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高估我们的智慧。”
他的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曹安期失笑,手指试着按字母表打字,这是她首先想到的最简单的密码。
不是,那些字母既不是拼音简码也不是五笔代码。
“试试栅栏密码,”王天生解释道,“两栏那种,把每句话的字母去掉空格排列,然后按奇偶数分组。”
曹安期依言验证,过了一会儿,否定道:“不是。”
“希尔密码?维吉尼亚密码?不,不可能,那太复杂了,不是我们短时间内能解开的。”王天生的声音通过电话公放出来,车厢内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唐明旭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怕死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密码学的,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就在五分钟前,”王天生冷冷地道,“因为我会百度。”
唐明旭:o(︶︿︶)o
曹安期微笑,吴兆猛然撇过头去,但她能从前座的空隙里看到他耸动的肩膀,忍不住松一口气。能笑就好,能笑就说明他对他们这个小小的集体产生了归属感,她希望他总有一天能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吴博士一个人会关心他,能让他感觉像一个家。
“移位密码呢?”她提议道,是的,她也会百度。
“可以尝试。”王天生同意道,“用字母表往前或者往后的字母代替原字母,如果能了解吴博士的书写习惯就更好了。”
“吴兆!”曹安期突然叫,看到前座的大男生在她点名时僵了一僵,整个肩膀都绷紧了,如果他还留着那对乌木般的黑色翅膀,此刻一定从飞羽到肩羽的每一片羽毛都蓄势待发地耸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暗器、飙射而出。
“什、什么?”他转过头来看她,面无表情,两只通红的耳朵和过于发亮的瞳仁却出卖了他,晃眼间还能看到他身后急巴巴摇动的尾巴。
饶了我吧,曹安期想,翅膀还没够呢,尾巴就算了。
“吴博士有什么幸运词吗?”她没有提及任何无关的事,严肃正经地问道,“或者幸运数字?”
吴兆好像有点失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同样严肃正经地回答:“七,她经常说起,她的幸运数字是七。”
曹安期一怔,那头王天生先叫出来:“我太蠢了,早该想到,7521的7!”
是的,她想,就是你了!
7521的“7”。
…………
……
她只试了一次,字母表第一位数字是f,所以她选择后移七位而不是前移七位,后座的杂物里居然有支防水笔,她翻开笔记本的空白页,把破译后的字母挨个写上去。
第一个逻辑通顺的英文句子出现,所有人,包括王天生都发出小小的欢呼声,曹安期大受鼓舞,一口气把整个字母表译完。
但等她清了清喉咙,试着把破译后的整段话大声读出来,却在读出第一个词,目光掠过第一个句子后就噎住了,让三个男生大惑不解。
“怎么?”王天生敏锐地问,“又错了?”
“不,”曹安期苦笑道,“我敢肯定它是对的,我只是不明白,吴博士留下它,还用密码保护是图什么……”
她没有再卖关子,快速念了一遍英文,然后在男生们仍然不解的目光中叹了口气:“是不是听着很耳熟,我翻译一下你们更耳熟。”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曹安期无奈地道:“据我所知,这段话出自《圣经》,是西方人婚礼上常用的誓言。”
唐明旭呻吟了半声,吴兆紧紧地闭上嘴,转过脑袋用后脑勺对着她,曹安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怕她又说出对吴博士不礼貌的话来。
王天生却出乎意料的镇定,只道:“至少是个好的开始,看看见月寺储物箱里那个册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用的是同样的密码,那上面总该会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曹安期依言抖开那张裹在册子外面的丝绢,就在这辆驶往不知名方向的车中,翻开那本装满他们所剩无几希望的薄薄小册子。
很幸运,王天生是对的。
他总是对的。
☆、第七十章—那些日记告诉我们的事
五月二十三日
我们去公证结婚,回来告诉老师,师母埋怨我们很久,特意煮了一大桌子菜要替我们庆祝,临别的时候还让我带走一大包糖。
五月二十四日
我没把糖分给实验室的同事,反正也不会有人说恭喜。
六月一日
x基因的检测仪终于组装完毕,我们很兴奋,实验室里的所有人排队进行测试,谁都希望自己是被选定的天才。
六月三十日
测试结果出来了,我和他都没有携带x基因,有点失望。
十月十七日
他告诉我,沙皮已经失踪了七天,我说不用看见他那张皱巴巴的丑脸实在太好了,他又开始罗嗦,禁止我再当面使用绰号称呼实验室同事。他真无聊。
十二月十三日
他越来越罗嗦,不用七年,才七个月我就快忍不了他,沙皮的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而且为什么死人就不能用绰号,我死以后那帮混蛋肯定也会继续叫我石女。
一月九日
提灯鮟也死了,我们被迫在追悼会上排着队参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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