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狂风骤雨,宣离望着人的眼睛,望着那片深不见底的海,轻轻的在心里说:“永永远远都只有你一个,从来也只有你一个。”
十里桃林,满赋旖旎。
周围连风声弱下来,拂羽终于心满意足的从人身上滚下来,他拉起宣离衣衫,将人裹进自己怀里,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宣离背靠着人的胸膛,气还未喘匀,支棱在自己腿根的东西便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宣离一怔,下意识要往前挪,拂羽用力将人抱紧,埋在人颈窝里沉沉的说:“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方圆全是下落的桃花,宣离浑身无力,盯着眼前一朵还带着露水的花瓣发呆,他伸手捏了那桃花,拂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呼吸都沉静了许多。
“想什么呢?”他问。
宣离将那花上的露水戳破,水珠黏在指尖,他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发了会儿呆。”
心情是难得的沉静,飘飘荡荡这么久,宣离终于有了实感,他和拂羽确实重新在一起了,彻彻底底的拥有了对方,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拂羽望着人耳后,心里饱涨的快要溢出来,眼前人是他的,真的是他的。
宣离的发梢沾了林子里的s-hi气,变得越发柔软细腻,他缠了一缕在指尖,把玩片刻起了身,宣离侧躺着,身下一片泥泞,s-hi乎乎的并不想动,拂羽将人抱起来,身下的袍子皱做一团,斑驳的痕迹留在上面,完全不能穿了,从前在上梧宫时有衣服还能随意变几件出来,如今身边什么都没有,想变也变不出来,宣离的衣衫皆被汗水浸s-hi了,且欢爱的气息太浓,就这样回去,是断然不行的,宣离靠着人懒懒的,心里却早猜到眼前人在想什么,毕竟小家伙都将窘迫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正当拂羽思索着用什么换掉身上这身衣服时,宣离抬手引下了周遭的桃花,片片花瓣迅速黏连结合,很快便长成了和宣离之前一模一样的一身衣衫,他撑起身子,腿脚刚一动,留在身体里的东西便流了出来,面上本就未褪的红晕又沉了几分,拂羽吞咽了一下别过头去,他照猫画虎的变了一身扶住身边的宣离。
“我背你回去吧。”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像是做了错事,脸迟不红早不红,这个时候反倒红了。
宣离好笑的看着眼前人,心说:“这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两人慢悠悠的晃悠着回到清延殿时,景安正在门前捣药,宣离一如往常的和人打了招呼,便往里面去,倒是拂羽频频回了几次头,欲言又止的,景安挑了挑眉,没理他。
回了寝殿,拂羽忙忙碌碌,又是替人倒水,又是准备热汤沐浴,殷勤的忙前忙后好半天,终于将宣离安置好了,宣离不让他看,将人从大殿里赶了出来,正好拂羽也有事找景安,刚出宫门,便撞上了景安的视线,那人像是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直了直身板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药粉随手扔给了拂羽,“睡前服下,还有,不能打扰别人睡觉。”
拂羽:“”
他们就这么明显吗?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拂羽一直不大明白景安为何对他们这样好,他先前问过宣离,确认过两人的确没什么交情,既无交情,那为何要做这些,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景安见人站在一边一直不走,问:“有
事儿?”
拂羽手里揣着那药,眨了眨眼睛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刚往前走了两步,景安突然抬手挡了一下:“若是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免开尊口吧。”
拂羽呆滞了一瞬,揣着药又退了回去,正要走,身后人突然摔下药锤说:“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多克制着些。”
这话不知怎的,入到拂羽耳朵里一下就酸的厉害,手里的药也猛地开始烫手了,隐隐有些心火烧了起来,他舒了口气,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进了宫苑,坐在门口捣药的景安有些迷惘,他盯着门口的方向,心想是自己看错了吗?刚刚拂羽身上突然而来的戾气,是冲着自己的吗?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屋里的人洗了很久才完全洗好,拂羽坐在门边,百无聊赖的盯着头顶的太阳,脑海里反反复复仍旧是不久前的事儿,但凡想起,拂羽嘴角的笑意便压不下去,他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包药,一边盯着太阳一边笑,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厉害。
屋里有人叫了他一声,他急匆匆的起身,慌乱里竟是将药掉在了地上,这一掉,拂羽清醒了,又想起了刚刚景安那句话,加上那人一直反常的表现,他不由的想,该不会景安也喜欢宣离吧?
三界里喜欢宣离的人太多了,数个三天三夜都数不完,可从来没有谁让拂羽如此如鲠在喉过,即便是当年的云依也没有,他一边想一边推开殿门,想着还是养好了伤赶快走吧。
第86章
宣离大约是被折腾的狠了,夜里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身体虽然早已清理的一干二净,然而那些被拂羽碰过的地方痕迹宛如黏在身上一般,仍旧炙热发烫,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当时的画面,扰的人心神不宁。
“怎么了?还在难受吗?”拂羽从一边爬起来,声音还有些哑,他伸手摸了摸身边人的被子,确认盖得好好的,才勉力撑着手臂揉了揉眼睛,宣离整个人都被笼罩在y-in影下,神色晦暗不清,拂羽摸了摸人的脸,想着下午进来时,这人就似乎难受的厉害,坐都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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