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段时间遇见了很多事情,让她觉得很累,也开始思考一些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比如自我,比如生死。她觉得自己从前都过着被人保护的生活,并且习惯了那种生活,并把那当做是理所当然的。她看人性,都是来自刻意包装后,或是矫饰的故事,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讽刺和批判加之于自己身上。
可是她现在开始觉得,她其实也很脆弱,很无能……甚至很可耻。
“呃……没有的,你别多想。你很棒,很多人喜欢你。”计笑之心虚地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谢谢你。”蔡雪缘揉揉她的脑袋:“不过我今天实在是没有胃口,你自己喝了吧。”
她说完就站起身来,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计笑之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她直觉她今天可能错过了很多大事。
……
孔家村。
程思涵坐在自己的课桌前,桌上摊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的字也是歪七八扭,不成模样。
这本书他很久没有看了,寒假就被收在了柜子里。直到这次老师要用它来复习,他才回家来拿书。没想到他刚刚翻开书,里面就掉出来了一封信。
他好奇地打开这封信,然后面色一点点地阴沉了下去。
句句血,声声泪。
他仿佛能看到孔岳琪无助地向他哭诉的模样……程思涵焦躁地站起来,又无可奈何地坐下。
那是他的妈妈啊……生他养他,对他恩重如山,他能怎么样呢……
上次孔岳琪和一群城里的记者围在他家门口,闪光灯对着他妈妈一阵乱拍,他赶紧上前去护住他妈妈。那个时候,他才发觉他妈妈其实是很脆弱的一个老人了,自己把她搂在怀里,她就能完完全全地被自己挡住。
他理解孔岳琪的痛苦,可是他无能为力。他能为孔岳琪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大胆地站在记者的面前,把他所知道的,她的悲惨遭遇仔仔细细地说上一遍。他没有在言语中替他妈妈隐藏什么,但是……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天那群记者走后,他妈妈哭着扇了他一巴掌,而他的脑海中,全是孔岳琪临走前瞥他的那一眼。
她的目光里有愤怒,有鄙视,有悲伤……还有一些更复杂的,他没能读懂。
程思涵想了想,咬牙把那张信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而后他觉得不保险,干脆走出房门,准备把它丢到厨房灶台后边的柴堆里烧掉。
程思涵路过堂屋,他妈妈正在和一个隔壁的刘家婶子嗑瓜子聊天,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她们相对着笑得肩膀乱颤。
“哎呀呀,所以说呢,有的人就是自己作死。”宋珍笑够了,总结道:“我记得她当时嗓门可大了,还一把扯住我,喊什么‘都是你儿子害死了我儿子’,啧啧,果然这种满嘴胡扯的贱人老天都看不下去,这回可把她给收了吧……”
“她那短命的大儿子先走了,她一受了刺激,没想到这么快也跟在后头走了……唉,想想其实也挺瘆人的,前一段日子还好好的一个人家,突然间就走了俩……”刘家婶子说着摇摇头:“我听说,她男人和她家那个小的也进了医院,说是做什么检查来着的……你才检查结果怎么着?”
“怎么着?”宋珍好奇道,她一想到自己在那贱妇的耍泼下丢尽了名声,连娘家也不敢回,就恨的牙痒痒,现在听说她死掉了,自然兴致高的很。
“结果说啊,她男人和她家小儿子,一个也没跑的了——全有病。”刘家婶子似乎觉得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说着又笑起来:“你听我说啊,这还没完呢。既然有病啊,就肯定有来头。医生问了好半晌,原来那个病根子是她男人年轻的时候被她撒泼,打骂得受不了——去县城的时候找了个小姐。结果那小姐本来是个有病的,他俩一睡觉,病就传到他身上了……他再和他婆娘一睡觉,他婆娘也得病了,他俩儿子被他婆娘生下来,自然也……”
“哎?那他家大儿子怎么活了这么久?”宋珍又问。
“我听说这病是有个……叫啥,潜伏期,这个潜伏期里头人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潜伏期一过……人死的快的很。她大儿子当时不是突然起不来了吗,大概就是已经到了要死的时候。”
“这病……叫艾滋病。”刘家婶子想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念出来,旋即又不耐地摆手道:“唉唉,马上县城里有人要下来宣传这个,你到时候去看就知道了,我也都是听说的。”
“哦,对了。”她最后又加上一句:“我听说,你们村东头之前被烧死的那位,也得了这个病……”
宋珍嗑瓜子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
那天晚上宋珍做了个梦,梦里头迷迷糊糊地就是一片哭喊声。她走在一片看不见边缘的白茫茫雾气之中,心想着谁家死了人哭成这样,就循着哭声走去。
后面雾气开始渐渐消散了,宋珍远远地见着有个人披麻戴孝地往自己这里走过来,她正嫌晦气要走开,却发现那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他手里抱着一张遗像,那遗像上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那个宋珍,就是得了那个艾滋病死的。”
“是啊,听说和她村子里那个被烧死的家伙有关系。”
“我听说是被报仇的……”
有飘飘忽忽的私语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宋珍想上去追赶她儿子,却发现自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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