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曾想到,没等多久,拂羽的身体便不能用了,除了无凌那一剑,魔君自己也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排斥他,可是他没找到原因。
良久,漆黑的大殿里终于传来轻轻一声响,继而缠绕的黑气开始凝聚,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黑雾里现身,魔君长发曳地,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一双红色的眼瞳透过面具落在人身上,他见天君站在殿中,心情甚好的笑了一声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陛下可是在等本座?让人受宠若惊。”
天君没心思和人废话,如此良机稍纵即逝,拖不得,他转过身朝人说:“你说的,真的能实现吗?若是失败了呢?”
魔君看着他笑,眼里的讥讽毫不遮掩:“你知道你为何到现在还被那凤凰压着吗?因为你不仅蠢,还想的多,也永远只会想一想。”
“你”天君如今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听命与眼前人,他已经不完全是个神了,血脉一半都被魔血浸染,神力受损,魔君想要杀他,易如反掌。
“去,让你的人去上梧宫,把这消息仔仔细细的说给人听,要一字不差的都传达到,做完了,你想要的,自然会来的。”
天君空有一口气没处发,只得狠狠拂了一下袖子,推门而去。
天君走后,灵漪也很快消失了。
上梧宫的结界只显露了片刻便重新隐藏起来,拂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这结界就是个金刚罩,将他和外界完全隔开了,如非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宣离根本不必要如此。
约莫傍晚时分,司命忽然来了,他站在府门外惊愕的愣怔了一瞬,手指戳了戳眼前,发现自己被结界挡住了,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宣离这
种滴水不漏的做派,万事只有想好了,才肯去做,那三个天雷引身,他估摸盘算了很久吧,所以才能在流那么多血的情况下,既唬住了周围人,又不至于伤及根本。
拂羽急匆匆的从院内出来,他出不去,司命进不来,就连声音也隔断了。
司命像是有什么急事,尝试传音无果之后,往后退了几步凭空开始在天上写,大约是平日里给凡人写卷轴写的烦了,他的字龙飞凤舞,拂羽看了好半天刚要看明白,司命突然将头顶的字收了,拂羽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想给自己看还是不想给自己看,才刚看了一个不要,就没了。
不要什么?
司命出乎意料的在府门口坐下了,拂羽往前走了两步,没等问,天上再次飘起几个字,这次的字写的勉勉强强,拂羽读了两遍就看懂了,写的是——他让我来看着你,免得你乱跑。
哈?拂羽眼尾突突的跳,他看了看自己头顶,心想我也得出的去啊。
其实司命原本写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可写到头了,他觉得越是这样对拂羽说,越能勾起他的好奇心,拂羽面上看着温温润润的,骨子里犟得很,认准了的事,誓死都要做完,今天这好奇心要是勾起来了,不挖个底朝天将真相挖出来不会罢休,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在这儿待着看着他。
天君即便再狡猾,还能过得了这结界吗?
尧川说宣离两日便会醒,两天而已,只要熬过这两天,宣离一回来,即便受着伤天君也没办法对他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宣离三道神雷已受,天君再怎么也得偃旗息鼓,打碎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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