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驸马细心地为公主整理好毛绒披肩,然后牵着公主的手两人并肩朝前走,她终于放心了一些,直到拐到一暗处时,驸马迅速起手在公主手背上温柔地亲吻了一下,而公主则娇羞地低下头来时,她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不由又害羞地狂跳起来。
再过三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元慎早早就吩咐下去需要采买的各项物品,他精心盘算着除去节里所需的一应菜蔬果品及各方来往人情的费用,君荆贺自不管这些琐事,公主殿下更不用说了,上头两个甩手掌柜,元慎只得一力担当。
京师的中秋节自是喜庆热闹,祭月赏月,猜谜放天灯,各家置备月饼果蔬,宰杀肥鸡大鸭,将这团圆美满的佳节过得热闹非凡。
中秋节一过,寒露而至,天气骤然变得异常寒冷,星空换季,千里铺霜。
覃氏自中秋过后就搬至杏林街府宅,因有留守的仆役丫头打理,倒不费多大功夫。
天气愈发寒冷,人们早早穿上了棉袄,一个个裹得像个大粽子,君荊贺倒丝亳不惧冷,一个人穿得那是一个玉树临风。他这日下值后半道上遇上了下雨,他带着两个待从跑到一商铺中躲雨,这是一间木炭铺,铺主是一六旬老者,三人说明了原故,铺主邀请他们三人坐下。
君荆贺看看铺中的摆放,不解问道:“这天气寒冷,老掌柜何不多囤些木炭,也好赚些钱财”。
那铺主答道:“这位小哥,原是这个道理,但你有所不知,近两年来入冬早,又冷,这木炭不知为何倒是越来越少了,再加上今年朝廷北伐,纳走了大量木炭,这炭价便是一路上扬,如今那些家境差的根本用不起,瞧着这天气,今年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战争远在北境,可是战争一起,受波及的首先就是这些平头百姓们,这才刚刚开始,战争就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君荆贺望着这空荡荡的店铺,心里却似压了块重石。
九月初,北境传来捷报,盛王亲率十五万大军与丹泰联手大败瓦刺鞑,杀敌三万余人,首战告捷,瓦刺狼狈逃出紫星城。
当薛荣大声念出这份战报时,满朝文武大臣皆欢欣鼓舞,击掌相庆,唯独烈王几人沉着脸色默不作声。
下朝后,烈王附耳对一亲信说道:“今日申时,临风楼,请君荆贺君大人”。
君荆贺下值后回府的途中被人截拦住,对方只一声:“君大人,烈王殿下有请”。
他随来人去了临风楼,临风楼共三层,最高一层共十二间单独厢房,君荆贺进了左边一间,烈王正在一小桌旁独酌。
上前见过礼,烈王问道:“可要来一杯”。
君荊贺摇头,烈王笑道:“这等美酒在此,倒是为难你了”。
两人坐着说了一番闲话,烈王只是喝酒,君荆贺问:“殿下此次找我是有何事”。
烈王放下已到唇边的酒杯,问道:“你对朝廷的这次出兵可有什么异议”。
君荆贺挺直后背坐在凳上,并不答话,反问道:“看来倒是殿下您有不同的见地,下官自是洗耳恭听”。
烈王看着他,有点无奈地说:“你真只狡猾的狐狸,好吧,这些事不说也罢,我先和你说说我和盛王之间的一些事”,说着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盛王与我近年来确实争夺得有些厉害,我们之间明争暗斗各施手段打压对方,若单单他一方势力倒也罢了,可是长公主商蕴卿,哦,就是你的妻子,有她的协助,我万难与他放手一斗,他就只是个粗莽武夫,完全不懂治国之道,偏又想做个开疆拓土的盖世帝王,妄想成就他那虚妄的皇图霸业,真是可笑至极…”。
君荆贺看着愤慨难平的烈王殿下,心道:这酒的确不是一个好东西,幸亏自己不好这口。
烈王又接着说:“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顺水推舟,就让他们在本王身边呆着罢”。
君荊贺道:“如此一来,殿下你定会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所以,盛王殿下的身边也绝对少不了你的人”。
烈王点头,说:“聪明人一点就透,我当初认你作师弟,倒也没有枉费我的眼光”。
君荊贺笑道:“虽然如此,我如今还不是得叫你一声大舅哥”。
烈王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沉下声音道:“你知道那边境死去的二千多名将士都是谁的人吗,两千多条性命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你还觉得好笑吗”。
君荆贺定定看着他,说道:“烈王殿下,你喝醉了”。
“那死去的两千多人全部都是我的部下,你知道吗,全部都是我的人”。
君荊贺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他呆呆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就叫作一石二鸟”。
烈王说道:“那两千余人本不是全部在东线上的,他们分散在各个营中,每个作战营中都有我安排的人,事发前三天被北境府的一纸军令集中调往东线,之后,一夜之间全部被屠杀,无一人生还,你不是很聪明吗,你说,这是阴谋还是巧合,这会是巧合吗”。
君荆贺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事实若是真像烈王所说的,那这次屠杀军士的刽子手就是盛王,他利用这次屠杀,既扫除了军中烈王的势力又名正言顺地让皇帝下了对瓦刺宣战旨令,这样一来,在朝中失势的盛王将借这次战争强势崛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文中有些露骨描写而被点名批评,心里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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