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形?难道是中了什么法术?”
它愤愤然地又瞪她一眼,垂着头趴在了祭坛边缘。
“连话都不能说了?”沐琼茵哀怜地蹲在它近前,见它沮丧无神,便抬手轻轻捋了捋那受伤处的毛毛。这一下,巨兽愠怒地张了张嘴巴,发出低低的吼声。
她吓了一跳,忙道:“我给君上包扎一下。”
说话间,便将自己腰间的透白云纱解下,小心翼翼地在它那伤处比划方向。
她包扎的时候很是仔细,巨兽的眼里虽流露出不情愿之色,却又似乎无法抵抗无法拒绝,最终只能闭上眼睛,任由她在自己头上摆弄。
“好了。”沐琼茵轻触了触它耷拉下来的耳朵,它猛然一颤,昂起头似乎想要看看自己被包扎成什么模样。沐琼茵将它的脑袋按下,道:“看不到的,等伤势好转了才能取下。”
它低声呼噜了一下,略显疲惫地重又伏在她身前。
沐琼茵静了静,坐在了石阶上,小心谨慎地取下了腕间的红玉串珠。奇怪的很,进入此处之后,一向能保护她的串珠似乎失去了效力,如今君上也显现原形,而且还变不回去了……
“这万妖宫似乎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完全废置……”她保持着警觉,再望了望周围,“还有刚才那个男子,难道真是叶葬花?”
巨兽动了动前爪,忽而按住她的手背。
凉凉的厚厚的爪垫压下,让沐琼茵愣了愣,她想要缩手,它却按住不放,眼里也显出焦急神色。
“你想说什么?”沐琼茵蹙眉望着毛茸茸的君上,满是无奈。
它抬起脚爪,啪啪地拍着地面,又猛地按住她的手,似乎是想将她牢牢留在身边。她只得转身而坐,倚靠在它厚实的身前,喃喃道:“他刚才还说什么用鲜血滋养,在黄泉等待……难不成,他说的就是我们见到那株孤瘦无依的血色荼蘼?”
这样一想,似乎前后能串联起来。可是为什么他要对着自己说这些话……沐琼茵想到此,心间不由一惊。
自己绝对是没有见过叶葬花的,只是从婉儿口中才第一次知道此人的前程往事……然而女妖镜无忧呢?如果,如果她曾与叶葬花也有过瓜葛,那是否就能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
沐琼茵紧攥着腕间的红珠,回忆起一连串曾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但如果叶葬花还活着,为何只在刚才一瞬间显现身影,没过多久便散为飞烟。而且这与符文石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在火海中丢失的东西并不是他施法取走?还有不知所踪的寒天,到底又去了哪里……
她使劲地摇摇头,思绪仍是纷杂散乱,腕间那几道血痕不住跳痛,一阵阵的,刺进心间。
正出神时,一直让她靠着的巨兽动了动。沐琼茵回头看去,以为它是累了想要休息,它却歪着头凑到她手边,伸出温热的舌头,在她腕间轻轻舔过。
“哎……”她瑟缩了一下,既感到刺痛连连,却又感觉酥麻不已。
它睁大眼睛望着她,似乎在询问伤势如何,沐琼茵忍着痛,低声道:“还好,君上不必担忧。”
君上还是有些忧虑惆怅。
它不敢再舔,犹犹豫豫地趴在她身边,用呼吸吹拂着伤处。
矫健的身子此时放松下来,长长的五条尾巴垂落一边,倒不像凶悍威严的猛兽,反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猫。
沐琼茵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耳朵,再看看自己用云纱给它扎出的蝴蝶结,心想要是被君上看到如今的模样,还不知会气得跳起多高……可惜现在还未脱险,要是君上一直都像这样,倒也很是可爱。
她想了想,又试探问道:“君上,我们是不是得离开此处,你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它眨眨眼睛,耳朵支起又落下,抬起爪子朝四周比划一下,似乎是示意目前无处可走。沐琼茵叹了口气,这一处虽然远离了危险,但退路已断,前方便是山壁尽头,他们等于是被困在了绝境。
若是以往能施展法术,这倒也不困不住他们两个,可是如今君上法力消减,自己也周身刺痛,竟是只能暂且留在此地。
沐琼茵深深呼吸了一下,转换身姿,端坐闭目,希望这没来由的疼痛能渐渐减轻。
“君上,我先凝神养伤,你也休息一阵。等元气恢复之后,我们得尽快出去。”
说罢,双手拈诀,心神寂静,再不去想那些纷繁怪事。
*
双目闭上之后,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不知何时起,万妖宫废墟间的隆隆回响渐渐平息,然而时远时近的风声犹如低泣诉说,让她难以真正入定。
她一边默念着以前在逍遥观中习得的静心诀咒,一边强迫自己游离于外界各种干扰,渐渐的,身子仿佛越来越轻,乃至如轻轻碧叶,随风飘起。
原本已是黑暗空洞的世界中又有微光亮起,一点点一团团,照出了万妖宫高低错落的台阁梁桥。
她的灵魂仿佛飘飞于半空,借着微光惊讶地发现,之前那些断裂粉碎的建筑竟又恢复了原状,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侵损。
——这是,怎么回事?
沐琼茵疑惑着,却又听到了那个呼唤。
“跟我一起走,我们回忘川。”
沐琼茵心神一震,惊惧间想要挣脱出这场幻境,然而此时她的灵魂还悬浮在半空,眼见自己的身子慢慢站起,朝着幽潭那个方向艰难走去。
“停下,停下!”她惊慌叫喊,忽觉元神一坠,似是被什么东西牵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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