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有点太夸张了……等等!岳父和岳母?
“你们成亲了?”
月凌波惊吓到不小心打翻了瓜子盘,但她也顾不得去收拾了,兀自瞪大眼看着对面的宁竹,见姑娘的脸上完全不见羞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管文轩则是抿唇一笑。
“婚书已经写好了,婚事准备在皇城安顿好再办。”
“……我咋觉得一段时间没见就跟不上你们了?”月凌波狐疑地扯了扯头发,“宁姐姐不是去做护卫的么?怎么就成了你夫人了?”
“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确实话也长了,但大抵也是管文轩那一家子烂亲戚惹来的麻烦,那些亲戚为了防止管文轩早死真的把东西全捐给国库,便不要命似地往他身边送女人。虽然那些女人都被宁竹这个尽职的护卫赶走了,但是连翻的惊吓和折腾还是让管文轩险些又去了半条命。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宁竹也差点遭人谋害,管文轩这才惊觉欲派人送宁竹回去,却激出了宁姑娘的倔脾气……当然,也许又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但总归管文轩终于得偿所愿,宁竹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宁姐姐,你确定你嫁给他是因为喜欢而不是保护弱小的责任感?”
这是月凌波最疑惑也最放心不下的地方,她问这话的时候,管文轩因为生意上的事先行离开了,两个女人这才说起心里话,宁竹学着月凌波也在磕瓜子,听到她这么问,不由微微笑开了。
“我第一次瞧见文轩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脸色惨白,咳得好像随时都要断气,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虚弱呢,我得保护他。那时我和你一样以为保护他和保护那些被欺压的弱小是一样的,但是在江南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其实文轩很强,在那样的地方,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就算身子很弱,他也可以保护好自己,就算没有我也一样……可这个发现让我很沮丧。”
沮丧那个能保护他的人不是自己,沮丧自己站在他身边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也是沮丧地发现,其实管文轩之于自己,并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小那么简单。
“与其说是他需要我的保护,不如说我想要保护他,想守着他,当然……也许我闯了祸的时候也需要他来保护我。”说到这里,宁竹向来纯真懵懂的脸上忽然漾开一抹开怀的笑意来,“我娘说过,夫妻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的人。”
这句话其实月夫人也说过,只是月凌波太年轻,做起媒人来总想十全十美顾虑太多,往往会错过最本质的东西,宁竹这么一说,让年轻的媒人忍不住陷入沉思。
其实宁竹或许依旧不懂爱,但某种意义上她却是最懂婚姻的人,这也算是……天定良缘吗?
天定良缘的新郎官最近春风得意,连气色都比往日好了许多,这些日子游宁竹监督调养,身子骨比原先好了不少,再加上太子夫妇亲自出马帮他旗下产业正名,生意又恢复了往日红火,管文轩现下俨然是人生赢家的典范了。
当然,人生赢家看起别人的热闹是更加不遗余力的。
左君白最近的行踪有点迷,连丞相府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公子又跑去哪了,府中上下都觉得公子也许是之前被禁足禁出了心里阴影,现在估计看到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就烦了。
这些想法固然夸张了,倒也猜对了几分。
左君白瞧见那些花花草草就会想起月凌波坐在那儿时的模样,尤其是自己还作死地画了那幅画,更加容易触景思人,于是耐不住跑出来找人。
只是和他这悠闲的烦恼不同,月凌波真的很忙。
屠玲珑虽然只是医女,但因为深得太后宠爱,在皇亲贵族中也算是有点名声,想和她攀亲家的虽然有,只不过他们更愿意让自家庶出的公子娶这位屠姑娘。
月凌波虽然并不觉得嫡庶和人品有绝对的关系,但这样的人家明显并不会真心尊重屠玲珑,自然也被她排除了。
这样删来减去,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寥寥几人,今日她约见的正是其中之一,礼部尚书的长孙——也就是烙郡王的表哥。
说实话,虽然月凌波不喜欢烙郡王这人,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礼部尚书一家都很会做人,不然礼部卫大人也不会成为六部尚书里位置坐得最稳最久的人,而人家的孙子卫名远也是人如其名自小就聪慧过人,虽然一直被左君白这等奇葩压一头,但也算是个出色的青年才俊。
最重要的是,这位是主动求上来的。
就冲这诚意以及行动力,月凌波也不免对此人心生好感,于是赴约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直到在约定地点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月凌波,怎么又是你?”
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的,几番捣乱了她的生意,自打成亲后终于没再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这人——“是我又如何,烙郡王殿下很闲?”
月凌波坐不住了,她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如果说真的是在路上遇到这人被讥诮一顿就算了,但现在的场合怎么看都像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捉弄自己的,这是真正让她生气的地方。
在月凌波心中,做媒虽然不是什么伟大的事业,但是因为牵扯人生大事,必然要认真相待,因此一切故意给她生意添乱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一样。
“本王不闲,只是因为事关表哥的亲事,特意来了一趟。”貌美之人语气高傲地说着这些话,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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