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儿,说来多少会让人恐惧吧。
“在吗?我进来了。”公良洛说。
尧川错愕的回头,没想到自家小孩儿胆子这么大,这可是人家的寝殿啊,说进就进?正要出声阻拦,殿门从里面拉开了,拂羽面色和善的对人笑了笑,说:“刚刚在收衣服,我们出去说吧。”
“啊,好。”
公良洛大约是个颜控,见着拂羽眼睛都直了,他艰难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里已经被天界这些貌美如花的神仙迷的不想回去了,正盘算怎么能让尧川在天上多留几天,坐在宣离对面的尧川已经洞悉了他的心思,冷淡的开口说:“留是别想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呢,再说也不是每个神仙都长得好看,你见着的这两个,是天界的极品。”
宣离越听越觉得酸的厉害,挑了挑眉说:“啧,谁在上梧宫放醋了?”
尧川就知道这人准要拆自己的台,冷淡的瞥了人一眼,摆手示意公良洛过来,拂羽也坐在宣离一侧,一时间,四个人的布局还有些奇异。
公良洛的眼神在宣离身上停停,又在拂羽身上停停,就是不在尧川身上。
尧川彻底无奈了,他这次过来,一是带着公良洛来道谢,而是人间朝代更迭频繁,祸事不断,尧川做皇帝做的烦了,打算卸下重担,浪迹江湖去。
反正他不做,天上还会派别的神仙去。
刚说完,宣离突然问他:“那你当时去做皇帝,是谁授意的,又是谁将你从乾殿放出来的?”
宣离一直很疑惑,乾殿如此严密,怎能就接二连三的让人跑了,前有尧川,后有魔君,是谁背着他这么做的,又是为了什么?
尧川神色不急不缓,甚至有些悲悯的看着宣离,宣离不懂他的意思,尧川说:“有人授意?天上的这些神仙哪个不希望我直接死在乾殿里,谁会好心的放我出来,还让我去做皇帝?”
宣离眯着眼睛看他,他明明记得,尧川的封魂玉只剩一丝生气,最后跑出去时,却根本不像濒死的样子,说无人授意,宣离不信。
然而尧川咬死了真的是自己跑出去的,为了皇城的气脉才决定附身在皇帝身上,尽快修出人身。
自古人皇皆是上天派遣,那尧川去了,原本的天神呢?
宣离仍觉得不对,即便尧川真的是自己跑出去的,那皇城之上的结界和身后刺伤自己的人又是
谁?
尧川与公良洛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临走,公良洛从袖口里掏出一方小小的荷包,那荷包的材质是一块月锦,里面大约放了香cao一类的东西,鼓鼓囊囊的,他说:“人间的男子多会戴这个,别的我也不会做,十分感激拂羽殿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机会我还会来的。”
拂羽僵硬的收下荷包,点了点头冲二人挥手,不知怎的,今日从早上起来便感觉力不从心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就在强撑着,到这会,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浑身有气无力,像是病了一般。
宣离看出了拂羽的不对,匆忙扶着人往寝殿去,还未进去,拂羽便脚底一软,晕了过去。
第68章
刚好了一个又病倒了另一个,宣离急匆匆的将人抱回寝殿,约莫是走的太过着急,刚刚才被拂羽收在袖子里的荷包随着颠簸滚落进了一旁的cao丛,坤沅跟在身后,看见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左右寻了几眼没发现,便也没再多想,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宣离守在床边,探了探拂羽的气脉,一切确认无碍之后舒了一口气,手掌在人手上摩挲了片刻,想起了公良洛送给拂羽的那个荷包,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拂羽收别人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想去摸一摸拂羽的袖子,手都探上袖口了,还是左右觉得不合适,荷包而已,自己这样未免太小气了。
拂羽睡得昏昏沉沉,他似乎被带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大片的浓雾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安静的几乎诡异,从脚底窜上来的y-in寒让人心里发怵,拂羽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挪。
他甚至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在做梦。
踌躇片刻,四周的雾突然更浓郁了些,紧接着原本安静的梦境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闷闷的,像是鞋底带了s-hi泥,抬不起脚一般,那声音由远及近,拂羽感觉周围越来越凉,像是掉进了y-in曹地府,渗人的厉害。
终于,在大约离他还有四五步的地方,那人停下了,浓雾依旧遮在眼前,拂羽想挥袖驱散一些,刚抬起袖子就发现自己的神力被束缚了,根本不能用。这场景,拂羽似曾相识,这不就是灵漪将他关在识海里那次吗?难不成还是他?
往事太过苦涩拂羽不想再提,他辨不准人的方向,四处往前探了几步,兜兜转转又回了原地,奇怪的是,那人竟也不说话。
正当拂羽打算敌不动我不动,实在不行睡个午觉时,眼前的浓雾突然散开了些,紧接着虚晃的雾中央出现了好些人的影子,那些影子大多模模糊糊的,也没有声音,拂羽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待快要走近时,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掉入拂羽眼底,只可惜画质太差,拂羽要仔细辨认才能勉强从那熟悉的身量里辨别出宣离的五官,就如同人间被形象化了的各路妖神,皆是抽象的很,这个严格说倒也算不上抽象,就是不太高清。
拂羽云里雾里看着眼前的画面,他仔细分辨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儿,然而看了半天,拂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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