精心设计的假象?
看似已经结束的事情,仿佛并没有结束。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充满着迷雾的森林当中前行,杀了一只狼,却忘记了森林中还有蛇。
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柴青娪越想越觉得可怕,一瞬间额头上竟冒出了冷汗。她回过神来,深深地呼了口气,走到洗漱架边将头埋在水盆里,些微带着凉意的水让她感觉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
阮芙说她是现在不能时时刻刻见到淮楼,而害了相思症。她也不反驳,她现在不能随时进宫,淮楼又要照顾淮延,还要操劳国事。一时间,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她的确是很想他。
柴青娪用毛巾擦干脸,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这安易应该就是陆凛正自己杜撰的人,不然不可能,从以前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咚咚——”
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柴青娪的思考,回过头一看,阮芙站在门边冲着她笑。
“小娪也刚起来?”
柴青娪放下手中的东西,朝阮芙走过去扶着她来到桌边,“你以为我是你呢,睡到现在?我刚才有点热,就又洗了次脸罢了。”
阮芙摸着肚子笑,“你错了,不是我要睡,而是我的宝宝要睡。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的快。”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咦——”阮芙拿起桌上被柴青娪放着的玉佩,“这玉佩......”
“嗯?这玉佩怎么了?这是陆凛正当年嫁祸给我爹所制造的假证据,景绥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安国并没有叫安易的皇子。”柴青娪拿回那块玉佩,细细端详,“他为了让我爹死,也确实下足了功夫,这块玉,的确是皇家才能用的精品。”
阮芙听了柴青娪的一番话,脸色变了变,不过只是一瞬间,柴青娪并没有看到。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玉看起来这么精致。”她沉了沉心神,换了个话题,“你给你姐姐和祝大人他们写信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已经写了,估计就在这几天就会过来了。”柴青娪笑着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再打扫几间客房出来。”
阮芙假装不悦地点点她的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就是你的家,让自己家人来住客气什么。”
“是是是,我说错了,阮阮别生气。”柴青娪笑着去摸阮芙的肚子,对着肚子说:“宝宝乖,快哄哄你娘亲,说姑姑知道错了,让娘亲别生气。”
阮芙被她气笑了,拉着她走去饭厅。今日秦纪尘终于得空回家吃饭了,她想快一点见到他。
房间。
阮芙给秦纪尘脱下外衣,欲言又止。
秦纪尘捧起她的脸,笑着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阮芙抿抿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和陆凛正有关系?”
秦纪尘笑容不减,但眼里却逐渐变得阴冷起来,“你在胡说什么?陆凛正不是小娪的杀父仇人吗,我怎么可能跟他有联系。”
阮芙后退一步,离开了秦纪尘的怀抱,“我见到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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