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困惑了,是玄凌,十分镇定地道:
“我见你烧水添柴还行,现如今军中正好缺个你这般优秀的烧水公。”
容七:……
她差点就信了呢。
自那万恶的帐篷中走出来,容七便没能停止过咒骂,喃喃自语,很是气愤。
容宝金弹一弹她的小脑袋:
“想什么呢,烧水公。”
容七一听这“烧水公”三个字就炸了,直叹玄凌没安好心,竟是一天也不让她好生休息。
真乃阴魂不散也。
时至今日,容宝金对于容七之于玄凌这前后颠覆的态度仍有些惊疑,纵使如此,这是非分明的界限,还是不容混淆。
“你且当真以为玄凌与皇甫将军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你我接到这军营中来就是为了寻个厨娘与烧水工?”
“难不成除了这两个,咱们还得干别的不成?”容七惊叹。
刚说完,额头上已经挨了一记。
“开战在即,四方百姓本就敏感,你我二人这大庆人的身份若叫人识透了,保不准惹多少麻烦事,现如今咱们呆在军营中,好歹也是大庆的地盘上,不是安全多了?”
容七又问:“既是如此,那咱们便只管安安静静的在这军营中呆着便是,还做什么饭烧什么水。”
哎哟喂,她二姐又弹她的额头了。
“此事若真有你说的那么轻巧便好了,现如今开战在即,物质本就缺乏,每一个战士们每一餐都保不准能吃上饱饭,现如今还要供养我们这几个白来的客人,久而久之,军中将士不会有所非议?就拿今天这顿满汉全席来说吧,谁再说它是一道鸿门宴也不为过,为我们准备这顿饭的人有多少,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有多少,你便确保他们不会因此心生不悦?所以皇甫将军那个请求咱们是必然答应的了,因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当然,此事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咱们在这营中是安全的不是,至多卖卖劳力罢了,也算做给那些士兵看,咱们可不是来白吃白喝,况且掌握他们吃喝的人是咱们,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们使脸色,岂不一举两得?凡出了京城,便得把咱们国公府容家家小姐的称号给忘了,哪里由得你摆什么谱?你且看玄凌,平日路这般讲究的人,入了营中,还不是同将士们共用一个碗一双筷?”
容七稍微瘪了瘪嘴:“我晓得的,二姐。”
她所不悦的,是自己又莫名其妙的与玄凌染上关系罢了,她二姐说的固然没错,但玄凌的本性就注定了他并非一个信仰大义的人,玄凌在此事中若没有操纵什么东西,她是不幸的。
她大抵清楚玄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这人的城府有多深,容七想,自己终究要步步谨慎,莫让他钻的什么空子了。
这般,他们便正式的在营中住了下来,因着条件简陋,帐篷数也不多,她们主仆四人便分到了一个帐篷里头,打的地铺换了新鲜的背绒,,虽比不得客栈内的装潢精致,也算干净整洁。
他们在这住了也有两日,这场大雨也仍连绵不绝的下着,而这两日,无论雨大雨小,唯一不变的便是将士们从早到晚辛勤练兵的声音,故让人感叹一声国之强大,皆是这群人牺牲无数换来的啊。
时有几个士兵闲暇时说到皇甫靖的近况,皆表示担忧,容宝金听闻,到也在意料之中。那地方本就险恶,她心中暗叹声,皇甫靖此行恐真是要受不少苦。
当然,是苦还是乐,也再不是她容宝金能管得了的事儿了。
她猜的没错,皇甫靖这一行的确吃了不少苦头,像是前些日子连绵不断的暴雨,像是物质匮乏所带来的不便,所幸,事情终有了些转机。
第一个转机,便是温如沁的到来,皇甫靖虽与她处着尴尬,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到来却解决她们的食粮问题,光是她引下来的那些鱼都够他们吃上好几日。
第二个转机,便是天气的回暖,雨虽未停,但雨势却明显减少,这给了他们缓冲的机会,吃饱喝足的将士们也来了精神,受着皇甫靖的指示在那高一些的地方用这宽阔的树叶做了些可简单躲避风雨的安乐窝,又在地势较低的地方积极挖空地势,筑了个深约数米的深坑引水,这样,高处积水的问题便没有那么严重,士兵的活动的的区域也多了些。
人大抵是离不开吃喝拉撒睡的,也不贪心,只要满足了这其中的任意二三项,又开始源源不断的恢复生机。
形势似乎变得好转。
而皇甫靖也得以喘气不少。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在瞧见不远处那抹落单的身影时,眸子闪了闪,小田叫他:
“想什么呢教头?这石头您说是放这儿呢,还是放那儿?”
皇甫靖如梦初醒,晃了晃脑袋,忙接过他手里的石头,摆了个方方正正的位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眼见着天气稍微好了些,他们打算自力更生地搭建一个灶台,日日以蔬果果腹也不是个办法,况且现在有了鱼,有了条件,没道理不把日子过的更好。
虽然他们现在仍是瓮中捉鳖中的那个鳖,我说敌人守在外头等着他们兵尽粮绝一网打尽,形势不可谓不紧急,但人嘛,还是得学着乐有苦中来,尽量的地在万千荆棘中寻得一块净土放松放松。
好不容易把一个像样的灶台给搭出来了,虽然不乏简陋,但也比他们之前好了许久,皇甫靖拍拍手还是很满意的。
这时,他的目光又也不可避免地飘到了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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